“我們去包廂談吧!”楚鳶貼在胡淳身邊,小聲對胡淳說。
胡淳點了點頭,和楚鳶神色自然的離開了後院,準備回到包廂暢所欲言。
卻被趙婭攔住了,趙婭笑道:“我們這玩的盡興,兩位離開不太好吧?還是兩位嫌棄我趙家沒有辦好這個桃花宴?”
“不好意思,我的確覺得這個宴會很無聊,所以各位小姐請便。”楚鳶一點也不跟趙婭客氣,直接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此話一出,趙婭的神色瞬間不好了,但有那麼多人看着,爲了自己的形象,她也只能忍下來。
趙婭覺得自己現在快要氣炸了,她看着離去的楚鳶背影,心說一定要她好看。
回到廂房的胡淳繼續和楚鳶交流,她們一個被大漠的風采折服,另一個爲光怪陸離的武俠世界的精彩讚歎,不過短短時間,竟覺得相識恨晚,恨不得立馬結拜爲好姐妹。
就是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撞開,一個侍女慌慌張張道:“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請二位過去。”
楚鳶奇怪道:“我也不認識你家小姐,你家小姐請我過去幹嘛?這外頭爲何如此喧譁,是出了什麼事嗎?”
沒等侍女說話,從後面進來的趙婭怒氣衝衝道:“你有什麼不滿就儘管錯來好了,爲什麼要對別人下手?”
滿頭霧水的楚鳶奇怪地看着趙婭,他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侍女蘭兒被發現死在了包廂裡,我們所有的女子都在後院,只有你和胡淳在樓上,不用說肯定,人是你殺的!”趙婭氣沖沖道。
她原本是想給楚鳶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就派了自己的侍女蘭兒,回到樓上伺機而動,卻沒想到突然聽見尖叫一聲,趙婭感覺到不妙就回到了放一看,沒想到就發現了蘭兒的屍體。
想都不用多想,趙婭就認定了是楚鳶懷恨在心,於是痛下殺手。
楚鳶敏銳抓住了重點:“你說你聽見了尖叫聲,可是我和胡淳姐在包廂裡什麼都沒有聽見,你就沒懷疑過那尖叫聲,是兇手故意引你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趁機脫身?”
趙婭看了一眼楚鳶,信誓旦旦道:“這不可能,這是你的狡辯,我要把你送官,跟我走。”
說着,趙婭讓手下將楚鳶抓住,就往樓下走。
楚鳶纔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雖說內力沒了,可是招式她還是會的,勉強將那些強壯僕人掙脫,她帶着胡淳往樓下跑去。
樓上的騷動,成功引起了在一樓吟詩作對,討論古今的世家子注意,有探聽消息的小廝過來回話。
聽見有人死了,楚璃墨和尚珏對視一眼,連忙跑上樓,他們得確認楚鳶的安全。
這樣兩方就正好相撞了。
“鳶兒,你沒事吧!”楚璃墨關切地扶住楚鳶,查看楚鳶有沒有出事。
楚鳶搖了搖頭,父親楚璃墨道:“哥,我沒事,就是現在有人誤會我是殺人兇手,我正在逃命。”
“什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楚璃墨聽見楚鳶這麼說,連忙問道。
將詳細過程盡數告訴了楚璃墨,楚鳶最後總結道:“所以我肯定兇手應該走不遠,可是我想不通她爲什麼要對蘭兒下手,這麼做對兇手有什麼意義嗎?”楚鳶摩挲着下巴,疑問道。
楚璃墨見楚鳶將注意力放在這上邊,嘆了口氣,道:“你不會還想去看看屍體吧,我可警告你千萬別胡來。”
楚鳶翻了個白眼,對楚璃墨說:“難道我看起來就是那樣的人?我也就是這樣想而已,專業的事情應該交給官府,或者大理寺對吧!”
後面追的人,已經趕了上來,看見楚璃墨,他們非常不客氣道:“這件事和你沒關係,不要多管閒事。”
趙婭帶着其他世家女也追了上來,一見到楚璃墨,趙婭心中咯噔一聲,心說不好。
“太子殿下,請您不要摻合這件事情,我是一定要爲我的侍女討回公道的。”趙婭恭敬對楚璃墨行禮,隨後道。
楚璃墨冷哼一聲,爲楚鳶撐腰:“我竟不知我的胞妹,堂堂大盛國公主,竟然會對不過一面之緣的小侍女,痛下殺手,你覺得說我傻還是你傻?”
趙婭一聽見這話,心中驚了,她沒想到這人竟然是那個從未露面的公主,難怪俗裡俗氣的。
不過,就算是公主又如何,打了她的臉,殺了她的侍女,這仇她一定會報的。
“殿下,您怎麼能因爲這她是公主,就包庇呢?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她是公主,殺了人也得付出代價。”趙婭憤怒道。
楚璃墨深吸一口氣,他看着趙婭,心中實在不悅,趙婭這話什麼意思,是說他故意包庇的嘍?這還真是讓人不爽啊!
正在這時,官府來了人,捕快一見樓裡那麼多貴人,諂媚討好讓貴族公子們吃好喝好。
去報官的小廝一見楚鳶,連忙對捕快道:“就是她,她就是殺害了蘭兒的兇手。”
捕快一聽這話,連忙讓手下人上前捉拿楚鳶,楚鳶冷喝一聲:“我看誰敢動!”
說完,她扭頭看着趙婭,道:“您一直堅持是我殺了蘭兒,可我和蘭兒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有什麼動機殺人?更何況,我要是猜的不錯,雅樓隔音效果很好,你說你聽見尖叫,那就證明發出尖叫的絕對不可能是在樓裡。”
“你一直死咬我不放,我可不可以理解爲你假公濟私,你根本不想找出誰是兇手,你也不在乎,你不過是想要把我拖下水來而已。”楚鳶一下子叫破趙婭心中所想,把趙婭身上的遮羞布扯了下來。
趙婭渾身發抖,自從她的父親升爲侍郎以後,就沒有人敢輕慢她,更沒有人敢這樣羞辱她。
“你胡說八道,就是你害了蘭兒。”趙婭嘴硬強撐。
“如此,就請大理寺來調查這件事情好了,反正,鳶兒當時和我在一起,她絕對不可能去殺人。”胡淳突然出聲,她神情慵懶道。
“不用你說,我也會狀告大理寺。”趙婭瞪着胡淳,冷冷道。
就這樣,這一簡簡單單的殺人案,連夜擺放在了楚蕭寒案頭,正準備睡覺的楚蕭寒看完整個消息後,爲了彰顯他的公平公正,決定把這件事交給大理寺處理,而楚鳶就立馬帶回宮裡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