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日本打手,將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那名女子身上!那名女子突然有種在劫難逃的感覺,因爲這幾個人身手很好,能保護山口龍野的人也必定都是高手,這些人一起拿槍對着她,她覺得自己可能就要死在這裡了。
但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山口龍野的三個手下忽然全部中槍了。山口龍野冷汗都下來了,他沒想到對方無聲無息地居然幹掉了自己帶來的所有人,自己手中的這個女人似乎一點威懾的用處都沒有。那女殺手也是突然地一驚,這次是自己單槍匹馬來的,她也是沒想到這裡暗中還有高手在此幫助自己!
就在山口龍野冷汗冒出,短暫失神的那剎那!突然快速的一槍打在了他拿槍的那個肩膀,杜月華快速掙脫了出來。她跑向了福利院的門口,但是她沒有離開。也許是好奇,她很想知道救自己的人長什麼樣子!
範耀秋手拿着一把手槍,慢慢地走到了山口龍野的面前,他的手槍對着山口龍野,聚精會神地盯着這個日本男人。
杜月華突然地一呆,她看到了...她看到了自己這輩子最難以忘懷的人,那弗勞爾等人看她脫困了,慌忙地跑過來,將她拉走了。可是她的神情似乎不大好,彷彿在恍惚着一樣!她不斷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可是她還是被弗勞爾等人拉走了。因爲這裡實在是太危險了,他們必須要把杜月華拉走,哪怕她不願意!
女殺手快速地跑到了山口龍野的面前,她對範耀秋問道:“你是誰?”
而範耀秋問道:“你又是誰?”
山口龍野這時候也看向了那個女人,他看了一會兒。那眼睛突然目光發寒,他怒道:“是你!武田園美!”
那女殺手冷笑道:“哈哈!想不到幾年不見,你還能認識我!”
山口龍野說道:“你殺了我的山口家的叔叔,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你!無論你跑到天涯海角,山口家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那武田園美冷聲說道:“山口駿雄咎由自取,死了也是活該!山口家的人來一個我殺一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她說到這裡,便要對山口龍野開槍。
而這時候範耀秋說道:“慢着!我不准你對他開槍!”
武田園美對範耀秋說道:“怎麼了?你來這裡不就是爲了殺他嗎?他殺了不少中國人。難道你不恨他嗎?”
範耀秋道:“我來這裡不是爲了殺他。是拿他來換人!”
武田園美沉默了一下說道:“好!今天他的命是你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接着她又對山口龍野說道:“山口龍野,下次你可沒那麼好運了!”她說完這話便直接離開了。
武田園美幾年前秘密來到上海。和她一起來的還有風正遊一郎。當年風正遊一郎和一個神秘男子過招,那個神秘男子就是武田園美。她本是一個日本大族子弟,但是家族被山口家利用奸計而弄得家破人亡。武田園美失手殺了山口駿雄,背上了殺人犯的罪行。無奈逃到了中國上海。她現在的身份是樓文報社的編輯陳燕!而她的中國話是自己的母親來教自己的,母親是中國人。自從她從新聞媒體界的朋友那裡知道山口家有人來到上海以後。她就一心想着報仇!所以她秘密地盯着日本憲兵隊許久了,爲的就是山口龍野一個單獨出行的機會!
武田園美(陳燕)離開了,那山口龍野對範耀秋說道:“你想將我換誰?”
範耀秋說道:“你們在四天前是不是抓到了一個女人?她的嘴角處有顆黑痣,長髮。”
山口龍野道:“是!我們在四天前是抓到這樣的一個女人。你想拿我來換她出來嗎?”
範耀秋道:“我不止是那你換她出來那麼簡單,我好想知道你的腦子裡到底有多少關於日軍的情報!”
山口龍野冷笑道:“恐怕等你問到了你想要知道的情報,要費很長時日的!我是不要緊。但是那個女人恐怕已經被整死了!你等得起碼?”
範耀秋忽然冷厲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說!”
山口龍野道:“她現在過得很好,在被審訊中。只是...時間長了,如果那些日本人沒耐心了,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給她吃。”
範耀秋道:“幸虧我打傷你的是你的左手!”
山口龍野道:“你什麼意思?”
範耀秋道:“山口龍野是上海日軍憲兵隊最高長官,我想你的話,他們也會聽的!”又過了沒多久,從福利院外面又來了四個人,一個人上海組織的最高領導袁靖,剩下的三個人是穿着一身巡捕房的制服。
袁靖笑道:“耀秋,這個山口龍野不止可以交換小飛,還可以交換我們*的很多同志!這個年輕的軍官實在是太重要了!”
那三個巡捕房的警衛也來到了山口龍野的身邊,其中一個警衛說道:“他現在是我上海巡捕房的罪犯,我現在要拉着他去提審,但是這個殺人犯最好是用塊布來蒙上,因爲像這樣的人是沒臉走到上海大街上的。”
另一個警衛說道:“他是殺人犯,所以就要戴上手銬,既然是殺人犯,又怎麼會是日本軍官的服裝呢!所以都要替換掉!”
而第三個警衛說道:“如果這個犯人不聽話的話,就一槍打死他!因爲不聽話的犯人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
這三個人一唱一和,範耀秋心道:“這就是沒有暴露的*員嗎?想不到巡捕房都有自己的同志。”
山口龍野說道:“想不到你們都計劃好了。”他們是計劃好了,而陳燕是一個意外的插曲。*的同志被抓,組織不可能坐視不管。
山口龍野被他們幾個人秘密押送到了在上海的另一個秘密根據地,那是一家商務會館。會館裡的人表面上都是商場老闆,其實都是*的同志。會館潛藏着一個地下室,而山口龍野被蒙着一塊布,被遣送到了這裡。山口龍野不知道這裡是哪裡,而那路線都不清楚。*的人做事滴水不露,讓山口龍野心中有些佩服。
他也順從地用日文寫了一些東西,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範耀秋居然會日文!他在書信中提到了一些隱晦的東西,那範耀秋看了以後便要求重新改寫!這令山口龍野一點辦法都沒有。
書信寫完,那範耀秋便帶它走了。範耀秋先是給日本憲兵隊那裡打了一個電話,他用一口日語說道:“山口龍野在我手中,我限令你們馬上在今天的晚上8點以前放掉所有的*員,否則我們就會在今晚殺掉山口龍野!爲了確保我說的話是真的!你們現在馬上去千語賓館241號房間,那房間的桌子上有一封信,那封信是山口龍野親自寫的。你記住!就在今晚!”
那接電話的是在日本憲兵隊身居要職的人,同時他也是山口家的忠實護衛者!他是一個冷靜的人,他在聽到第一句話的時候,就一直聽了下去。在他眼中山口龍野的人比什麼都重要,如果山口龍野有事情的話,那麼以他的父親山口田真的脾氣,憲兵隊裡的人一個也活不了!他第一時間去了那個電話裡所說的地點,果然看見了房間裡有一封信,那封信的筆跡確實是山口龍野的筆跡!賓館的老闆只知道來訂房間的人是一個人年輕男人,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立即召集了憲兵隊裡的管事,召集大家召開緊急會議來商討此事!這場會議持續時間很長,爭議很大!這些*人一個比一個重要,如果都放掉的話,那實在是可惜!但是...但是山口龍野的命...最後他們還是答應了,日軍憲兵隊開始放人了。
某個會館的地下室,此時的地下室裡來了不少人。這些人全都站着,而其中兩個人特殊一些,因爲他們的雙手都被戴上了手銬!一個是山口龍野,而另一個則是丁文將!那山口龍野已經將丁文將給供了出來。
山口龍野記住了範耀秋這個人,他從來沒有這麼佩服過一個人,因爲他發現範耀秋這個人審訊人的本領也不在自己之下。
袁靖說道:“丁首長,我是真沒想到啊!想不到你居然背叛了黨!”他嘆了一口氣,似乎還帶着一點惋惜。
丁文將說道:“哼!我早就後悔了,後悔當時爲什麼沒有投靠國民黨!不然的話,憑藉我的才華,現在也是過得舒服着呢!”他被日本人許下的糖衣炮彈侵蝕了。
袁靖不再說什麼了,而另一個同志說道:“丁文將!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丁文將說道:“我沒什麼可說的了,動手吧!”
“砰”的一聲,那槍聲響起,丁文將倒在了地上,那一槍很是痛快!丁文將是被一槍致命。山口龍野笑道:“你們中國人就是因爲沒骨氣的太多了,所以纔會淪落至此!”
範耀秋道:“你現在是階下囚,如果我們的人沒有放回來,你肯定會死!”
山口龍野說道:“我聽說*和國民黨的區別之一就是國民黨的話像狗屁,而*則是一言九鼎!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