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高斜春風得意,因爲這幾天實在是太順了!今年也實在是太順了,因爲他是情場和職場全都得意!這時候的高斜剛參加完會議,已經出了會議室的門,準備回到自己辦公室,而這時候有一個人突然找到了他。
那個人不是政府人員,而是高斜的公館下人,這是五太太的公館下人,一個小丫頭。那個丫鬟一出現,高斜就有些皺眉,因爲他一直覺得一個下人是沒資格來到自己的辦公室的。顯然那些政府的門衛一聽她是市長的下人,也沒有敢阻攔。
高斜已經坐在了座位上,他冷聲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好好照顧五太太嗎?”
那丫頭說道:“老爺不好了!五太太...被...被人抓走了。”
高斜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可是他忽然站了起來,他立刻走到那個丫頭的身邊說道:“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那丫頭說道:“五太太...五太太被人抓走了。”
高斜怒道:“誰!到底是什麼人乾的!”
那丫頭說道:“小的也不知道,但是那個人讓我給您帶個話,說是以後不要再找風正家要‘孝敬’,還要您把風正家以前給的‘孝敬’都退回去,否則就把五太太給賣到日本,供日本男人玩弄。”她一邊說着,一邊怯生生的,她看着自己老爺的眼神都在冒火一樣。
高斜怒道:“豈有此理!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那個丫頭道:“今天上午發生的,老爺一定要救救太太啊!”她現在是五太太的親信,萬一五太太倒臺了,那麼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其他的太太們也不會容納這個小丫頭的存在。
高斜道:“高力呢?今天怎麼是你過來了?難道他不知道這事情嗎?”高力是高斜的公館大管家,一般的事情都是由他來出面轉告高斜的,而這次卻是這個小丫頭直接跑到市政府來了。
丫頭說道:“我告訴高管家了。可是高管家被哪幾個太太們留住了,說這種事情是小事,不需要老爺費心!可是五太太被人劫了怎麼會是小事呢!我就自己跑來了。求老爺救救五太太啊!”說着還做出一副懇求的樣子。
高斜道:“真是外面的讓人痛恨。裡面的也不讓人省心啊!”他說完這話,便去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市政府外面來了一羣軍隊!按理說城市裡一般只有警察。沒什麼軍隊纔對!可是高斜卻有這個權利,身爲上海的市長,位高權重。
他對那個小丫頭說道:“你去跟我去風正公館認人去!”他說完這話,便走了出去。
高斜帶着一個丫頭,後面還有跟着一羣軍隊和警察。這個排場很大,浩浩蕩蕩地來到了上海虹口。那風正公館附近的那些秘密潛伏的保鏢發現一羣軍隊像這邊駛來,都一個個發毛,因爲高手架不住人多。這些軍隊的軍人至少也有幾百個。再加上還有幾百個警察。高斜這次出事,幾乎是將警察署裡的所有人都調集過來了!
那些隱藏的風正家的保鏢們已經提前走進了風正公館,並且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風正依佐。此時的風正依佐還在享受着茶道,已經好長日子了,他一直“龜縮”在這個公館裡,就像個隱士一樣。其實他一直在等待着,等待着日本皇軍能到開到上海,那個時候誰也不會阻攔自己瘋狂的擴張欲&望!甚至他還想要鄭估和杜氏父子做自己的階下囚。
風箏一聽這話,沉思了一下,便讓那個保鏢退下了。沒過多久。風正依佐的下人跟着高斜直接來到了客廳。
高斜再次看到風正依佐,冷笑道:“風正兄真是好享受啊!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喝着茶!”那笑聲中夾雜着諷刺。
那個跟對高斜到來的風正公館的下人解釋道:“老爺。我說要通報一聲,可是他們直接闖過來了。”
風正依佐怒道:“住口!市長大人駕到是需要通報的嗎?以後市長大人來這裡是不需要任何通報的!”那個下人答應了一聲,風正依佐便讓他退下了。
風正依佐再次看着高斜說道:“高兄,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啊?”他站了起來,這個高斜是現在的風正依佐必須恭敬一些的人。
高斜對那個他的身邊的小丫頭說道:“你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還有那個綁匪臨走時說的話,告訴風正大亨!”
小丫頭看了看風正依佐,發現對面的那個中年人慈眉善目的,就好像是一個大善人一樣。她也不再緊張了,她一五一十地把上午發生的事情。還有那個綁匪最後對自己說的話都告訴了風正依佐。風正依佐始終是慈眉善目的,而且一邊聽着一邊點着頭。
風正依佐都聽完了。那高斜說道:“風正依佐,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風正依佐笑道:“想不到世界上還有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陷害我風正家!我風正家再傻也不會傻到綁了人,還說是自己乾的!而且還要留個活口去故意告訴別人是我乾的!”
高斜冷笑道:“也許這也便是你的用心可怕之處!總之,我今天帶來了那麼多人,你總得給我個交代吧!”這話的口氣就好像吃定了風正依佐一樣。
風正依佐笑道:“高兄,我風正家的人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清者自清!”
高斜冷笑道:“好!好一個清者自清!”接着他又說道:“來人啊!你們給我把這個風正公館好好搜一搜!”然後他又對那個丫頭說道:“你去跟着他們去認一認,看看是否有上午的綁匪在這裡。”
這時候風正依佐的下人都走到了風正依佐的前面,那臉色極爲不善,像是一定要阻止一樣。高斜看這個情況,冷笑道:“呦!看這個意思是要妨礙執法了?是想進巡捕房嗎?”
風正依佐擺了擺手,那些下人們都退在了一旁,說道:“哪裡!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高兄來派人搜吧!”他說着還擺出一副“請”的動作。
高斜對他帶來的軍隊警察使了一個眼色,那些人便搜索了起來。那個小丫頭也跟着那些軍隊行事,一雙眼睛在看着一個又一個的日本人,彷彿要認出誰是上午的劫匪。
而這時候風正依佐又對一個下人使了使眼色,那個下人會晤點頭,便離開了。高斜見此說道:“風正兄的下人可真是厲害,現在都已經被訓練到這個看臉色行事了。”風正依佐的下人,高斜好好地看了看,發現那些下人都不一般,個個都是高手!
風正依佐笑道:“哪裡哪裡!高兄真是笑話了,他們不過是跟我時間久了,懂我的意思而已。”
高斜說道:“嗯,上海的老商人們也跟我的時間久了,所以他們都和我的關係相處得很好。只是有些新的商人可能剛來上海,還是不瞭解我,所以跟我的關係並不是很好。”
風正依佐笑道:“那就是不識時務了,現在的人就是應該識時務,否則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了。”
高斜忽然笑道:“那你識時務嗎?”那雙眼睛在放着光,就彷彿看着風正依佐變成了肥羊一樣。
風正依佐沒有說話,而那個之前消失的手下也重新出現在了風正依佐的面前,他來到風正依佐的身邊,把一張票子給了風正依佐。
風正依佐拿到票子對高斜笑了笑,他一步步地走近了高斜。他伸出了一張手,而手中拿着一張支票,對高斜說道:“以前不懂事,現在也知道識時務了。”
高斜見到那個票子,說道:“現在的人只有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纔會活得時間更久一些,而日子過得也會更舒服一些。”他說完這話便把那個票子握在了手中。
然後高斜對他身邊的手下說道:“叫他們都停了吧,我確定五太太不是在風正公館裡。”
那些高斜的手下一聽這話,便叫那些負責搜索的軍人停手。而那些停手的軍人回來後,他們手中都或多或少地拿着一些奇珍異寶。可是高斜就當沒看見一樣,而風正依佐先是看到那些軍人,那怒色一閃而過,然後他又笑道:“高市長真是辛苦了,大老遠跑來,沒想到卻沒有抓到匪徒。”
高斜說道:“這次雖然沒有抓到匪徒,但是總知道風正兄的心了,風正兄以後要繼續識時務的話,那麼一定會在上海過得很舒服的。”他說完這話,又繼續說道:“對了,匪徒雖然不在你這裡,但是不管怎麼說,都是和你有拉不扯的關係!我希望你在一個星期內給我結果,否則我還會再來光顧風正公館的。”他說完這話,也不說告辭,直接帶着一羣人離開了風正公館。
風正公館現在滿是狼藉,那些軍人說是搜索,其實到處是搜着貴重物品,這一次簡直就像是洗劫一樣!
當高斜他們離開後,那風正依佐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因爲今天簡直是奇恥大辱!許多的財物被人拿走了不說,而且還被高斜給警告了!他發誓早晚有一天要讓高斜知道自己的厲害!想想日本皇軍的勢力發展日益壯大,大東亞共榮圈的政策正在實施中,他相信過不了幾年,皇軍的鐵騎一定會開到上海!到時候他要讓在上海所有和自己作對的人都變成自己的階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