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當真是誤會了,我不是您想找的那個人,還請您自重。”她還是一直在推辭道。
司空圳被她重重推開,他一雙眸子之中帶着心痛。
她對上他這雙眸子後,她的心裡便大有投降的架勢,明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她還當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阿寧,你一定究竟是怎麼了。”他低沉出聲問道。
說完,還想進一步,將沈徽寧拉近。
沈徽寧見狀,忙是擡頭,並道,“我不叫阿寧,我叫王清玉,這是我身上衣服上的繡的名字,所以我不是你所說的那個阿寧,你還是去找那個對的人吧。”
沈徽寧回頭,並不想跟他繼續糾纏。
司空圳聽聞後,這才反應過來,她如今的身份是叫王清玉,不過,她怎麼會連從前的記憶都沒有了呢?
這越想,讓他心中越是害怕。
失去了自己的面容,還失去了記憶,這種遭遇,讓他格外心疼。
“你就是那個對的人。”️說完,司空圳將沈徽寧緊緊抱住,無論如何都不願鬆手。
沈徽寧一直在掙扎,但就是掙扎不開,心中怎能是不着急。
這若是被別人給看見了,自己的清譽可就沒有了,雖說眼前這個人模樣周正,若當真想跟她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沈徽寧忙是搖頭打斷自己的思路。
自己纔不屑去搶別人的男人,如果是自己的,對自己纔有必要去爭取。
如果不是自己的自己又何必是去自欺欺人呢?
“這位帥公子,我真不是那個您認爲是對的人。”她忙是想要掙脫,司空圳見沈徽寧是鐵了心的想要掙脫自己,他緊緊擁抱住沈徽寧,怎麼也不願鬆開。
“阿寧,你究竟怎麼了?”
沈徽寧重重將他推開,“我說了,我不是你的那個阿寧!”她的一雙眸子中只有堅定,沒有絲毫玩笑的意味。
司空圳這才意識到,沈徽寧沒有在跟自己賭氣。
他微眯起了一雙眼眸,緊緊凝視着眼前的沈徽寧,面容不同了,但身形完全是相同,最重要的是,她的言行舉止,和從前都大有不同了!
如果當真是因爲賭氣,又如何會是改變這麼多來跟自己賭氣呢?
除非…
他一把緊抓住沈徽寧的胳膊,“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不能告訴我。”
她很是掙扎,“我說了,我不是阿寧,你這人是有毛病嗎?”說完,沈徽寧重重掙脫開他,眼神惡狠狠道。
他的一雙眸子之中帶着受傷,且也察覺到了什麼。
沈徽寧定是遇到了什麼事。
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她不會玩這種遊戲,除非,是她真的忘記了。
“你忘了嗎?”說完,他從腰間拿出了落雪,只見落雪精緻的躺在他的手心之中,司空圳將落雪打開後,鋒利的匕面在陽光下格外閃耀。
沈徽寧的一雙眼眸中卻浮現出了害怕。
“你這是做什麼?得不到就要毀滅嗎?”說完,沈徽寧轉身便跑得無影無蹤。
司空圳不明所以,沈徽寧怎麼會是這樣想呢?
沈徽寧跑回了醫館後,胸口上下起伏,不敢置信,這男人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這分明就是來尋仇的,竟還拿了那麼一把鋒利的東西!這分明就是想殺了自己!
她越想,心中越發是害怕,胸口前被嚇得撲通撲通亂跳,緊閉醫館的大門,不願打開。司空圳在門外,可謂是擔心壞了,生怕沈徽寧是發生了個什麼萬一。
若當真是失憶了,那又如何讓她恢復記憶。
但或許,不恢復記憶,對她來說也有好處。
她不知道自己的遭遇,自不會因被換臉一事所掛懷,但現如今要緊的事,就是要先讓她與自己熟絡起來,否則,每次見到自己時,都會是這麼一副拒之門外的態度。
他傷心不已,但卻也無可奈何。
否則,依照沈徽寧這倔脾氣,若是不能如她的意,恐最終她不知會是如何抗拒,哪怕他是她曾最親近的人。
想到了這兒,他也更是不敢對沈徽寧有任何過界的舉動。
只能一步一步來。
擡頭看,既沈徽寧在醫館,那自己便成病人,與她接近,想來這樣她不會太有抗拒。
不過一會兒,他便滿聲哀嚎出現在了醫館門口。
沈徽寧聽聞醫館外傳來人的呼救聲,剛是開了一個門縫,便見是剛纔那個男人,她眼神便冰冷了起來,這可真是有意思,竟還僞裝成了病人,想要來跟她接近。
這時,館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這是怎麼了,有病人都不接待嗎?”
沈徽寧轉身,瞪了他一眼,這讓館主一時摸不到頭腦,難道自己說錯了嗎?
這有病人不接待,反而成了自己的錯了?
他還從未是被人這樣無端指責,雖說被指責,但他眼中對沈徽寧卻滿是寵溺,因他在心中,當真是將沈徽寧當做了自己的女兒看待。
“這就是那個想要接近我的登徒子,你說,要不要他進來?”沈徽寧神秘道,雖說是用詢問的意見,但明顯,她一雙鬼機靈的眸子之中,已是浮現出了什麼計謀。
館主一看,便看出了她的想法。
她定是想要那個人進來,但決不是單單讓他進來那麼簡單。
“好,你說怎麼做便怎麼做。”他都依着她。
緊接着,沈徽寧在館主的耳旁悄聲說了什麼,然後兩人便開始了沈徽寧的計劃。
只見司空圳被沈徽寧請了進來後,沈徽寧十分專業的在他身旁噓寒問暖,“請問您這是怎麼了呢?哪裡疼。”
雖說司空圳在沈徽寧心中是有前科的,但得見他現在受傷,沈徽寧斷然也不會坐視不理。
司空圳就是吃透了沈徽寧是如此性格,故才用這種形式出現在沈徽寧面前,這也讓她沒了拒絕的理由。
“這兒。”他指着自己的手臂,沈徽寧很快就探了探他的受傷位置,這明顯是骨折了。
具體的骨折位置,還要精確到小骨處,沈徽寧面色凝重,探着他受傷的小骨處,進入狀態後,她的神色與剛纔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