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扎巴依的春天》推出的時候,爭議不斷,當時我發了一段話:在山的那一邊沙漠的那一邊,有一羣音樂人駐守在烏魯木齊的一個小的酒吧,每天唱歌喝酒不亦樂乎,他們都是一羣小的扎巴依。什麼,扎巴依是什麼意思?他們都是一羣小的酒鬼。然後有一個網友給我留言:你是扎巴依,你全家都是。
有時候我也會想,那個寫出膾炙人口的《這裡是新疆》的安先生又怎麼會寫《扎巴依的春天》,這十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其實用“有一天”去回憶並不完全正確,而是喝酒的日子,那個夜晚照舊來了一羣喝酒的人,一個酒鬼對着安明亮說,你喝一瓶我買一箱。這個時候衝過來一個女孩兒擋住安明亮的胳膊喊道,你喝一杯,我買一箱。酒鬼蔫了走開。
如果是一個女孩這樣替我擋酒,那一刻我一定會愛上她,何況她戴着紅邊眼鏡,短髮,昏暗的燭光下看起來像個女俠客。那女孩問我:你看什麼看?那個夜晚那女孩就守在安先生的身邊。
安先生你還記得那個夜晚你唯一一次沒和我談能量這個詞,因爲那是你爲數不多不醉的日子。來個人和你喝酒,那女孩都異常犀利地說:他只能喝水,別問爲什麼。你還記得那個女孩麼,因爲我們再也沒有見過她。
2012年的秋天,我們坐在酒吧的門口,你告訴我要寫一百首歌,你說,音樂是你生命的全部。我說我想好了,我們做個策劃,找一百個條件不好的孩子圓他們的夢,就叫九十九個孩子加一個夢想,等於百分之百的人生。每個孩子你帶着學一首歌錄一個MV。
我知道每個夜晚,你坐在酒吧看着大家悲歡離合,你都在記錄着。你手機滿滿的記事本是你每首歌的靈感。
安先生不會懂得拒絕應酬,就直接把手機關機,陶醉在歌聲的世界裡,創作,寫詞,作曲。他說,之所以寫歌是因爲喜歡音樂,那是生命中最美妙的旋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