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王妃救命之恩。”狐笙走到白欣悅的腳邊,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雙手將手裡的珠子舉過頭頂,鄭重的說道。
白欣悅大驚失色,連忙將他拉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起來說話。”
衆人進個院子,燕南春和千殺陌,二人將已經倒了一地的石桌和石椅板正放好,衆人依次坐下。
“狐笙對不起父親的囑咐,我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就是這千變萬化的易容術!可是這對於狐百川來說並沒有任何的作用,狐笙想要報仇無異於天方夜譚,爲了我狐氏一族上百條性命,能在九泉之下瞑目,狐笙瞞着衆位修煉了巫術。”
他面露慚愧之色,分外愧疚的垂下頭去。
他狂妄自大,自以爲能夠在短期內速成,以達到抗衡狐百川的目的。誰想到欲速則不達,縱然他在巫術上的天賦過人,也難以傳授如此長時間高強度的修煉,這才走火入魔差點兒命歸黃泉。
要不是白欣悅適時的將還魂珠扔了進去,他憑藉着還魂珠的能量平息了體內的躁動,後果不堪設想。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你不懂嗎?你要真是在今日出了什麼事情,如何能夠對得起你的族人?”
他們都能夠理解狐笙報仇心切,然而還是要量力而行。狐百川修習巫術十幾年,其造詣已經是登峰造極。要在短時間趕超他,該需要如何驚人的天賦?
“抱歉,讓你們擔心了。”狐笙垂着頭,有些無精打采的說道。
“好了,這件事兒過去也就過去了,你好生休養着,等身子恢復了再說。另外既然它對你修煉有所助益,那就先留在你這兒,等什麼時候不用了再還給我。”
白欣悅一錘定音,絲毫不給狐笙反駁的機會,直接站起身來朝着我梨落苑走去,都快要出院子的時候,才發現那三個男人都還紋絲不動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你們不一起過來?正好趁着這個時候好好的計劃下接下來的打行動。”
除了狐笙,都跟了上去。
梨落苑中,谷雪衣已經將研製好的藥物裝進了玉壺之中,小心翼翼的擱置在一旁,動手收拾着桌子上殘留的一些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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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外面的動靜迎了出去,看到他們一起過來我,倒真是有些意外。
慕扶君和谷雪衣曾經倒是有過幾面之緣,但並未深交,如今看着他穿着一襲白色長袍,帶着玉質的面具,疏離淡漠,清清冷冷的站在那裡,便是一副仙風道骨,雲端仙人的模樣,任誰也生不出輕佻和不敬的心思來。
“這位便是玲瓏國的太子,谷雪衣。”
白欣悅走到谷雪衣的身旁介紹道,谷雪衣對着衆人點了點頭,輕聲道:“給你的那些調養的湯藥,你可有按時服用?”那次在寒潭旁邊,他們設計在抓冰晰的時候,白欣悅被寒氣所傷。
一般的大夫根本診斷不出來,然而谷雪衣只需要探脈就瞭然於心,這段日子也開了不少的藥方讓他服用,女子對於寒氣是最忌諱的,極有可能傷了身子的根本。
“我那一屋子的人天天盯着我,不親眼看着我喝完都不行。”白欣悅有些無力的說道。
她可是最討厭喝藥的,可惜實在是耗不過木兮和墨月,啊兩個人。
“那就好。”谷雪衣淺淺一笑,“你們坐吧,今日過來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吧。”
他嘴角這一抹高高揚起的的弧度,倒是讓衆人驚詫不已!要知道,在王府裡面,他們和谷雪衣也算是認識,從來就沒有看到他有什麼喜怒哀樂。
原來……仙人的也是會動心的!燕南琛看了看慕扶君,又看了看谷雪衣當真是對於楚蕭寒的大度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蕭寒與我想着飛鴿傳書給狐百川和落天嬌,他們於次月十五日,在邙山以北的雪山之巔爲天下之勢論戰,你覺得如何?”
他和楚蕭寒二人的決定就代表了極夜和大盛的態度,剩下的玲瓏和元朝則是由慕扶君和谷雪衣判定,說是論戰,其實就是爲他們之間的恩怨做一個了結。
谷雪衣對此自然沒有任何的意義,慕扶君也是跟着點了點頭。
“能夠不傷一兵一卒便論戰天下,自然是極好的。”
他們四國聯盟,楚蕭寒,白欣悅,慕扶君,谷雪衣,加上千殺陌和燕南琛,狐笙,對上狐百川,落天嬌和漠帝,以及那些被他們所控制的武林人士,孰勝孰敗,難以決斷。
“雪山的雪,也不知能夠覆蓋得了這些污穢。”谷雪衣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輕輕的說道。
他們未來的路,都是不知道還有多遠。
“這段日子,要是有什麼事情還尚未安排好的,就快些準備,下月十五,等待着我們的還有一場惡戰。”
他們爲了百姓,爲了祖宗的基業不被人染指,這一場生死決戰的,無可避免!
“嗯。”
衆人紛紛點頭應是。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平淡而沒有任何的波瀾,這份戰書楚蕭寒代筆,蓋有四國國印,飛鴿傳書到的洛天驕和狐百川的的手裡,只需要再蓋上漠國的國印,即可生效。
他們手中的還魂珠乃是狐百川最想要的得到的東西,看了裡面夾着的一封信,狐百川想都沒有想就同意了。而落天嬌則是氣的渾身顫抖,那封古書上記載的都是遺落的東西。
爲何他們會有解藥的配方,這一點洛天驕無從查證,而白欣悅爲了增強自己話語的可信度,專門我送了個小瓶子過去,好讓落天嬌知道她所言非虛。
落天嬌實驗之後不,也知道這次論戰乃是避無可避的,當下便將漠國的國印蓋在了上面。
接下來便是五國聯名公佈了這份論戰書,引起了軒然大波。處處可聞一陣激烈的討論聲,而這些事情的主角,則是在王府中安穩第日度日,靜靜的等待着那一日的到來。
楚玉和楚逸也十分有眼色的,將所有的事情都包攬下來,再也沒有任何的奏摺送進宸王府。楚蕭寒也就閒了下來,每日的時間陪着白欣悅四處走走,評茶賞花,撫琴品蕭,度過了有史以來最爲輕鬆的一段時日。
而潛藏在這份平靜之下的驚濤駭浪也在漸漸的朝着他們逼近,一場血腥的殺戮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朝着他們慢慢的靠近……
到底是新生,還是毀滅,他們無從得知,只希望能夠在最後的決戰來臨之前好好的陪着家人走過這最爲平靜安和的一段時光。
終於,時間悄然流逝,次月十二日左右,宸王府的馬車緩緩的從城門口驅出,消失在了的夕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