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何，你今天要去找工作嗎？”第二天，範團買菜回來了範何才起牀。他出去得挺晚的，9點吧，在客廳坐了好一會兒範何還沒起牀，他就知道不用幫她準備早餐了。
“去吧，不工作家裡就快揭不開鍋了。”範何嘆氣，房租水電伙食，養自己就算了，還有孩子，有孩子就算了還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就算了，還是自己找的。
唉。
“要不你給我找個工作吧...我在家閒着也是閒着。”範團提議。
“你？”範何確認自己沒聽錯。
“別的我也幹不了，但是洗碗掃地之類的家務活兒我是能幹的。”出去買菜的時候，他有看到路邊餐館裡，有專門的阿姨收拾碗筷、掃地，漂亮的就在大門口招呼客人。他無一技之長，只會幹家務活兒。
“我倒不是懷疑你洗碗的能力。”範何輕笑，“我是怕人家餐館違法。”
“啥叫違法？”範團的知識領域還沒有擴展到這裡。
“使用童工是違法的。”範何三言兩語給他簡單解釋了世界上還有法律這個東西，以及大城市與鄉下特別是山區的不同。
那他距離能工作賺錢還有123456年？範團掰了掰手指，運用幾天前已經熟練掌握的20以內加減法，然後悲催地發現，自己依然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小屁孩。並且這種毫無用處的境地，還要持續好多年。
範何好笑地看他，“你不是已經在打工了嗎？”
“啊？”範團收起手指，茫然地看向她。
“我，就是你的boss。老闆。”想起這孩子還沒開始接觸英文，範何加了註釋。
“每天洗碗、買菜、做飯、掃地，已然是一個成功的保姆了。”
“那怎麼能算...”範團只當範何安慰他。這些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他欠範何的，就算給她做一輩子的飯也是還不清的。
“怎麼不算。你以爲我是讓你白吃白喝的？”範何活動了下筋骨，把自己拋到沙發上。這是客廳裡唯一的沙發，她網購的，單人沙發。軟得能把人陷進去，平時只有她能坐，範團資金有限，就暫時沒給他準備。
“我也就一時腦抽，才把你帶出來。既然帶了，我就會安頓你。不過這既然算是做好事，就沒有白做的道理。我供你吃穿用，你以後是要還的。不過那是以後的事兒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自己照顧好，當你有能力的時候，纔有資格談人情。”
在客廳躺了一會兒範何就出門了，去哪裡也沒說，只說不用準備她的午飯了。範何不在，一個人的午餐就好解決了。範團給自己煮了碗麪，一根青菜加一個荷包蛋那種，呼啦呼啦吃完，洗了碗就學習去了。
出門前，範何告訴他，陳律師快回來了。結果怎麼樣沒說，不過他相信一定會是好消息。不是相信那個西裝筆挺的精英律師，而是相信範何。他只相信範何。
範何的確是出門找工作了，只不過她找工作的方式跟散步閒逛有異曲同工之妙。
原來市區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十一點出門，信步向北，範何跟着路邊的榕樹一路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