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的肩頭瞬間鮮血潺潺,在場的人皆是震驚,沒想到,上前擋下這一切的人,竟會是紅纓。
紅纓面色蒼白,她本就身懷六甲,有了孩子,如今還受了傷,這下動了胎氣,身體十分虛弱。
並道,“你們快走!這是我唯一能幫你們倆的了。”
她根本沒有義務幫兩人,卻義無反顧擋在了兩人面前。
陳叔心痛得無以復加,若是孩子有什麼事,他恐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沈梓勳見狀,便讓人將他們帶離開,他一人留下抵禦外敵。
這一次,他要真正的做個男人,保護自己在乎的人。
他在大廳前,手執長劍,對着面前的這些殺手面不改色。
精銳部隊在沈梓勳身後,他們雖說都是將士中的佼佼者,但對比眼前這羣用毒與暗計皆不在話下的殺手,卻終是少了些法子。
而這時,天空下起了鵝毛大雪。
冬天來了。
這也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沈梓勳想到了這麼久以來,自己在淮寧王府度過的每一年雪,他究竟是長成大人,還是長大成人,他在心裡反問自己。
看着自己身旁在乎的人,一步一步遠去,自己卻無能爲力。
無論如何,他也一定要保住這些人。
他要守護自己在乎的人。
想到了這兒,他再是冷然道,“今天,我要讓你們有來無回。”
說完,他執劍毅然決然與這些殺手顫鬥在了一起。
殺手訓練有素,且早有計謀,護衛們護住了沈梓勳,他們的防禦陣型也總算是穩定發揮出來。
滿足不肯離去,他現在是殺紅了眼,無論如何,他定要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他殺紅了眼,不僅是對自己無能的宣泄,更是想要護衛自己在乎的人一種決心。
“看來,這徽寧郡主的弟弟,還是有幾分骨氣的。”一陣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傳來,沈梓勳擡頭,這聲音?
果不其然,見到秦司言乘風而來,沒想到,他已是安南的人了,竟還能自由出入南星。
這其中的緣由,不禁讓人思考!
“你爲何會在這裡?”沈梓勳越想這件事,越發覺得可怕!
他能出入這裡,想來定是有秦楚蕭的授意!
當初,自家姐姐好不容易揭開他的真面目,讓他們兩兄弟劃清界限,各自爲營,不然,以秦司言的野心,如今的南星,恐早就在他手中了!
若在他的手中,還不知南星會變成什麼模樣。
但可以肯定的是,依照他的雷厲風行,對底層百姓的毫不憐惜,青雲在他的手中,百姓並不能過的太好。
此時,他卻回來了。
“我爲何不能在這裡?青雲本就是本王的地盤!”他剛是這般道後,是當真將自己當成了青雲的人。
看來,他想到回到青雲,也是勢在必得!
沈梓勳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於野心,若是秦楚蕭繼續和這種人合作下去,最終的結果可想而知!
“皇上又如何會拱手相讓呢?”沈梓勳撇開話題道。
但秦司言卻爽快伸出手,並道,“他自不會是拱手相讓,但本王可以奪回來,若你與本王合作,別說整個青雲,就是安南,南星,都將是我們的掌中之物!”他大聲道,對這些事情可謂是勢在必得。
沈梓勳顰眉,實沒想到,他的野心竟會是如此大!
如果和這種人合作,後果有多危險,可想而知!
他緩緩退步,在秦司言未發覺的情況下。
他要將這些信息帶給姐,讓她小心秦司言!如今的秦司言,已是徹底失控了!
秦司言怎會是發覺不了他的這些小心思呢?他讓人將沈梓勳制住。
若是他不願意與自己統一戰線,那隻能是做自己的敵人。
他決然不會任由自己的敵人發展,將來成爲自己的勁敵。
他還沒有傻到這種程度。
“有你,我不信沈徽寧不會交出淮寧軍的軍權。”他見着眼前的沈梓勳,面容露出陰冷一笑。
沈梓勳想掙脫開他的掙扎,咬牙並道,“你滾!我姐是天上的鳳凰,又豈是能被你這種凡夫俗子把控的!”
聽到這句話,秦司言的面容複雜萬分。
的確,現在的沈徽寧,實在是他不能掌控的。
想到了這兒,他冷然笑了起來,眼中帶着憤怒與冷然。
“不就是一個沈徽寧嗎?難道本王還不配?本王壯志在天下!是她配不上本王!”他的聲音中帶着低沉,明顯,他被沈梓勳這句話給激怒了。
沈徽寧還當真是他的軟肋。
沈梓勳眼見着眼前的秦司言對自家姐姐的執着,心想,他定會傷害姐!
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有事,這樣就不能保護姐了。
就算不能保護,卻也不能連累!
想到了這兒,若是能一死了結,便是最好。
他正要往秦司言的劍上自刎,秦司言發覺了他這個想法,將他給制住,並道,“你竟是想尋死!”
若是沈梓勳當真死了,他又如何能是向沈徽寧交代?
他是這個世界上,沈徽寧最親的人了。
雖說他心中也恨沈徽寧,恨沈徽寧如何能是這樣對自己,但他心中終是有沈徽寧的,若當真是傷了沈梓勳,沈徽寧這輩子,恐都不會原諒自己。
正所謂愛屋及烏。
他終究是暗藏了一點心思在這裡面。
“難不成,你還想用我來威脅我姐嗎?”沈梓勳一雙眸子之中充滿憤怒,他是誓死也不想成爲沈徽寧的拖累。
“多一個威脅你姐的人,對本王來說,還不好嗎?”他挑眉反問道,這話語間,充滿了冷漠。
沈梓勳聽聞後,眼裡充滿了不甘,若是讓他成爲威脅他姐的手段,他寧願去死。
他是想盡辦法都想要自盡,秦司言見狀,讓人忙是將他制服住,生怕他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
衆殺手卻見狀秦司言這般擔心沈梓勳,心想,這可是自家王爺所擔心的小舅子,他們可實在不能手下失了分寸!
而此時的陳叔和紅纓進了密道後,紅纓腹痛難產,陳叔見狀,忙是握住了她的手,道,“現在只能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