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翔的葬禮在舉行中,很多上海的名人都出席了,這也是一場“盛世”,因爲名流再次匯聚一堂,有些人表面是是參加葬禮,弔唁死人,更多的是和那些名流之間有更多的交流,從而來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
杜大強本來應該還在病牀上躺着,但是今天是自己兒子的葬禮,他還是站了起來!雖然很艱難,但是在他的下人幫助下,他還是站了起來。杜大強就好像一下子老了20年一樣,頭髮都變得花白了。一個本應該壯實一些的中年人如今直接成了“古稀年歲”!
蘇錢茂也參加了葬禮,在看到杜大強這樣的精神狀態的時候,也是一陣惋惜,可惜了一袋商界梟雄,也開始了白髮人送黑髮人。
蘇曉曉也跟着自己的父親來到了葬禮現場中,他們的出現着實讓現場產生了一個小轟動。因爲杜蘇兩家曾經是親家,後來隨着杜清翔和蘇曉曉的婚姻結束後,兩家也沒有了什麼往來。而這次蘇家父女居然去參加了杜清翔的葬禮。
這父女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蘇曉曉了,因爲她纔是和這個葬禮的主角最親近的人。曾經的夫妻,而今日卻是陰陽分離了。蘇錢茂在蘇曉曉的參扶下一步步地向杜大強走來,杜大強也看到了他,只是杜大強的眼睛已經不再是之前那麼有神了,彷彿他的希望破碎了。因爲以前他是有希望的人,而現在兒子死了,他的希望就好像也破碎了一樣。
蘇錢茂看着杜大強說道:“老友啊,請節哀吧!人死不能復生,以後的生活還是要繼續的。”那聲音中飽含着着關懷之情,看到這個既是對手又是朋友的人。一起在上海幾十年,發現他這個樣子,蘇錢茂卻徒增了一些傷悲。
杜大強已經站不穩了。他的左手拿着一根柺杖,而右手則是被杜月華參扶着。他說道:“清翔沒了。我這把老骨頭忽然覺得沒什麼生氣了一樣。只是我還要活着,人活着總是有個盼頭纔對。”
蘇錢茂說道:“嗯,沒錯,你還有月華,月華需要你照顧,將來還得你去給她找個好夫婿呢!還有你的企業,你至少也要把月華培養成可以接任你公司的人,才能放手啊!”
杜大強道:“是啊。不止如此,清翔不能白死,有些人是該付出一些代價的。”那說這話的時候,杜大強的眼睛冷厲之色一閃而沒!
蘇錢茂這時候說道:“杜兄有眉目了嗎?”
杜大強說道:“還沒有,還是先辦完清翔的葬禮再說吧!”他說着又咳嗽了一聲,杜月華則是在一旁擔憂地拍着杜大強的背。
蘇曉曉在旁說道:“杜叔叔應該保重身體啊!清翔沒了,我願意替清翔繼續照顧您,畢竟我曾是您的媳婦。”她說完這話,那蘇錢茂面色有些不悅,他對蘇曉曉說道:“曉曉。現在辦理清翔的喪事,你就別說其他的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兒一直陷在杜家!在他眼裡,杜家已經很對不起她了。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再次沉&淪了,尤其還是爲了一個死人,那是相當不值的!如今的蘇曉曉還是那麼年輕,正值青春年華,再加上蘇家大小姐的身份,只要蘇曉曉願意,那上門提親的人還是會絡繹不絕的。
杜大強又咳嗽了幾聲,他說道:“我累了。”他又對杜月華說道:“月華,我們去休息一下吧!”他的身子走起路來。都是顫顫巍巍的,就好像隨時都要倒下一樣。
當杜月華要把他扶走的時候。那葬禮現場又產生了一些躁動!葬禮現場突然來了兩個人,那兩個人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都是在上海灘已經有些地位的人。一個是在上海文壇上有自己的著作,並且受到了肯定,而且在新聞媒體界也有了超高的地位;另一個人就更是複雜了,他有些神秘,因爲誰都知道他是上海第一大幫的未來繼承人,可是卻很少在公衆場合看到他!他的神秘就好像當年的鄭估一樣,從來不出現,只要一露面總會一鳴驚人。
孟彩香這次居然來到了葬禮現場,現場的人既是驚訝又感覺理所應當!驚訝的是孟彩香似乎一點也不避嫌,因爲這裡面有不少人都或多或少地知道孟彩香和杜清翔曾經傳出過的一些花邊新聞。理所應當的則是可以說孟彩香能有今天,也是拜杜清翔所賜!畢竟杜清翔曾經培育過她,樓文報社是她的職業啓蒙!
她一步步地走進了葬禮現場,那葬禮現場的人們都直直地看着她。但更多的人則是看向了那個陪在她身邊的孟天賜!孟天賜雖然很低調,但是也很扎眼!只因爲他的身份,一個烙海幫就決定了他不可能不被人矚目。
還有一些人把眼睛又掃向了蘇曉曉,曾經有傳聞蘇曉曉和杜清翔之所以離婚,也是因爲那杜清翔對於孟彩香餘情未了的原因。他們似乎也都想親眼見證下,想看看當這兩個女人見面的時候又會如何。
可是孟彩香已經走進了婚禮現場,那想象中的爭吵卻沒有發生。孟彩香向前對着杜清翔的棺木弔唁了一番,然後又起身了。她看了看那蘇曉曉,又看了看杜月華和杜大強。杜大強在聽到孟彩香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去休息,而是一直看着這個女人。
孟彩香對着那杜清翔的棺木嘆了一口氣,又喃喃自語了幾句,便也不再理會衆人,她直接離開了。孟天賜則是一直守候在她的身旁,像是怕她有個閃失一樣。他們兩個單獨同時出現是第一次,這一次也證明了外界的傳言。外界早就傳出孟彩香和烙海幫的孟天賜關係莫逆,甚至還可能是姐弟關係,這一次算是驗證了。
有上流彙集的地方總會有賽嬌花的存在,她說道:“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女人居然還來這裡,真是敗壞了這裡的場合氣氛。”她說的腦子有問題,指的就是孟彩香去嫁了一個死人。
而這時候又其他的名流說道:“你怎麼不當面去說啊?”
賽嬌花說道:“當面跟她說話,那是掉我的身價!”
又來了一個名流說道:“哎,孟天賜可不是好惹的,咱們還是說點別的吧!”他說完這話,還看了賽嬌花一眼。撒嬌花是不敢和孟天賜叫板的,這裡幾乎所有的人都不願意被烙海幫給記上。此後凡是來到這裡的人,心中都記下了一件事情,那便是以後千萬不要跟孟彩香過不去!也千萬不要和孟彩香叫板!
蘇曉曉見孟彩香走了,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她低頭默然不語。杜月華看到她這樣,心道:“有些人看似放下了,其實還是沒有放下。”她對蘇曉曉說道:“曉曉,我知道你心情很難過,但是我的哥哥已經沒了,你也節哀順變吧!”
蘇曉曉卻說道:“月華,我聽說你和孟彩香現在關係走得很近,對嗎?”
杜月華看到那蘇曉曉看自己的臉,那張臉居然是質問的樣子,她說道:“曉曉,你不能這麼對我說話。”
蘇錢茂說道:“曉曉!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用這樣的語氣。月華想跟誰走得近,就跟誰走得近!現在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杜大強說道:“月華,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我這下真的累了。”杜月華答應了一聲,便扶着他走了。
蘇錢茂看杜大強走了,他對蘇曉曉說道:“曉曉!我現在警告你,不要再給我找麻煩!尤其是去找孟彩香的麻煩!”
蘇曉曉說道:“爲什麼?爲什麼你要警告我這些?我又沒對孟彩香做什麼!”
蘇錢茂說道:“曉曉,你現在是我最寶貴的人,我不想將來有一天也跟那杜大強一樣,一下子像是到了70多歲的樣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蘇曉曉說道:“父親,你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蘇錢茂又說道:“孩子,我知道你現在難受,只是有些人沒了,就讓他走吧!你正值大好年華,以後的路還長着呢!”
上海的車站來了一個特別的男人,特別的不是他的長相和身材,而是因爲他的身份。他長着一張英俊的臉,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很是有神,而且特別的英氣!他這次是一個人帶着行李來到了上海。上海是個美麗而且複雜的地方,他來到這裡的時候,總感覺這美麗的城市下其實到處填充着悲傷的感覺。
那行李中有一個器物,被單獨放在一個木盒裡,那是一個玉佛,是自己的上司袁師長特別交給自己來送給上海市長高斜的!政治上的良好關係的保持,就要投其所好!高市長是一個愛財愛寶物的人,要想和他做政治朋友,便是送一些珍品。那個男人叫李曉,本來在軍隊裡做着連長好好的,也許是因爲他的身手太好了,也太優秀了。所以他被安排來到了上海,當成了袁師長的“信使”!
上海這個城市,曾經他想來,但是他後來放棄了,畢竟這裡的水實在是太深了。而如今他來了,而且是非來不可。他來這裡忽然想到了一個快被自己遺忘的名字,那便是“孟天賜”!他已經知道了那個當年廊玉幫的幫主的名字。他摸摸了自己的左胸口,那槍傷留下的傷疤還依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