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空圳的堅持下,沈梓勳也並沒有傷害到沈徽寧,僅是讓人斷糧,來逼迫這假冒自己姐姐的女人說出真相。
當大門關上後,沈徽寧還想說什麼話,但仍是什麼都說不出,她一雙眸子中只得帶着絕望,看着這些人,看來,自己這下當真是到了絕路了。
她在心中嘆息道,“我怎麼就到了這般絕路呢?”
等到這殿內沒有任何人後,沈徽寧這才艱難爬起來,找到殿內還有沒有吃的。
她將這裡面的東西都翻了一個底朝天,卻仍是找不到任何吃的。
就在她快點絕望時,這時,她突而是看到了不遠處的桌上有一盤糕點,整個人如狼似虎的衝了過去,拿到了後就忙是往嘴裡塞。
哽咽到了不行,她想喝水,卻找不到水,只能硬生生吞了下去。
艱難吞了下去後,她撫了撫自己的心口,總算是舒服了一些。
自己的嗓子還沒有好,現如今重要的是將自己的嗓子治好,這樣才能改變自己現如今的處境。
想到了這兒,她心中開始着急起來。
這皇后宮中,都是一些寶物,哪怕是再有錢,她用不出去,也不算真正有錢。
她在這皇后宮中找後門,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狗洞,天哪,自己如今竟是淪落到了要鑽狗洞的境地。
但沒有辦法,爲了生存,她還是得鑽進去。
幸好自己身子嬌小,這才能是鑽的出去。
剛鑽了出去後,她到了外殿,這個院子有一點時間沒有打理,花兒都開始凋謝,明顯是失去了人氣,開始走下坡路了。
自己現如今是能吃什麼吃什麼,可不要浪費糧食。
她在宮殿的小廚房裡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陳芝麻爛穀子,開始翻土下地播種,哪怕自己接下來出不去,也好歹是有一條後路。
入夜了後,她在外殿繼續去尋找狗洞,但卻找不到任何有洞的地方,看來,她能做的只能是自力更生了。
幸好自己的身子骨還是很好的,就算不能地遁,那咱們就從上通過。
她自己做了繩梯,將繩梯的另一頭綁上了一個鉤子,通過扔到了牆的另一頭後,她扯了扯,試試結不結實,這承重力如何,緊接着後,便開始爬上了這繩梯。
這繩梯倒還不錯,沈徽寧爬上來後,看着這牆外的高度,很快,她藉助自己在牆上的支撐力,將繩梯轉了一個方向,這樣就可以藉助繩梯向外下了。
她剛是下了後,卻見自己的身後藉着月光,平白出現了一道身影,她被嚇了一大跳,忙是往後退了一大步。
待藉着月光看清了眼前的人後,她的眼神之中浮現出了複雜的神情,還以爲是誰?原來是司空圳。
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她想解釋卻也不能開口,只得是以不變應萬變。
只見眼前的司空圳,見着她後,狐疑的顰眉,“你不想解釋什麼嗎?”
沈徽寧搖頭,她並不想解釋什麼,既都被他發現了,如果他認不清自己,那自己就算做再多的張牙舞爪,都不過只是徒勞罷了,還不如是用出奇的冷靜,來換取他的側目與思索。
果不其然,見眼前的女人並沒有什麼動作,他反而是好奇不已。
“我給你爲自己解釋的機會。”說完,他不知從哪拿出了一支筆,示意她用筆寫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都說他是最在乎她的,那爲何兩個人這般接近,他竟都看不出是她呢?
越這般想,她的心中越是沒了光芒。
她拿到了筆後,想了想,卻又沒寫什麼。
一把扔開了筆,她眼神之中帶着憤怒的並看着他,指着她自己,再指着他,眼神之中帶着決然,轉身自己又爬了回去。
司空圳回想着剛纔王清玉重重用手指點着自己左心房位置的感覺,他面容複雜,一瞬間,閃過太多的東西。
不知爲何,剛纔那種感覺,會是這樣的熟悉。
且王清玉從來也不會用這種態度對他。
但見眼前的女人,這神情以及她的言行,都十分像一個人。
他不能有肯定,只因他還沒有更多的證據。
入夜後,秦楚蕭到了宮中,而他到了沈徽寧宮中,見着這張臉,他彷彿就回到了沈徽寧還在身旁的感覺。
也只有喝了酒,他才能這樣麻痹自己。
他這麼清醒的一個人,平時想要催眠自己,都並不能達到。
他步步上前,得到的迴應卻是王清玉步步後退,這面容上生動的警惕,就彷彿真的回到了沈徽寧曾經對自己的態度。
這真實的感覺,也讓他心中驚喜不已,這一瞬,彷彿真是沈徽寧回來了。
他上前緊緊抱住這個擁有沈徽寧面容的女人,埋着頭,感受着她身上給自己帶來的沈徽寧的感覺。
無論沈徽寧再怎麼掙扎,但男女之間的生理絕對優勢讓她根本掙脫不開!
她掙脫不開,只得是保存體力不敢動,想着他若是敢有任何舉動,自己手中的簪子,決計是不會讓他好受的。
她的神經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等着他有下一步舉動的時候,自己就出手,一擊致命。
卻沒曾想,並沒有等來他的進一步,等來的,卻只是自己肩頭的衣服已是溼了。
沈徽寧心中一驚,她分明能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竟是哭了。
他不是整個青雲的天子嗎?又爲何會在自己的面前露出了這一副脆弱的模樣。
她仍是不敢動,感受着這一切。
緊接着,秦楚蕭低沉脆弱的聲音傳來,“徽寧,你快回來吧,朕會將天下所有最好的給你,只希望你不要是離開。”
他的聲音中還帶着絲絲顫抖,彷彿一個十分脆弱的孩子,在此時,對自己心愛之物的患得患失。
沈徽寧想到了他與自己的過往,想來,這也是可憐的男人。
雖說知道他可憐,但也僅是自己所看到的是認爲他可憐而已。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如今坐擁整個天下,實在和可憐不沾邊,他如今所擁有的一切,以及他失去的一切,都是他玩自己選擇的,現如今,後悔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