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蘇映月跑上前去,憤怒的瞪了兩人一眼,“這是紫蘇國的地盤,不是你們戰鬥的地方!”
“這也是蘇國的地盤!”蘇瀚墨宣誓般的聲音飄蕩開來,帶着宣誓般的魔力。
金蘇常歡不屑的掃他一眼,“蘇國已經是過去式!”
“是不是過去式,你很快就會知道!”蘇瀚墨冰鷙的眼眸猶如傲視蒼穹的尊者,倏地便拔地而起。
而金蘇常歡也恢復了力氣,飛身追上他。
“你若再敵我不分,休怪我手下不留情!”蘇瀚墨冷冽的目光狠狠一掃蘇映月,便開始和金蘇常歡激戰。
蘇映月對於他的威脅毫不在意,既然他們都如此固執,自己就讓他們站也站不起來!
正準備上前給他們一些小傷,蘇映月卻覺得一陣眩暈,整個人就往下倒去!
“映月!”兩個異口同聲的聲音飄蕩而出,蘇映月只看到金蘇常歡和藍蘇賢焦急的面容,隨即就感覺落入一個冰冷沒有絲毫溫度的懷抱。
蘇瀚墨抱着她便飛身離開,金蘇常歡和藍蘇賢相視一看,連忙就準備飛身追去。
一襲白衣的雲川落地,一劍便擋住了兩人的去路,語氣冰凝道:“蘇太子不會對郡主不利,兩位不要擦手蘇國的家務事!”
“那是本皇的女人!”金蘇常歡纔不管他的話,一掌便朝雲川擊去。
雲川也不是弱者,利索的躲過,手中長劍已經直直指向他刺去。
眼見又是一場大戰,藍蘇賢上前便拉住金蘇常歡,“不要衝動,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想想對策!”
“還是藍蘇太子識相!”雲川掃了兩人一眼,便飛身離開。
而在他身後,十二金祭也隨之離開。
“你覺得本皇對付不了那十二金祭?”金蘇常歡不滿的看向藍蘇賢,對於他制止的行爲,很是不解。
他一直知道藍蘇賢也是愛慕蘇映月,怎麼可能看着她被別人奪走?難道僅僅因爲對十二金祭的畏懼?
藍蘇賢輕輕搖頭,他的確是看到了十二金祭的到來,這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的原因,則是他也看見了蘇映月倒在蘇瀚墨懷裡時放心的合上了眸子。
他也相信,蘇瀚墨不會對蘇映月做什麼。就如那次在壽宴上,蘇瀚墨毫不猶豫的替她運功一般。
“那你爲什麼放他們走?他可是蘇國的太子,遲早會對我們不利。”金蘇常歡冷哼着瞪他,責備他放走了他的獵物一般。
“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還有蹊蹺?”藍蘇賢眼神裡帶出了幾分思量,“先前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護國暗衛都是隱在皇宮密處,當皇宮發生不利時纔會現身對吧?”
“自然!”作爲一國之王,金蘇常歡當然很瞭解皇家暗衛的規矩。
藍蘇賢繼續分析道:“而當時蘇國滅亡沒有一點的預兆,;‘百步魂飛’更是瀰漫了整個蘇國,蘇國暗衛也斷然不可能再有活命的機會。”
金蘇常歡眉心一擰,他竟然忽略了這個問題?皇家暗衛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也不能離開皇宮的,所以不可能出現外出倖存等原因。
“這麼看來,是有人故意效仿了‘一蘇飛刀’,讓我們以爲是映月出手,這個人,纔是真正的主謀。而他的目的
,一如之前的猜測,他是想對映月不利,而不可能是墨王,墨王是映月的表哥。”藍蘇賢解釋,眉心也一點點擰起。
“是誰竟然如此神秘,攪亂了我們的視聽?老子要是逮到他,定將他挫骨揚灰!”金蘇常歡一拳重重的捶在桌子上。
藍蘇賢輕輕緩了口氣,“至於三國與蘇國的仇恨,我想現在還不是計較的時候,你覺得是國事重要?還是映月的安危重要?”
“都重要!蘇瀚墨我不會放過!在背後使陰招的人,我更不會放過!老子向來不會給自己留任何的後患。”金蘇常歡霸道的宣誓,目光如炬的鎖着蘇瀚墨消失的方向。
藍蘇賢看着他的神態,心裡不禁擔憂起來,從今天來看,就知道蘇映月一直處於中間,而且她定然不希望雙方爲敵。
可是蘇瀚墨不退讓,金蘇常歡也沒有絲毫退讓的可能,他倒是無所謂,卻也夠蘇映月爲難的了。
“我們先找出幕後主謀吧,以後的事情再作打算。”藍蘇賢轉移了話題。
金蘇常歡也只能點頭,畢竟他也知道孰輕孰重。
蘇瀚墨抱着蘇映月徑直飛回了王府,回到房間便將她放在牀上。
伸手探了探她的幾個穴位,他冰冷的眸子微微一凝,便將她扶坐而起,也盤坐在她身後,雙手一擊,往她體內注入着內力。
雲川站在門外,看到這一幕,連忙衝進去制止,“王爺,你身體好不容易恢復,不能再動用真氣!讓我來!”
“下去!”命令的話語拋出,蘇瀚墨眉頭也沒有皺一下,繼續渡着真氣。
雲川知道現在不能再打擾,擔憂的看了蘇瀚墨一眼,便轉身離開,吩咐了十二金祭將屋子前前後後圍住,爲他們護法。
光線一點點黯淡,直到天邊燃起了火燒雲,殘紅的顏色將整個視野瀰漫的如同黃昏,房間的門才被打開。
蘇瀚墨邁着步子走出,哪怕他努力的穩定,步履間也透出了幾抹虛飄。
“主子!”雲川連忙上前去扶住他,看着他蒼白到透明的臉色和泛白的脣,不禁不滿道:“主子,你不是討厭郡主,爲什麼還要這麼做?這些事情,我也可以做!”
“雲川,你不懂。”蘇瀚墨目光變得迷離,任由他扶着慢慢走着。“我是蘇國的太子,爲了使命,我不得已逼她做太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但是,我也是個男人。”
“主子……”雲川雙手緊握,第一次無比的討厭太子這個身份。
什麼狗屁的使命,什麼狗屁的復國,如果蘇瀚墨不是太子,他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和蘇映月過着閒雲野鶴的生活。
可是事實,他每一天都在面臨着死去的威脅,卻連有生之年最後的日子都不得安寧。
“好好照顧她!”蘇瀚墨撇開他的手,扭頭看向那間房子,目光之中滿難得的柔情。
那樣的柔情,穿越時間,穿越一切,一眼,便是萬年!
這,纔是本來的他。他無時無刻不再受着煎熬,受着折磨。作爲太子,他得理智的復國。作爲男人,他卻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
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他也忘記了,只是在不知不覺中,他開始在意她和其他男人的接觸,甚至再她偏袒其他的男人時,他會莫名的吃醋。
這並不是他!他也從來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一面,只是在聽到雲川的稟告時,他竟然那麼的擔憂她的安危,竟然毫不猶豫的便邁進了那個讓他痛苦的皇宮,只爲去提醒她。
從那一刻起,他便相信了,他真的愛上了那個女人。
雲川看着他目光裡的柔情,瞬間覺得太陽也爲之遜色了。
這樣的目光,他還是第一次從蘇瀚墨眼中見到,該是有怎樣的情愫,纔能有這個暖化一切的力量?
蘇瀚墨不再留戀,轉身便離開。
雲川看着他孤寂而蕭條的背影,總覺得有幾分不對勁。爲什麼他總感覺,好像有什麼要發生一般?
蘇瀚墨慢慢悠悠的走着,眸中的思量如同絕提的海水般氾濫。
那幕後的人竟然一招就算計了四方勢力,蘇映月,金蘇常歡,藍蘇賢,以及他自己,而這算計的矛頭,最終指向的卻是蘇映月。
這樣的威脅,蘇瀚墨怎麼可能讓他存活,若他終究死去,又怎麼能給她留有後患?
嘴角噙起一抹決絕,腳步不由得變得無比的沉重,每走一步,似乎都如背了一座大山。
初秋的風蕭瑟無比,卷雜着殘葉飄零,爲這肅殺的氣氛有多添了幾抹淒涼。
金蘇常歡和藍蘇賢坐在一起商討,如何引出這幕後的主謀。
“我一直懷疑是紫蘇凝譽,蘇映月在這深宮之中,得罪的也就七皇子。只是……”藍蘇賢幽幽嘆了口氣,“他關在宗人府裡,失勢的他沒有多少人再爲他辦事,我也派人調查過,在他那裡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
“這麼說來,這背後,還有着一個終級Boss!”金蘇常歡眉眼微眯着,開始思量誰有這麼大的手腕。
運籌帷幄着,竟然讓所有人都無法發現破綻。這樣的人,讓他多活一天都是威脅!
正在思慮間,一股冷冽的風忽然吹開,門也“砰”的一聲被吹開。
金蘇常歡和藍蘇賢擡頭,就見一襲紫衣臉色寒俊的蘇瀚墨站在門口,他手中的長劍微微顫抖着,似乎分分鐘蓄勢待發。
“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金蘇常歡眉頭一擰,便飛身而起。
反正現在對付那神秘人還沒有一點頭緒,早點解決了這個禍害也是可以的!
藍蘇賢也站起身,擔憂的看着兩人,看來自己是阻止不了這場戰鬥的爆發,只是不知道誰勝誰負。
“在你知道蘇國滅亡真相的那一刻起,也應該知道你的結局!”蘇瀚墨寒如利刃的眸子緊緊鎖着他,猶如鎖着自己的獵物一般。
“口氣倒是不小,拿出些真本事來!”金蘇常歡毫不認輸,雙手已經緊緊握成了拳頭。
藍蘇賢凝着眉上前,“現在不是戰鬥的時候,如果映月醒來看到,又得爲難了!”
“作爲藍蘇國的太子,你也註定了要死!”蘇瀚墨卻毫不領情,哪怕知道他是有心的勸說。
金蘇常歡邪魅的面容變得無比的猖狂而肆虐,又略帶幾分戲謔的看向藍蘇賢,“賢兄是想坐着等死?有他在,映月也不會好過!長痛不如短痛!”
“就憑你們?有什麼資格叫她的名字?別忘了。你們是她的仇人!”蘇瀚墨冷聲提醒,語氣裡卻帶出了幾分醋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