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不用替我擔心了,我自己有分寸。反正這個黑衣人也死了。接下來我們就以不變應萬變,暫時什麼也不要做。”蘇映月提議道。
這樣也算是拖延時間,現在只希望金蘇常歡和藍蘇賢遲些知道蘇瀚墨的存在,至少也要到他身體恢復以後。
“嗯。你自己要小心。”藍蘇賢叮囑。
蘇映月點頭應許,送走兩人後,才走出御書房。
金蘇常歡一邊走一邊凝着眉,眸子之中滿是思量。
藍蘇賢走上前,不禁疑惑的看他,“金蘇國王今日怎麼不急着回府去煉藥了?”
“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你說如果真是蘇瀚墨,蘇映月那女人對付得了嗎?”金蘇常歡看向藍蘇賢。
藍蘇賢一笑,“沒想到你們表面吵吵鬧鬧,你還是挺關心她的。”
“自然。她可是本皇認定的皇妃!誰敢動我的人,都是閒活得不耐煩了!”金蘇常歡狂傲的宣誓道。
藍蘇賢溫潤的一笑,笑意間卻帶了幾抹苦澀和幾抹放心。
苦澀的是,有這麼多比他還有能力的人愛着她,放心的也是,這這麼多比他還有能力的人愛着她,她的安全,自己是不必操心的。
“不過,你怎麼能確定是墨王?”藍蘇賢提醒道:“映月告訴過我們,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在沒有確定之前,還是不要再打草驚蛇了。”
“靠!老子豈是案板的魚肉任人窄割?老子最喜歡的就是先聲奪人!我倒想會會這個墨王,是有多大的本事!”金蘇常歡霸道的一哼,腳尖一點便飛身離開。
而另一邊,蘇映月左想右想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所以想找南宮梟穹聊聊,正巧南宮梟穹也走來,蘇映月不禁叫住他,“南宮。”
“嗯。我正想去找你。”南宮梟穹走上前來,和她並肩而行,“我聽說昨晚金蘇常歡和藍蘇賢遇刺了。”
“嗯。”蘇映月點頭,沒想到這件隱秘的事情也傳的這麼快,看來還真沒有不透風的牆。
南宮梟穹皺眉低下頭去,“都是我不好,宮中管理不嚴,讓有心之人趁機而入了。”
“這不關你的事。我想找你,也正想說這件事情。”蘇映月和他一起走入人少的林子,一邊走一邊道:“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雖然金蘇常歡和藍蘇賢不知道蘇瀚墨的存在,但是蘇瀚墨卻知道他們的存在。昨晚,就是他派人行刺的兩人。”
“原來是墨王!”南宮梟穹眉心一皺,一臉的驚愕,片刻後才平淡下來。
看來蘇瀚墨的行動加快了,看來他真是打算要滅了兩國。
“再這樣下去,我怕金蘇常歡和藍蘇賢會知道他的存在。到時候,三國怕是要亂了!”蘇映月嘆了口氣,重重的皺起眉頭。
南宮梟穹也沉思,想着破解的辦法。
“現在我暫時穩住了他們兩人,或許他們不會去調查,怕就怕蘇瀚墨再動手。”蘇映月邁着細碎的步子,每走一步似乎都在猶豫着。
“不要想太多,順其自然就好了,我想,船到橋頭自然直。”南宮梟穹現在也只能這樣安慰她。
畢竟他也想不到好的辦法,卻不想讓她太過操心。
轉眼間,兩人已經來到太子宮,蘇映月點點頭,“你先去忙吧,我想自己靜一靜。”
“
嗯!”南宮梟穹只能離開,現在,她是應該靜一靜。
蘇映月走進房間,輕輕把門關上,扭頭就看見一襲紫衣的蘇瀚墨坐在桌前,陰鷙的眸子凝結如萬年玄冰,只是一眼,自己便覺得全身被凍得不能移動。
“你已經確定了你的選擇?”蘇瀚墨薄脣輕啓,說出的話間不帶絲毫的溫度。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卻是那般的斬釘截鐵,只是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奇怪。明明確定了,爲什麼還要明知故問,難道他還在期待什麼。
“嗯。”蘇映月淡然迴應,早已經習慣了他的語氣。“你可以不顧任何人的感受,只在乎自己的使命,從你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我的決定。”
“既然你覺得本王是那樣的人,本王從今以後,就真正的做給你看!我可以殺他們一次,也可以殺他們第二次!”蘇瀚墨起身,邁着暴戾的步子一步步走向她,“而你,決定了與我爲敵,也就決定了你的結局!”
“我不怕。倒是奉勸你一句,自己好自爲之。”蘇映月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如波,不帶絲毫的觸動。
只是心卻在滴血,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不是被殺被虐,而且被自己喜歡的人殺,而是與自己喜歡的人爲敵。
感覺到窗外的異動,蘇瀚墨眼角的餘光一瞥,果然發現了那一個人影,仰頭便是大笑,“哈哈!你覺得以本太子的實力,還沒有必勝的把握?”
“獨木難成舟。”蘇映月不知道他爲何忽然來這一句話,他從來沒有自稱過太子,或許是爲了小心起見。
正在疑惑間,門忽然“砰”的一聲被踢開,一襲紅衣的金蘇常歡飛身而來,目光直直的鎖着蘇瀚墨,“原來真是你設計的!”
“是又如何?”蘇瀚墨迎上他的憤怒的眸子,沒有絲毫的在意。
胸有成竹間,似乎是在說,就是他做的又如何,能拿他怎樣?有本事就咬他啊!
“原來你是蘇國的太子!”金蘇常歡說着,將目光投向蘇映月,“爲什麼要隱瞞我們?”
“常歡,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大動干戈。”蘇映月解釋,卻知道一切都完了。
好不容易纔糊弄過去,自己還想一直隱瞞着真相,沒想到這麼快就揭穿了。
“大動干戈?哦……”金蘇常歡眼神一眯就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係,“原來蘇太子是想對付我們!”
“父債子償!”冷冷的四個字在上空飄蕩,蘇瀚墨緊緊鎖着他的眸子。
金蘇常歡也鎖着他,兩雙眸子直視着,一場無形的戰爭似乎隨時一促即發。
而一個冰、一個火遇到,自然就是水火不容。
金蘇常歡狂傲的一挑眉,“就算父債子償,也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來取!”
說着,金蘇常歡便甩開了寬寬的長袖,飛身而起。
與此同時,蘇瀚墨已經抽出了隱形在腰間的佩劍,薄到極致卻也鋒利到極致的長劍發射出寒磣的光芒。
金蘇常歡寬袖一甩,一股紅色的光波就朝着蘇瀚墨蕩去。而蘇瀚墨下腰一躲,便躲過攻擊,又是一個翻身,舉着劍就朝着他直直刺去。
兩人打得不亦樂乎,不分勝負。
蘇映月看着,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只能幹看着。
而正在這時,藍蘇賢也衝了進來,一
看到兩人打在一起,只以爲是金蘇常歡查出了真相,正想飛身而起幫忙,就被一隻手拉住。
蘇映月拉住他制止道:“不要再打了!”
金蘇常歡和藍蘇賢都不解的凝視她,片刻後金蘇常歡才明白過來。
之前他一直都知道蘇映月心裡有了別人的存在,從今天看來,她心裡的人,竟然就是蘇瀚墨!
哼,既然如此,公仇私怨都得了了!
想着,金蘇常歡便加大了功力,雙手滑動間,手掌中駭然多了兩抹紅色的光團。
而蘇瀚墨嘴角一翹,顯然已經做好了準備。
這一次,必然是致命的攻擊!
蘇映月眉眼一凝,知道不能再任由他們打下去了,便凝着金蘇常歡的衣袖,默唸腐破。
因爲這些日子來,自己觀察過幾次,金蘇常歡的武器基本就是他的衣袖,他的衣袖間一定是他功力內力的來源。
果然,金蘇常歡的衣袖如自己所料的,便破開了一個洞。
而金蘇常歡手中的光團也猛地消失,整個人就如受到撞擊般,便從高空落下。
蘇瀚墨自然是不會放過他,他們之間,註定只有一個人活下去!什麼仁義道德。對於將死的他而言又有什麼意義?只要能完成使命!
想着,他手中的長劍更加冰寒,猶如埋藏在雪地萬年的鍼芒,直直刺向金蘇常歡。
蘇映月轉移視線,凝視那發着寒光的劍,再次默唸“腐破”。
只是那劍卻微微一顫,並無反應。
糟糕,自己的腐破神功纔到二級,還不能腐破一些特有的材質,而蘇瀚墨的長劍,一看就是頂級材料所制,怎麼可能輕易腐破。
金蘇常歡單膝跪地,看着越來越近的長劍,質問而責備般的看向蘇映月。
原來她一直幫着的,都是蘇瀚墨!原來她一直知道真相,卻是在刻意的包庇!
蘇映月看到金蘇常歡的眼神,知道這次自己是百口莫辯了!
不行,被他誤會就算了,要是害了他,自己才真是罪過!
蘇映月努力的集中精力,腦海裡不斷的想着腐破神功的精髓,這是念力的一種,只要將精神力化爲念力,再加上內力,就可以達到所要的效果。
金蘇常歡懷裡的琉璃珠莫名的開始發亮,蘇映月只覺得所有的血都往上涌動,腦袋忽然猶如有千斤重一般又要往下垂,蘇映月又連忙集中精力,控制住那股力道,直直的鎖着那柄長劍,身子猛地一顫,所有的力氣都隨着她的視線迸發而出。
“啪”的一聲,那薄銳的劍便從中斷開,蘇瀚墨也從高空落下。
幾人對於所發生的事情,都是不可思議,竟然能夠憑空腐破了寶劍!
蘇瀚墨落地,不斷的後退,斷劍在地上也劃出一道長痕,跟着他的後退而劃出火花。
過了許久,他才勉強的站定身體,卻是無敵的單膝跪地而下,斷劍插在一旁,支撐着沉重的身體。
因爲在運功時,兩人都是集中精力,將所有的內力都壓制到武器上,忽然的攻擊破壞了丹田之力,猶如反噬一般,讓兩人都身受重傷,“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雖然知道是蘇映月所爲,但是兩人此刻都沒有顧忌。只是猶如有着深仇大恨般的鎖着對方,一個躍身,便準備再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