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能住在這裡？”
第二天，林望早早地開車過來。範團沒有收拾東西，林望也不催他。
“這是範何的意思，很早之前就已經安排的。”
“多早？”範團已經不想掙扎，林望是範何信任的人，他只能信任。
“兩個月之前。”林望看着他，這孩子，比他想的倔，更有韌性。
兩個月之前，正是範何開始外出的節點。但是那個時候，範何還會告訴他，她會幾點回來。
“東西你看着收拾，收拾好了叫我。空車，可以裝。”林望轉身去了陽臺，煙味漸漸飄到房間裡。
範團低頭去收拾。範何的安排，他不可能不聽從。
大年初一，家家戶戶都在忙着拜神，拜年，逛街玩樂。他大概是唯一一個大年初一搬家的吧？
新搬的地方，是一套漂亮的大房子，裝修一看就是林望的風格。
“這套房子我也就住過一小段時間，後來一直空着。本想着你們能住進來，沒料到你們找房子的速度那麼快。”林望嘆了口氣，幫忙把東西放好。
城西這套房子，當初置辦下來後住了一段時間，發現自己還是喜歡老地方，於是就這麼空着了。年前想着範團上學後可能會住過來，就讓人簡單收拾了一下。
隨便吧，範團不說話。範何的安排，他聽就是了。再大再漂亮的房子，在他看來都不如他和範何的小窩。
“送水的電話和一些其他的電話我都放在客廳茶几上了，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打電話。我的電話也24小時開機。學校已經聯繫好了，就在附近的德智中學。私立學校環境好一些。”
“謝謝。”範團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這光景，他只覺得麻木。什麼學校，什麼未來，他只要範何快點回來。
範何告訴了林望，告訴了她信任的人，她的安排，卻沒有留給他任何信息。
“別太客氣，這是人情。”林望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苦澀，和她之間，只有人情了。
就這麼住下來，按林望的安排，範團進了附近的德智中學。一所貴族學校，在第一次進入校門之前，範團並不知道什麼叫貴族中學。
開學第一天，範團才知道，林望口中輕描淡寫的私立學校，是如此的私立學校。
就連校服都是發光的。範團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所學校的“壕”，單單到手的幾套校服已經超乎自己的想象之外了。
林望這恩報到自己身上，範何太虧了。
學習挺吃力的，春季學期插班進來，有很多的不習慣。學習之外，就是唯一放不下的那件事。
林望說知道的不多，但他覺得，即使林望知道也不會告訴他的。
城東。
“既然行事縝密，找到她自然不易。雖然網絡發達，但人也有選擇斷網的權利。”陳天坐在好友對面，簡單說了這兩天查到的信息。
這個女孩子真不簡單啊！他託好幾條關係，都沒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這女孩就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一個女孩子，隱藏身份，獨自流浪？聽着像是電視劇裡間諜的戲碼。
“你沒她別的聯繫方式了？”陳天問。
“她不想讓人找到的時候，只有等她聯繫你。”林望看向窗外，細雨綿綿，春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