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中付見自己沒有通過考覈,心情有些沮喪的走下平臺,對着正傻傻望着自己的齊源說道,“齊兄,咱們回去吧!”剛纔在臺上的回答杜中付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將心中所想到的答案說了出來而已。雖然心情有點失落,但的確是因爲自己沒能完成神醫學院的測試在先,說來也怪不得對方。其實杜中付哪裡知道,剛纔展示在杜中付面前的“鴨梨”,就算臺上那四個評定人員也跟本說不出那東西的名稱來。
“可是!杜兄弟……”胖子現在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安慰杜中付好了,原本認爲杜中付進入神醫學院,那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眼前的事實演變成現在的模樣,任是胖子在測試前考慮過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也想不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沒事!大不了,下次再來!再說四處行醫也是歷練的手段,不一定非要進到神醫學院學習!”只是一會的功夫,杜中付便將心底的鬱悶拋到了一邊,想想以前跟着莫三行走天下的感覺似乎也是一種享受。唯一可惜的便是無法學到煉丹的技能了。
“義父,對不起,我沒能通過神醫學院的測試!”心中默默的唸叨,想着與自己分別的莫三,心中多了幾分的牽掛。如果不是莫三的一句話,杜中付也不會不遠千里的來此求學。
“對了!我想起來了,杜兄弟,你不是會製作那效果神效的藥膏嗎?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有了那藥膏要進入神醫學院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剛剛走出神醫學院的大門,齊源猛的一拍腦瓜,大聲的喧叫起來。
“不用了!行走天下依舊可以治病救人!何必非要拘束與這神醫學院一個地方!”出乎意料,杜中付聽到胖子的話,似乎感觸不大,反而平靜的跟胖子解釋。
“是嗎?這麼說來,你是有些瞧不起神醫學院了?”如同輕煙一般一個飄渺卻帶着疑惑的聲音飄進杜中付的耳內。
“誰?”杜中付猛的一驚,急忙四下裡張望,可是身邊三十米的範圍內,除了齊源跟自己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出第三者來。
“怎麼了?”杜中付突如其來的變化,也將齊源嚇得身子一抖。不明白爲何杜中付突然如此警戒的注視着周圍。
“齊兄,你剛纔沒聽到有旁人說話?”杜中付看齊源不知何故的情形,很難相信他會沒聽到剛纔那飄渺的話音。
“旁人?杜兄弟,莫不是你出現幻覺了吧!這裡就咱們兩個,哪裡還有旁人?”詫異於杜中付怪異的舉止,齊源卻不認爲此地還另有他人,他是怕杜中付因爲剛纔沒能通過測試,心中有了陰影。
“啊!誰?”剛說完話的齊源,突然大叫一聲,驚懼的望着周圍,他只覺得自己頭皮發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在剛纔胖子突然感到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吹了一口氣,而且他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幻覺,因爲他清晰的感覺到了氣流中包含着的那絲暖氣。
“杜兄弟,不會是咱們遇到……遇到鬼了吧?大白天出來的鬼,肯定是厲鬼啊!”此時胖子想起了小時候福伯給他講過的鬼故事。
“竟然把我老人家當成是鬼!哼,該打!”那飄渺的聲音又一次突兀的出現,不過這次杜中付跟齊源兩人都清楚的聽在了耳內。
“啪!”那聲音剛剛落下,齊源便突然揚起巴掌,扇了自己一個耳光。“鬼啊!”胖子大叫。
“啪!”另一側的臉同樣被自己抽打了一下。
“嗚嗚…….”胖子腦瓜機靈,接連兩個耳光似乎讓他有了明悟,剛要脫口說話,猛的擡起一隻手捂住了嘴巴。喉嚨之中只傳來吱吱嗚嗚的聲響,齊源一雙小眼驚恐的望向四周,像是自己的身側便隱藏着一隻巨大的猛獸一般。
“不知何方高人!爲何要攔住我二人的去路?”杜中付衝着四周喊道。令杜中付詫異的是,到現在爲止,哪怕是一道人影都未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中,不過自從見識過莫三的修爲,杜中付對眼前的怪事也不覺的稀奇。
“你是不是想要進入神醫學院?”那飄渺的聲音問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杜中付現在確定,眼前這位高人對自己跟胖子並沒有惡意,胖子之所以會被打了兩記耳光,只是因爲他無端的喊對方是鬼的緣故。即便如此,胖子臉被打除了聲音響亮之外,現在臉上連點紅暈都沒有,看來對方對胖子力道的控制絕對拿捏到了好處。
“很奇怪,你身上居然有種行醫人特有的氣息!可是看你的年紀卻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那聲音淡淡的說道,語氣之中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我的確行醫幾年,身上有這種味道自然有什麼奇怪的?”不知道這聲音的出源,杜中付只得對着空氣說話。而旁邊的齊源,則像是一根木板的雕像一般,傻傻的站立在那裡,不過眼珠卻是滴溜溜的轉個不停,似乎想要找出這個說話的怪物來。
“嘻嘻!行醫幾年!”那聲音彷彿聽到了一個極爲好笑的笑話一般,破天荒的露出一絲的嬉笑的味道。“就算是那些行醫百年的來傢伙身上也不見得有這種氣息!要是像你說的行醫幾年身上便會有這種氣息,那這天風大陸醫神滿地走了!”飄渺的聲音突然提高了音調,像是長輩在斥責自己的後輩一般。
杜中付眉頭微皺,不清楚那聲音說這話的目的。誰知道這些行蹤不見的老傢伙們有着什麼樣的心態。“前輩,難道就是因爲這種氣息你纔將我二人攔住?”
“錯!只是好奇罷了,不過你想要進神醫學院,我可以幫你一把!”
“爲什麼?”杜中付不解,自己根本與對方互不相識,爲何對方卻要幫自己進入神醫學院。
“好奇!我想看看你到神醫學院會有什麼作爲,會不會締造出一個醫神的神話!”那聲音說道。“這枚令牌你拿着,換個到神醫學院學習的機會,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像是憑空出現一般,一枚拳頭大小綠燦燦的盾形令牌就那樣出現在杜中付眼前伸手可及的地方,令牌虛空而立,青翠欲滴的顏色,令牌之上浮現着一道道怪異的圖文,給令牌增添了幾許說不出的神秘。
“你是神醫學院的人?”杜中付沒有伸手拿眼前的令牌,而是站在原地追問。
“不是,不過有些淵源,放心!這令牌還是好使的!”怕杜中付不相信,那聲音再次強調一番。“怎麼,難道懷疑我的爲人,不想要我的這份禮物?”似乎見杜中付站在原地沒有拿取令牌的舉動,那聲音帶着質問的語氣喝道。
“要!要!誰說不要了!”一旁的齊源急着搭話,忙伸手將懸浮在半空中的那枚令牌握到手中,一想到剛纔自己被那股奇異的力量控制住,打自己的耳光,自己居然毫無反抗之力。對於如此恐怕得神秘人他可是不敢再有得罪,另外這是對杜中付有利的事情,爲什麼不接受呢?齊源腦瓜機靈,這點利弊還是能區分清的。
“哼!這還差不多!走吧!”似乎此行的目的達到,那聲音說罷,便沉寂下去,在也沒有一絲的響動。
“噓!”胖子舒了一口氣,身上那股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也消失的沒有了蹤影。
“快走!”齊源拽着杜中付,急急忙忙逃離了這個令他覺得懼怕的地方。
“嗤!嗤!”在杜中付跟齊源跑出去不遠之後,兩團黑色的霧氣突然從一棵樹身中鑽了出來,霧氣勾勒出兩個模糊的身影,不錯,那黑霧就像是從樹幹中鑽出來的一般,那樹幹上並沒有絲毫的破損。誰能想到剛剛在此地的樹幹上竟然藏有兩個人。
這兩個人周身都圍繞着一層厚厚的霧氣,只能模糊的看出兩人身體的大致輪廓。至於其面貌確實無法看清。
“主人,你爲什麼要幫這小傢伙?而且還將那枚令牌都拿了出來!”一個身影詢問另一個。
“呵呵,其實那小傢伙剛纔在裡面測試時候講的沒錯,那東西剛弄出來的時候,就是軟軟的,不過是神醫學院那些傢伙們不知道罷了!”飄渺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正是那個是先前跟杜中付對話的那個神秘人的聲音。
“主人是說着小傢伙參加測試遇到的那東西?”
“不錯,就是小傢伙口中的‘四佰’,質地柔軟,就想好這小傢伙真的見過一般,可是世上除了我們幾個老怪物,哪裡還有人真的見識過。另外小傢伙說這四佰是深埋於地下超過千年的墓地中怨氣凝結而成,這麼看來當年我們幾個尋找的目標還是正確的!”那神秘的身影,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給自己身邊之人講解着什麼。
“很奇怪,我居然有種感覺,似乎將要邁出的最後一步跟這少年有着某種牽連,呵呵!真是奇怪了!血鼠,暗中留意一下這個少年!”飄渺的聲音吩咐到。
“是!”血鼠回答,可是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血鼠可是清楚主人口中的“最後一步”將會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