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樣站在龍車外,扶着車框的手在微風中凌亂,長髮與珠翠同是閃爍着。
“前方有埋伏,陛下。”他淡道。
剛感覺到了這殺氣後,他上前告知,是因爲他想接近女皇,這樣,他纔好進宮並得到永生珠。
“多謝。”沈徽寧稚嫩的聲音出聲,宮女上前來請沈徽寧回到龍車,所有的軍隊戒備起來,沈徽寧腦海之中沒有任何危險,只有眼前不遠處那個人的身影。
實在太爲熟悉了。
是他嗎?
她在心中告訴自己,會不會是他?
如果當真是他的話,自己現如今又該如何面對。
越發這樣想着,她心中越是掩飾不住自己現在的激動。
緊接着,她再是出聲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兒?”
她一直問出聲,在場所有人皆是看向沈徽寧,還不知沈徽寧爲何會是這樣緊緊逼問。
司空圳擡頭看向沈徽寧,兩人就這樣遙遙相望,他見,女皇陛下竟會是這麼小一個女孩?好像,在他的印象之中,女皇陛下並非是如此。
但如今,在見到她後,他心中好像有什麼疑慮,也在逐漸被解開。
他僅只是這樣遙遙相望,看着她這雙眸子,他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也在逐漸化解。
“你這是做什麼?”燕無雙上前來,拍了拍他出神的背影,心中也頗有不滿。
見他竟是看着別的女人這樣這樣出神,她心中陡然升起來了一種十分不舒適的感覺。
“我應是在哪裡見過她。”他喃喃出聲道。
燕無雙冷哼一聲,雙手抱拳看向另一邊,“你當初在第一眼看見我時,也是這樣說的。”
他轉而看向燕無雙,“你又懂什麼?”
燕無雙見狀,他如今竟是這個樣子!真真是讓自己想不到。
果然,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會撒謊的動物!
“你!”她氣呼呼的,轉身就要離開這裡。
她甚至以爲司空圳會轉身將她拉住,在想到司空圳根本不會拉住她時,她又轉而停下,在司空圳面前,聲音低道,“算了,跟我回去吧。”
司空圳又如何會是和她回去?
沈徽寧在龍車上,她緩緩下來,見着不遠處的司空圳,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究竟是不是看到的真實。
他當真是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這讓自己也是震驚不已。
她還想一步一步靠近,司空圳卻顰眉道,“陛下,您這是爲何?”
他這樣一反問,讓沈徽寧回神,她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自己現如今只是一個孩子的模樣,可不是從前的模樣,那他自是不知道自己爲何會是這樣。
“我?”沈徽寧實不知道,自己該是如何做。
她低頭還很是自責,也不知道現如今的自己該是如何做了。
燕無雙在見到沈徽寧的真容後,雖說這滿身的珠翠在裝飾她,但她心中認定的,只有當年的徽寧郡主,哪怕眼前這個人是徽寧郡主的女兒,她也不過是覺得她投胎技術好,並未覺得這時她真正的實力。
特別是見到她這雙眼眸,在對着司空圳別有深意的同時,這讓她心中更是不舒服了。
她只得是顰眉,且道,“皇上,你們認識嗎?”
沈徽寧還想說什麼,一旁的陳叔上前道,“自是不認識的。”
聽到陳叔這樣說,沈徽寧轉而看向他,還有些不明他爲何會是這樣說。
但陳叔接下來的眼神示意讓沈徽寧明白,現如今並非是她想如何做,便能如何做。
她只得是顰眉,且低下頭,眼眸之中不知是閃過什麼。
一切全憑陳叔做主了。
她低下頭,不知自己是該說什麼。
“既不認識,那小女就先帶他退下了。”說完,燕無雙還想將他給帶着退下,誰知,司空圳卻道,“皇上,我想留在你的身邊!”
他也不知自己該是如何說,但從心而論,他所說的,也就是自己心中正所想的。
沈徽寧見他如此,微是瞪大了眼眸,也沒想到,他竟當真會所說這麼明顯。
“當真?”她好奇道。
“對。”他再是低聲道。
緊接着,陳叔也面色低沉了。
他剛纔在這一瞬間,見到了司空圳後,他心中又如何會是不震驚?
但他更爲清楚的是,沈徽寧現如今是整個青雲的女皇,若是她現在爲情所困,且不論青雲的人會如何說她,還會帶來幾國的紛爭。
現如今,只有他們兩人離得越遠,則是越好。
她的一雙眼眸之中重新有心思思索了起來,既在明面上,她不能做什麼,那就等私底下,她再命人將司空圳帶來。
好不容易在異世再遇他,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
哪怕是陳叔不願意,她也斷然會有爲此去反駁陳叔的勇氣。
司空圳微眯起了一雙眸子,在記憶的漩渦之中,他的腦海之中,彷彿也有這樣一個身影。
但在如今,這個身影卻成了阻攔自己的人。
“皇上?”說完,司空圳還攔在沈徽寧的馬車前面。
沈徽寧見狀,顰眉且道,“你快走吧。”她眼神示意他。
且她心中是另有打算,但司空圳卻並未理解到沈徽寧所想,但他能理解到的,只有一點。
那便是他知道,沈徽寧和自己一定是認識,不然,她剛纔的那個眼神斷然不會是這個模樣。
“來人,此刺客妄圖傷害陛下,現將此人拿下!”陳叔道。
陳叔這分明就是故意而爲之,若當真說是刺客的話,司空圳卻也什麼都沒做!
這實在令人覺得有意思!
沈徽寧見陳叔這模樣,分明就是急了!
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陳叔急成這個模樣!
她顰眉還想多說什麼,但陳叔卻擡手道,“什麼都別說了,本將軍說他是刺客,他就是刺客。”他看向沈徽寧,話語與眼神之中,明顯就充滿了暗示。
沈徽寧只是覺得這一切實在過於好笑罷了。
他低頭冷笑不已。
自己哪怕是做了女皇,卻還不是任由別人擺佈,這讓她的心中格是不爽,回到了皇宮後,她一直心不在焉,想着司空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