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從恐懼中回過神來,蘇瀚墨又一把提着她就往浴室走去,霸道卻又不會狠戾的將她扔進浴池,站在一旁便拋出一句命令的話語:“你自己好自爲之……”
蘇映月真的是欲哭無淚,本來一個擁抱真的不算什麼,可是因爲他如刀般的眼神,自己都感覺自己是出軌了,連自己都覺得羞恥和自責了。
便連忙拿了無數的花瓣灑進浴池裡,開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刷洗着身子。
而某男毫不避諱,就在一旁似乎監督一般,讓蘇映月全身都不自在。
知道嚴重的後果,蘇映月直到將身體都揉掉一層皮時纔起來穿好衣服,瞬間回過神來,自己又沒有做什麼?憑什麼被他這般盯着?
想着就憤怒的邁步上前,毫不畏懼的直直迎上他的冷眸,“蘇瀚墨,你至於麼?我不過就是和他餞別而已。”
“你是我的女人,別人休想染指,哪怕連一根頭髮都不行。”蘇瀚墨霸道狂妄的一把將她抱起,將她的身體緊緊壓向自己的胸膛懷抱中,不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
蘇映月無語加汗顏,卻是點點頭道:“好。以後你若是敢多看別的女子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睛都給換一雙!”
“在此之前,你得保證還能不能活着離開。”沉入厚石般的嗓音拋出,帶了幾分的喑啞。
蘇映月瞬間覺得不妙,緊接着就被直接丟到了牀上,遠處的門也“砰”的一聲關上,厚厚的牀簾將世界分割成兩半。
直到她全身都是屬於他的氣息,他也沒有放過她,依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
蘇映月渾渾噩噩的睡熟過去,前一秒,大腦裡只有最後一個念頭,以後定然要離所有的男人三尺以外!
而外面,婚禮在如火如荼的舉行,整個皇宮只是短短的時辰內,四處都被掛上了大紅的紅花,洋溢着喜氣洋洋的氛圍。
宮女太監們都在紛紛忙碌着,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整個大陸又傳出一個爆炸性的新聞,藍蘇國的賢王閃婚,婚禮快的連周邊小國想送禮都來不及,錯過了這個巴結大國的上好機會。
江府內,下人們也是紛紛忙碌着,江若畫被喜娘被擺來擺去,量着身體的尺寸,好徹夜趕工趕出喜服來。
整個世界似乎都忙碌了起來,皇宮的燈通宵未滅,只有某貨還無憂無慮的抱着被子熟睡。
翌日一大早,敲鑼打鼓的聲音就響徹了整個帝京,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從皇宮出發,往江府而去。
爲首的藍蘇賢一襲紅裝,面帶微笑的坐在馬上,再所有人看來他是那般的幸福,在所有人看來,他和江若畫也是那般的般配,所有人都紛紛讚歎,簡直是天作之合,金童玉女!
蘇映月是被一陣嗩吶聲吵醒的,起牀時便看到了滿地的狼藉,那破碎的衣服映入眼簾時,臉更是不由得發燙,自己真是自作自受了……
聽着吵鬧聲,蘇映月纔想起來,今天是藍蘇賢的成婚大典,自己又怎麼能夠缺席。
好個蘇瀚墨,昨天自己不過是和他多接觸了一下,竟然小氣到都不叫自己去參加他的婚禮了!世界上哪裡還有如此霸道的男人?
怨懟間,蘇映月快速的找來衣服換洗好,便焦急的向外走去。
整個皇宮都掩映在一片紅花紅幔之間,放眼望去,那鮮豔的紅都有些刺眼。
“你醒了?”忽然而來的嗓音讓蘇映月嚇得一顫,扭頭就看見蘇瀚墨那張似笑非笑意味不明的臉。
蘇瀚墨一把勾住她的腰,“關切”的詢問道:“夫人昨夜睡得可還安好?今早有沒有什麼不適?”
“沒有!”蘇映月一把就想推開他,誰知力氣完全是微不足道,只能任由他摟着向外走去,心裡在不斷的詛咒某貨不知憐香惜玉。
“那便好。婚禮在賢王府舉行。對了,你昨晚睡得太早,錯過了一些事情。要不要爲夫告訴你?”蘇瀚墨絲毫不在意她越來越陰沉的臉,語氣悠悠的拋出話來。
蘇映月恨得牙癢癢,明明是他害得自己早睡到現在,還好意思說……憤怒的一擰他的手臂便命令道:“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夫人幹嘛動這麼大的氣,只是昨夜藍蘇逸封藍蘇賢爲賢王,並將太子宮改成賢王府,這可是整個大陸第一例王爺住皇宮的先例,是最高的榮耀。”蘇瀚墨話語雖重語氣卻淡如涼水。
蘇映月聽着,滿意的點點頭,“那這勢必是最浩大的婚禮,他們終於能走到一起了。”
“所以你便不用再操心,我已經讓雲川備好了馬車。就等你醒來便可啓程。”蘇瀚墨命令般的話語徒然揚了出來。
蘇映月瞬間氣的火冒三丈,不甘的大聲吼道:“蘇瀚墨!我要留下參加他的婚禮!我還答應過今晚要和他……”
話還沒說完,蘇映月就發現他的臉陰沉的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似乎隨時都會垮塌下來,意識到自己的話語有些沒表述清楚,也明白某人是吃軟不吃硬的男人,自己也只好放低聲音,故作溫柔的挽着他的手臂,“瀚墨……人家只有這一個要求嘛!你就同意……”
蘇瀚墨目光投向高空,一眼也不看她,任由她撒嬌發着脾氣,聽着那柔的令人骨子都要酥了的話語,更是恨不得直接就將她提到馬上去,生怕受不住她的溫柔攻勢。
“瀚墨……我真的知道分寸了,我跟你保證,只要看着他們兩人步入洞房,我就馬上離開。”蘇映月使勁兒的搖晃着他的手臂求着,心裡卻是腹誹,因爲那個擁抱,自己所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吧!
蘇瀚墨被她搖的骨頭都快散架了,看着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忍不住的就軟了下來,“好,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再不懂得珍惜……”
“放心放心!絕對沒有下次!”蘇映月將手放在耳朵旁邊,做着發誓的模樣。
蘇瀚墨這才罷休,抱着她往賢王府飛去。
此刻的賢王府坐滿了文武百官,而正前方是一襲龍袍的藍蘇逸。
整個房間都鋪滿了紅地毯,連原本的藍色紗幔也全部換爲了赤色,兩邊是一張張精緻的長髮形花雕桌,中間由一個個丫鬟們站列爲路引,引出中間的一條大道。
大道直通向前方,整個場面看起來壯觀而又精緻。
蘇瀚墨拉着蘇映月的手徑直走到正前方的一桌子前坐
下,一側的藍蘇逸見兩人前來,都有些驚愕,“瀚墨,你不是說不能來參加?”
“這麼盛大的婚禮,錯過了豈不是太可惜。”蘇瀚墨連解釋都懶得,直接坐下一副反賓爲主的姿態。
藍蘇逸自然已經習慣他的行事作風,也沒有再說什麼,便開始等着新郎新娘的入場。
雲川、蘇月狂、李萍兒等人都坐在右側的第一個位置上,不斷的向蘇映月投去疑惑的目光。
蘇映月才發現雲川本就在這裡,並沒有去收拾好行李,靠!蘇瀚墨竟然是存心騙自己,就是想看自己苦苦的哀求他!想着就不甘的向他瞪去一個厲眼,卻被他深情款款的眼眸給暖化。
好吧。自己也只能認輸。
隨着一聲高亢的呼聲響起,“賢王到,賢王妃到!”
只見兩抹紅色的身影邁步走來,他們各自握着大紅花的一頭,步履一致的走上了紅地毯,丫鬟們都不斷的往半空中灑着花,整個畫面看起來美麗極了。
藍蘇賢的目光四處一掃,便一眼看見了正前方的蘇映月,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
那抹溫潤的笑意配合着這個場景看起來是那般的幸福,讓所有人都羨慕嫉妒。
蘇映月看着,卻覺得有些刺眼,不過看着那龍鳳呈祥的喜服,他們的身姿看起來是那般的般配,心裡的罪惡感不禁減輕了兩人,畢竟自己也是真的爲了他們好嘛!
古典的婚禮有禮有序的進行着,走完所有的程序,都已經是下午,江若畫才被送入了洞房,其餘衆人便紛紛參加了喜宴,藍蘇賢敬着酒,接受着不同人的祝福。
當然,他所敬的,只是那麼幾個好朋友,以及身份顯赫的元老。
到蘇映月跟前時,藍蘇賢舉杯朝着她一笑,“映月,你喝過了我的喜酒,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呢?”
“額……這個?”蘇映月忽然愣住了,因爲一直以來,自己竟然都沒有想起婚禮一事,就這麼糊里糊塗的就和蘇瀚墨在一起了,若不是藍蘇賢今天提醒,自己怕是很難想起來。
蘇瀚墨端起酒杯和他一碰,直直拋出一句話來,“只要她想,隨時都可以。”
“那我可等着喝你們的喜酒哦。”藍蘇賢笑着便仰頭,一飲而盡。
蘇映月知道他是在爲自己爭取幸福,畢竟在古代,要有婚禮才能夠名正言順,便舉起酒杯祝福道:“祝你們白頭偕老,永浴愛河。”
“你和瀚墨兄也是。”藍蘇賢毫無異常的微笑着,喝完那杯酒便轉身離開,繼續去敬其他的人。
蘇月狂也笑着看向兩人,一臉充滿了期待:“婚禮不舉行也沒什麼,早些讓我抱孫子就可以了。”
“你說什麼呢,還早着……”蘇映月臉一紅,便連忙轉移話題看向雲川,“雲川,你看看人家藍蘇賢,說結婚就結婚了,你呢?現在還沒有一點進展。”
“咳咳……”雲川險些一口水噴了出來,怎麼自己走到哪裡都中槍?蘇映月這女人,爲什麼總是拿他做擋箭牌?
蘇映月心裡暗暗笑了笑,好吧,是因爲雲川礙於蘇瀚墨的面子,是不敢和自己反駁的,也就只有他好欺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