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望書院到重華殿,二池三廂四院五橋,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雨落紛漣,墨色如洗,雨色漸漸清晰。碧水池上面鴉雀又開始嘶鳴。絕色默默舔過嘴脣上的雨滴,手心握緊那一塊竹片,一直握住。竹片是從東方輕空的那隻河燈上偷偷拿下來的。
手指一抹,指紋之下沒有任何的字。
難道他沒有刻下心願?
既然沒有心願,又爲何如此緊張執着呢?
雨花濺起飄如絲,一縷一縷滲透着熱力。
她不自覺地用眼尾偷偷瞄了一下,靜悄悄的臉,靜悄悄地走着,近在身邊,卻又遠得不會相觸。
絕色尚且有點做賊心虛的心態,裹緊披風,披風上面如夏花的淡雅清香,淋溼了雨水還殘留着味道,在她的鼻息中揮之不去。
厚黑的披風裡面有點熱,雨水滲透,貼着身上,更加燥熱。
白色的靴子裡面都是河中之水,腳上黏糊糊的,平直的路也變得艱難。幾個崗哨的守衛遠遠看見是世子殿下都不敢向前盤問阻攔。誰人不知道世子殿下目中無人、橫行霸道?
絕色忍不住往側邊看去,她突然冒出一些異樣想法:這個讓滿朝文武都跪拜的蒙紗纖細的美少年,如果讓殿上官員看到他的真容,她們將做如何感想?她們會爲那一雙低垂的幽幽紫羅蘭、欲說還休故作冷清的眼眸而忘詞嗎?她們會看着他手指尖兒的那一寸嬌柔細滑之白,而堂而皇之地在早朝殿堂中想象着他裸/體在牀的勾魂風情嗎?她們會爲千百年的女尊國度的尊嚴卻屈服於一介微薄少男而感到無比羞恥嗎?
絕色想着就方向詭異。
嘴角勾出的微笑 。
她便是產生興趣了。
此時此刻,東方輕空當然不知道身邊的某人、有着唯一血緣的某人,有着錯綜複雜的心思。
他漠然地低着臉走着,實在不該執拗要出門,惶惶然有點不安,突然腳下一個不穩,揮動的手臂就輕輕碰了一下。
僅僅是一碰。
他便立刻抽了手。
因爲少女的手指很燙。
那種燙熱是致命的,是生病的,是會傳染的。
他的臉正是被傳染了。
“呃……”
身邊那個晴朗清亮的少女突然低低一聲清笑,斜斜的笑,宛若斜斜的風,粘住了便混成一團漿糊。
東方輕空也顧不得擡頭,只是出口喊了一句:“眉兒!”
重華殿就在跟前,輕聲一呼叫,可以驚醒一直等待的畫眉。
男子天生力弱,不管他如何掙扎潛逃,也不能推開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擁抱用力,彷彿滾燙的熱水就將他全身來沖刷!
東方輕空渾身發抖,氣得臉都一陣紅一陣青的,從小到大都不曾讓人這樣侮辱,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妹妹”。
真的糟糕了,母皇說天下女人皆好色,他突然推不開,真的推不開——手指觸摸的軀體很熱,也異常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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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們,汗滴滴的,不好意思,女豬終於出手了……這幾天,《十二宮》烏龜速度更新。因爲漫的公司喬遷,漫成了搬運工、維修工、清潔工、洗碗工、服務生……晚上下班後纔開始碼字。不過很快,更新就正常啦,劇情也嘩啦啦、峰迴路轉……
同樣一句話,蘿蔔青菜各有所愛,不收藏無所謂,賞臉就給個推薦。推薦爲20的倍數,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