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她怎麼會在青雲?”她很是不解,她這個時候出現,並不認爲會是什麼好事。
“她想從我這裡,套到關於沈徽寧的消息,但實際上我也並不知道。”他無奈聳了聳肩。
但沈徽寧卻察覺到了這輩子較爲可疑的地方,“她用什麼辦法問的?”這連連追問,倒當真是讓沈梓勳不知自己該是說什麼。
他還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該如何直面回答,沈徽寧見狀,繼續試探道,“她用了什麼辦法問你?”
這件事她定要弄清楚,說不定,在她所做這些事的背後,就藏着驚天陰謀。
“姐,你怎麼什麼都要刨根問底的。”他不知該是怎麼回答,十分扭捏道。
沈徽寧還有些不知該怎麼說,見沈梓勳越發這個樣子,她心中也更是好奇了。
本還想多問什麼,沈梓勳直接跑開了,並不想向她泄漏什麼。
她心中十分好奇,不知該是怎麼問了,她悄悄跟上了沈梓勳,雖說,不能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大概率也能從他的反應之中猜出這件事背後一定有貓膩。
她在沈梓勳不遠處,觀察着他的反應。
只見沈梓勳如內心也十分煩躁一般,看着遠處,雙目失神,逐漸的也開始陷入了自身的想法。
沈徽寧本還想上前安慰他,但一想,人家這麼大的小夥子,還有什麼事情是自己想不通的嗎?她也沒再上前,僅僅只是坐在不遠處,也這樣遠遠的看着他。
入夜後,沈梓勳這才起身,將一切事情在心中想通,轉身卻見自家姐姐在不遠處躺坐着睡着了,想來她一直都在等着自己。
想到了這裡,他的心中也升起來了一陣溫暖。
無論自己變成什麼樣子,在這背後,都還有姐姐一直陪伴着自己。
“姐。”他輕聲叫醒了沈徽寧,沈徽寧這才醒來,卻見他已是在自己旁邊了,這才呼出了一口氣,並放心不已。
“你總算是着跟我說話了,心裡又什麼事情,可別一個人憋着,可以跟姐說說。”現在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若直接用強逼的方法,讓他將自己的秘密告訴自己,這種辦法已是十分不可取的。
沈梓勳見沈徽寧一直在背後默默的關心自己,心中也只覺得自己很是愧疚,面對這麼好的姐姐,自己還有什麼事情可以隱瞞呢?
“姐,我好像喜歡上司空摘星了?”他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自己所說的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故而他自己的心中,也並沒有太多自信。
沈徽寧聽到他說這話,並沒有覺得反對,甚至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雖說,這喜歡的對象是沈徽寧的妹妹,但沈徽寧並不在意這些。
她所在意的是,在梓勳喜歡女子的同時,也會從中學到許多,只有真正體會過了什麼是愛,那也就更成熟了。
“我們梓勳長大了,現在還有喜歡的女子了,這是一件好事,你們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她還想要繼續問道。
問到了這兒,沈梓勳很是害羞,這小模樣看的沈徽寧是覺得好笑不已。
“姐,你在說什麼呀!我是那種輕浮的男子嗎?”他連連反問,生怕沈徽寧誤會了自己。
見他求生欲如此強,沈徽寧也就不忍心再爲難他了,只得道,“好,當我沒說!”
她也忙擡起手,讓沈梓勳安心。
沈梓勳這才放心了一些。
“姐,我們並沒有到你所說的那種程度,我只是自己,內心中喜歡她…”越說到後面,他聲音也越發的小了,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那這樣吧,姐姐去幫你提親,你覺得這事如何?”她試探道。
“那不行,她都沒有說過喜歡我,怎麼可能會同意我對她的提親。”他忙是搖手,生怕沈徽寧會幫他做決定,就去對司空摘星說提親的事。
“好,一切都被你自己掌握在手中,就看你自己如何把握了。”說完,沈徽寧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接下來都要自己考慮好。
但緊接着,沈徽寧也開始擔憂起了陳叔,他現如今還未回來,想來一定是困在安南了。
她心中有些擔憂,還想回去救他,她將此事告知了沈梓勳,沈梓勳卻僅只是道,“姐,你要相信陳叔會保護好自己,斷然不會是讓我們擔心的。”
他越是這樣說,沈徽甯越不是這樣認爲的。
她僅是搖了搖頭,“希望如此,但陳叔心中將我們倆看的一向重要,一旦急了後,自亂了陣腳,我也不能肯定,他究竟會做出什麼事來。”她心中又如何能事肯定呢?
又或者說,他們兩人,都不能肯定這事。
“這樣我還是不放心,我還是讓人去查查這事吧。”她心中實在不放心。
但此刻卻傳來消息,司空摘星所帶領的南星將士,竟是將安南給掃的一個片甲不留。
但此番她也是勝之不武,若非是撿漏,撿了陳叔與秦司言對峙時的漏,憑藉如今南星的兵力,又如何能是做什麼對安南不利的事情呢?
但能撿漏也是她的本事。
她現如今也並不想關心太多事,僅僅想關心的,只有陳叔的安全,若是陳叔有個什麼事情的話,恐她這輩子,心中都不會原諒自己!
陳叔被司空摘星的人拿下後,想要讓他倒戈,成爲她們的人,再以細作的身份回到青雲,但誰知,陳叔是斷然不同意的,他的牙齒就跟銅牆鐵壁一般,怎麼也打不開。
司空摘星也是頭疼極了!
但她也當真不信了,自己竟還沒有辦法對付他!
她拿着烙鐵到了他面前,嘴角之中皆是冷漠,眼中也同是如此,彷彿若是他一開口,不能如他的意,她便要將他給打入地獄般。
精緻絕美的面容再這一刻閃現出嗜血。
“只要你成爲本宮的人,如何又得不到好結果呢?你這樣爲她沈徽寧做事,其實什麼都不能得到!”她知道,對待眼前的陳叔就算是用硬手段,想來也不能太讓他上道,吃軟不吃硬,她當然也知道她是該怎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