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說什麼?”活死生看着楚鳶,開口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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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鳶有些遲疑地看着活死生,她不懂爲什麼之前還明顯不感興趣的活死生,這一下突然來了興致。
“就是那些病人的情況啊……我沒說錯什麼吧!”楚鳶有些猶豫,她應該沒說什麼不該說的話纔對。
活死生不再說話,他撐着臉仔細思考着什麼,最終他看了眼兩人,道:“既然這樣,我就和你們走一遭,看看是不是我想的那樣。”
楚鳶非常開心,她覺得活死生既然答應了,那麼接下來就非常好處理,解決瘟疫是遲早的事情。
活死生卻沒有楚鳶那麼樂觀,他有些遲疑,心說:這不應該啊,那種東西,怎麼可能出現……
在一旁觀察的石逸琛,非常自然的發現了活死生的不對勁,他心裡有些奇怪,心中決定多觀察對方,以防止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他,還是不相信活死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趕回鬍鬚鎮,找到了人,行程也快了不少,等到達鬍鬚鎮的時候,已經是七天後了。
相比他們來時花了半個月功夫,已經是奇快無比。
回到院子裡,楚鳶興致勃勃推開門,卻發現門裡一點聲音也沒有,周圍靜悄悄的,好像什麼都沒有,原本該在院子裡忙活的秋兒,也不見蹤影。
不知怎的,楚鳶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漸漸走進房子內,一股似有若無的血腥味蔓延。
順着血腥味跑過去,推開門,眼前的一切讓楚鳶忍不住乾嘔,房子裡的屍體粉碎,看不出原本的樣子,只有那一片片衣料能給人提供信息,是秋兒的衣服。
這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這纔多久,究竟發生了什麼?
楚鳶蹲在地上不住乾嘔,突然感覺到身後掌風襲來,本能想要躲避,但是身後的傢伙更快,眼看着楚鳶性命即將不保,背後的傢伙突然悶哼一聲,倒地不起。
楚鳶下意識回頭,卻看見體型較小的青面獠牙、滿嘴血液的怪物倒地不起,他的背後有一把劍,傷口不停冒煙。
眼尖的楚鳶發現,這個怪物的傷口竟然在癒合,她忍不住捂嘴,想要驚訝卻不敢發出聲音。
活死生揮散了兩人,獨自將怪物拖到陽光下曝曬,也不知道陽光對怪物傷害很大,有了陽光,怪物的傷口恢復變慢。
楚鳶跟着活死生離開了一片狼藉的房間,將其交給石逸琛打理,她站在活死生身邊,忍不住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她已經猜到了,這個小怪物就是蘇礪寒轉變而來的,可是她不明白,她之前看過蘇礪寒的傷口,並沒有被抓傷的痕跡,既然沒有被抓傷的痕跡,那麼蘇礪寒有怎麼會被感染?
不,也許並不是沒有,只是當時她被蘇礪寒身上,那些鞭打傷痕吸引,根本沒有注意到細節。
有些陰謀論的楚鳶,甚至在想,這恐怕也是那些村民的算計,也許他們想要報復外邊的人,所以故意送來一個有問題的少年,讓楚鳶鬆懈後,送給了楚鳶這樣一個大禮。
“怎樣?”楚鳶苦笑道,她這算是害了秋兒,如果秋兒跟着他們一起離開,活着她並沒有把蘇礪寒帶回來,悲劇就不會發生了吧!
“很不好,這人中了奇毒。如果你說的那些疫民都這樣,那麼答案就非常明顯了,我的確知道這種毒,可是,據我所知,這種毒應該早就失傳,不應該出現在世上纔對。”活死生老實回答楚鳶。
他神情非常嚴肅,他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想法,甚至連這些個毒也能解開,可是,活死生猶豫要不要解開。
說起來很可笑,他竟然有一天會遲疑,治病救人是大夫天職,他卻處於某種原因不得不選擇任由毒素蔓延。
很可悲。
看着活死生憂鬱的表情,楚鳶還以爲活死生並沒有解決方法,她安慰道:“沒關係,就算不知道解毒方法,咱們還可以在一起研究,不過你怎麼知道這是毒?有什麼毒可以這樣,我完全沒有聽過。”
活死生看着不停掙扎的怪物,冷冷道:“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本書,九方同契上記載了一種特殊的毒,傳說是長生不死藥的失敗品,人服用後,會變得暴躁易怒,發狂成爲嗜血怪物,最後被體內的渴望佔領,成爲只知道殺戮的行屍走肉。”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所謂疫病,其實就是用這種名爲“青鴆”的毒藥,在作怪,背後的人可能是在實驗長生不死藥。”活死生半真半假道。
這件事太複雜了,他不希望無關的人牽扯進來。
將變成怪物的蘇礪寒捆好,活死生和楚鳶一起開始研究解藥。
深夜。
黑色的絨布罩住了整片天空,星星做的鈕釦在上面組合成各種美妙的形狀,滿月高懸夜空,光輝清澈明亮,絲絲縷縷地灑在院子中央的假山上。
陰暗的地牢內此時滿目狼藉,或者說,像是血腥恐怖的案發現場。
昏黃的蠟燭明明滅滅,讓原本就陰森恐怖的地牢看起來更加可怕,一具面目全非的男性屍體躺在地上,胸膛處猙獰的傷口沾滿尚未乾涸的血跡,一名中年男子正跪在他身旁,不停地撕咬着他脖頸處尚有餘溫的嫩肉。
“大人,這就是我們新培養出來的戰士,只可惜還是沒有生出智商,依舊不受人控制。”上官邱站在房間的角落裡,凝視着面前血腥的場景:
“可以看出,他的咬合力非常驚人,如果我們能快速有效控制這些傢伙,一定會輕而易舉達成想要的目的。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先注意保護自己才行,這怪物目前只適用於給武林中人練手,方便適應。”
就在上官邱小心翼翼朝身邊的人解說的時候,站在上官邱身邊那名男子,也轉過身來。
帶着斗篷的男人左腿不便,只能跛着足站起身,動作也因此很慢很慢,只可惜不能清楚地看他的面貌。
牢裡的傢伙的皮膚,像是石灰般慘白,和外界被感染怪物青面獠牙,一點也不想相同。
頭髮隨着他前進的動作不斷脫落着,面孔猙獰恐怖,眼球外翻,滿是血痂的指尖在空中無意識地抓撓着,大張的嘴巴、牙齒間猩紅刺目的顏色無一不在訴說着對新鮮血肉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