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麼做,有什麼目的?”紫蘇瀚墨邁步走進大廳,冷硬的拋出一句話語。
雲川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紫蘇瀚墨是猜到這邊也是一番風雲。
紫蘇明日一見他來,不竟開口道:“皇弟,有結果了?”
“御醫們紛紛查了一番,食物沒有任何毒素,太子還在勘察。”紫蘇瀚墨走到一旁坐下,目光如炬的投向趙貴妃,“本王對貴妃先前的見解很是好奇。”
“臣妾也不過是隨意揣測。”趙貴妃低下頭去,眸裡劃過一抹鬱郁。
這王爺的氣場好大,竟然只是一個眼神,似乎就將她看的頭側,她都不敢直視他的鷹眸。
“若真是太子下手,此刻恐怕早有政變。依本王看,定是有人想存心陷害太子。”紫蘇瀚墨淡淡的揚出一句話。
紫蘇明日一蹙眉,忽然才覺得有些愧疚。
蘇映月爲他安排佈置瞭如此好的壽辰,他卻迫於無奈把她愛的人賜給紫蘇瀚墨,發生意外他竟然一下子就責備到她頭上,也沒有多加考慮。
現在看來,紫蘇瀚墨的話很對。
在這皇宮之中,是誰有本事有膽量敢對付太子?
蘇映月在桌子前來回走動,滿臉焦慮。
自己對這毒什麼的,一點都不瞭解,要如何查起?
“一定會有辦法的!”藍蘇賢不禁安慰道。
“現在我完全沒有一點頭緒。”蘇映月嘆了口氣。
金蘇常歡斜靠在牆壁前,一臉的得意,“求我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紙條明路的。”
“你有辦法?”蘇映月瞬間擡起頭,目光明亮的看向他。
自己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背黑鍋,不想讓紫蘇瀚墨那男人看不起自己,讓伊娜拉那女人幸災樂禍。
最主要的是,自己也是無比好奇,是哪個兇手有如此本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腳。
“如果你求的話,我就告訴你。”金蘇常歡雙手環抱在腰前,得意邪魅的挑眉看她。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蘇映月不滿的上前,“快說!”
“求我!”金蘇常歡擺出一副高大上的樣子,沒有絲毫可商量的餘地。
蘇映月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把他給撕成肉片,只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真相。
“好!我求你!常歡公子,請你爲我指條明路。”蘇映月無奈的開口。
金蘇常歡滿意的一笑,“那我告訴你,我沒有辦法。”
“靠……你竟然耍我!”蘇映月氣的險些噴出一口血。
“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金蘇常歡高傲的瞥了眼她,當初她騙他的忘川散時,用的可也是這個把戲!
“一個大男人!如此記恨!”蘇映月恨得牙癢癢!
“金蘇國王,她都已經急成這樣了,你就別再拿她做樂了。”藍蘇賢看不下去,不禁也上前勸到。
金蘇常歡本來也只是捉弄她,眼下看到她氣的樣子,只覺得可愛,也達到了目的,便開口道,“毒素的傳播不僅可以通過食物或水,還可以通過空氣。”
“空氣……”蘇映月凝眉,這裡沒有什麼薰香,自己也從來沒有聞到什麼特殊的異味。
“在整個空間裡,什麼東西支撐了這裡的空氣?”金蘇常
歡反問。
蘇映月頓了頓,瞬間反應過來,“是那冰!”
房間內用冰來降溫,冷氣幾乎籠罩了整個屋子。
金蘇常歡拍了拍她的肩。“看來你也不笨嘛!”
“還得多謝你的指點!”蘇映月邁步便朝第一排的桌子走去,一把將紅色桌子掀起來。
只見晶瑩剔透的玄冰此刻已經融化了不少,但是依舊冒着騰騰冷氣。
金蘇常歡蹲下去,用手蘸了蘸冰水,拿到鼻子前一聞,“果然是這樣!”
“是有人在這冰上做了手腳?”蘇映月不禁沉思,負責玄冰的,是冰窖的人。
這裡的每一樣的東西都有嚴格的記錄,所以想查,並不難。
“來人!”蘇映月大喊一聲,便有護衛跑了進來。
蘇映月冷聲吩咐道:“去把明敬找來!順便讓他把負責玄冰的管事也帶來!”
“是!”護衛領命離開。
“這下毒之人,怕是針對你的。”藍蘇賢不禁爲她擔憂。
“嗯,如此手腳,不動聲色,查不出問題,父皇自然會怪罪懲治我。”蘇映月斂斂眼瞼,“這皇宮之中,想要對付我的人太多了!”
“能對付你的人,卻太少!”金蘇常歡好意的提醒道。
也是,這次的壽辰什麼都很嚴格,有本事做手腳的,自然有非常手段,而且地位肯定也不低。
“難道是她?”蘇映月想到趙貴妃,不禁皺起眉頭。
自己害七皇子進了宗人府,之前她一直沒有什麼反應,原來是識時務,想要過了風頭再報復自己。
原來該來的,總歸要來。
“嗯?”藍蘇賢疑惑的看向她。
“我也不太確定,等下確定了再告訴你。”蘇映月開口。
畢竟很有可能隔牆有耳,如果不是趙貴妃,自己這麼一說,又算誣賴,更是拉大自己和趙貴妃之間的仇恨。
這時,明敬也帶着一個身穿藍衣的中年男子走來,“參見太子。”
“嗯!你就是負責玄冰的人?”蘇映月將目光投向中年男子。
“回太子!正是下官。”中年男子回答。
“你叫什麼名字?”蘇映月問道。
“下官錢忠洛。”錢忠洛回答。
蘇映月上下掃視他一番,一襲藍衣襯得他精神,佈滿滄桑的面容也是拘謹,那雙渾濁的眸子中,也是平安無奇。
這樣的男人,要麼是演技過於高深,要麼就是此事真的與他無關。
“太子,難道是這玄冰導致所有人中毒?”明敬不緊問道。
因爲這次整個場景佈置,他對蘇映月都已經有了尊敬之意,自然也是擔心她的處境。
“嗯。所以錢大人,你可以解釋解釋整個流程嗎?”蘇映月盯着他的眸子看,希望能發現些什麼。
錢忠洛卻是一副好官的形象,不緊不慢的開口,“回太子,玄冰是從冰窖讓人切割,然後放入板車推運過來。其間這塊冰我一直都監督幾個下人完成,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哦?那有哪些人?把他們都找來!”蘇映月吩咐。
撒網撈魚,總能撈到點什麼,即使撈不到魚,也能撈到點小蝦米。
金蘇常歡和藍蘇賢就在一旁陪着她,看着她專注而認真,嚴肅而有
條不紊的神態,各自的目光中都多出了異樣的情愫。
很快下人便帶了無名男子前來。
無名身穿工服的男子紛紛下跪,“參見太子!”
“就是你們負責的整塊冰?”蘇映月銳利的目光掃過五人,卻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每個人都長得一副普普通通的樣,看不出絲毫的詭異。
按理說壞人不都應該有種隱隱的氣息麼?除了這錢忠洛讓自己看起來有點懷疑外,其他人自己是什麼也看不出來。
不過這錢忠洛,也是自己太過多疑。
能混到冰窖總管的位置,沒有點聰明才智和歷史怎麼行?
這下,如何查?
“金蘇國對於所有人來說,丹藥是一個傳奇。”金蘇常歡拉來一個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
“嗯?”蘇映月不解的看向他,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
“丹藥不僅僅能夠下毒,也能救人,但還有別的不爲人知的用處。”金蘇常歡繼續道。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在金蘇國,有一個傳說。曾經,有一個王國,王國裡面有一個美麗的公主。公主深得百姓愛戴,深得國王喜歡。她就是整個國家的驕傲。”
“但是樹大招風,王國裡一個巫師的女兒喜歡上了王子,這王子卻喜歡公主,所以這巫女便使用巫術,陷害公主是妖孽投生。國人本來不信,可是卻接二連三發生了詭異的事情。”
“公主所住的宮殿倒塌了,公主搬遷,新宮殿又倒塌了。接二連三,衆人都開始相信她是毀滅王國的妖孽。公主本以爲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愛自己的王子一定會相信,但是王子卻沒有選擇相信她,而是親手把她送上了火場。”
“一場大火將公主活活燒死。公主滿懷怨恨,不甘自己被陷害,死不瞑目。化爲了‘焚心丹’。這‘焚心丹’可以讓壞人死亡,好人無礙。爲的就是不想再有人冤死。”
金蘇常歡一口氣說完了整個故事,目光直直的凝視蘇映月。
蘇映月接受到他的目光,忽然間明白過來,一臉期冀的開口問道:“這傳說難道是真的?你有沒有這‘焚心丹’?”
“焚心丹在金蘇國的地盤流傳,我父皇尋獲十年,終於得到了這焚心丹,從此,焚心丹成爲金蘇國國王纔有資格繼承的傳國之寶。所以本皇自然是有。”金蘇常歡炫耀般的說道。
錢忠洛和五個下人都相視一看,“真的嗎?那懇求金蘇國王拿出來,幫助我們洗刷清白。”
“這麼珍貴的丹藥,用來救你們幾個人的命,怕真是大材小用!”金蘇常歡不屑的掃了幾人一眼,不禁發出一陣輕嗤。
蘇映月皺眉上前,這男人,又是想讓自己求他!不過反正他也是幫自己,說幾句好話是不會死人的。
“金蘇國王,事關重大,不僅僅是他們幾個的小命,如果我抓不住真兇,也會被責罰,還請金蘇國王幫幫忙。”蘇映月上前,輕輕的低下頭去。
金蘇常歡似笑非笑的挑眉看他,“我跟你認識不過兩日,交情不深,你被責罰與我何干?”
“這……”蘇映月暗地向他投去警告的目光,不要玩的太過分了!
錢忠洛也一直小心翼翼的打量他們,心裡祈禱這金蘇常歡可不要壞了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