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寧有片刻的沉溺,感覺到了這個吻中,司空圳的溺愛與霸道,以及迫不及待。
但很快她又掙開他,看着自己眼前的血流成河,她面色恍惚。
“回來,徽寧。”秦楚蕭的聲音傳來,向她伸出手。
另一旁的司空圳,他貴氣冷厲,等沈徽寧自己過去。
此時的沈徽寧,到誰那邊都不對,選擇自己的心,卻也只能辜負青雲的所有人,包括她的親人。
此時明白,自己竟是又到了山窮水盡的這一幕。
她冷笑至極。
“我並不是你發動戰爭的藉口,如果你執意如此,那我別無選擇。”轉身最終一躍而下,有些事情,若是談不攏,便就不談了吧。
司空圳見狀,他還想抓上沈徽寧的衣角,最終卻只能無疾而終,見到沈徽寧如一隻枯葉碟般落下,他也正想縱身一躍,卻被暗衛給攔住。
而沈徽寧正要落地的瞬間,卻被一隻溫暖的手接住,緊接着便是一陣策馬的聲音,她知道,自己被救了。
睜開眼眸,見到的卻是景遙。
沒想到,他竟是在這兒。
“你怎麼在這兒?”沈徽寧剛問出聲,突然想到令牌的事,她從懷中拿出來景遙給他的玉佩令牌,“另一半在哪兒?”
景遙剛救下沈徽寧,卻見沈徽寧問另一半玉佩的事。
他搖頭道,“這玉佩的確有另一半,但我實不知道在哪裡。”
她瞬間閃過失望。
若是有了這一半,自己就可來回穿越了。
而選擇用死的方法穿越,她的原身體只有一個,若現在死了,便是真正死了。
她也是剛剛那一刻纔想通的。
兩人到了破廟裡,沈徽寧將自己全身的珠翠取下,此時,她只剩白色的中衣,這時,破廟裡吹來了一陣冷風,沈徽寧冷的瑟瑟發抖。
景遙見狀,這將自己的衣袍脫下給沈徽寧披上。
沈徽寧用衣服將自己緊裹着,眸子失神,縮在角落裡。
他上前在旁蹲下,在旁安慰着沈徽寧。
“你沒事吧?”他剛問出這話後便後悔了,怎麼可能會沒事呢?
三年後,她一回來,便面臨了這樣的事情,景遙將手放在沈徽寧的肩膀上。
“我會一直陪着你,你好好休息。”景遙陪在自己身旁,沈徽寧見狀,微點了點頭,淡道,“謝謝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在睡夢中,她彷彿夢到了許多東西,這一切的是是非非,都是因爲自己,只要自己消失,這一切也都順其自然,迴歸正軌了。
夢中,她醒了後,擡頭仰望月亮,難道這天下之大,竟沒有自己一人的容身之處嗎?
既是如此,那自己還不如是離開這裡。
她在夜中踏上了離開的行程,卻碰到了早已預料好,並在沈徽寧路上等候着自己的景遙,
“不把我帶上嗎?”他眼眸中也沒了三年前的純真。
她卻僅是搖頭,“我只想一人上路。”
這輩子,她再不想連累任何人。
想到了這兒後,景遙卻緊張道,“一人上路,那豈不是很危險?”
沈徽寧卻僅是淡笑搖頭,“不,這都是我的宿命。”
說完,她與景遙錯身而過,他眼神不捨,很想對着沈徽寧的背影抓住什麼,卻發覺這一切也是奢求。
連夜到了自己所開店面的根據地,她發動了所有人去找玉佩的另一半,這另一半,光頭她能不能回到現代。
但她的消息終究還是被落到了司空圳耳中,當她被暗衛抓了起來,裝進了麻袋後,扔到了司空圳面前後,沈徽寧感覺到了有一隻溫暖又陌生的手突然給沈徽寧解綁,沈徽寧全身一震。
噹噹她的肌膚碰到了這人的肌膚,這熟悉的感覺…
她怎會猜不到是誰。
當麻袋取開後,沈徽寧雙眸懼光並緩緩睜開了眼眸,見到眼前的司空圳,他凝視着自己,兩人相隔甚近,沈徽寧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玩夠了嗎?”他僅淡道後,眼眸之中沒有任何波瀾。
“你…”沈徽寧還想說什麼,卻見司空圳起身並背向自己,並道,“以後你哪都不能去,能走動的範圍就在這個大殿中,這輩子,都別想出去。”
她聽後,真實感覺到了司空圳話語中的絕情。
他現如今只想報復她,沒有一絲舊情。
“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沈徽寧大聲道,還想起身,卻被暗衛無情按下,不讓沈徽寧有任何反抗。
“你不配。”司空圳僅瞟了一眼沈徽寧後便大步離開了這裡。
這漆黑的大殿頃刻後便只剩沈徽寧一人,她摸不到周圍有任何設施,卻又害怕會出現一些什麼陌生的生物。
她在這裡十分艱難的探索着,總算摸到了角落,她蜷縮在角落中,思索着自己如今的處境。
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竟會是如此的差。
心中可謂氣到了極點。
但卻也是害怕並存在其中。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沈徽寧感覺到司空圳的聲音傳來,“肯留在朕的身邊了。”
他這話,並非是帶着疑問,而是肯定。
沈徽寧決然不是會認輸的人!
“抱歉,我沈徽寧是吃軟不吃硬,決不會留在你身邊的。”聲音堅決,絲毫沒有要低頭的意思。
“那就等到你願意留在朕的身邊爲止。”說完後,他的聲音又不見了,想來也已走了,沈徽寧這才起身,再探探周圍的處境。
這時,殿門打開了,有暗衛進來給沈徽寧送膳食,正巧,沈徽寧也已是餓的精疲力盡了。
她朝着這人跌跌撞撞而去,見到這膳食後,她如何都不敢信。
只見這膳食看起來雜亂無章,顯然,是已經有人吃過的。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沈徽寧強忍着心中的怒氣,道。
“這您得問皇上。”說完後,他放下就走了。
沈徽寧在這膳食麪前蹲下,最終卻也只得是囫圇吞棗,味同嚼蠟的將它給吃了。
這都是爲了保命。
而大殿外,司空摘星身着華麗的服飾,珠翠點綴其間,貴氣十足,與她當初同司空圳一同打下南星的落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