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兄,講這話就過了,我幾時打你了?”李源鳴被這傢伙問得莫名其妙,自己打不過張風虎,竟然賴到他身上了。
“如果不是你挑撥離間,我怎麼會和張風虎打得你死我活。”柳正風認定李源鳴之前行爲道。
“你的意思是你們可以打人,別人不打你反而是他的錯?打你的反而沒有錯?”李源鳴對這奇葩言論感到五腑投地,隨之冷笑道。
“你別走,跟我去見長老,今日你不給我一個說法,就別想離開。”那柳正風突然拉着李源鳴衣衫道。
李源鳴今日總算見見識這乾坤宗人才了,先是那大長老和衆外門弟子無故惹他,現在又是這柳正風如此,於是手一揮將柳正風格開,大步走向宗門外。
由於這倆人吵鬧,一下圍了些弟子,也不明什麼原由,怎麼一個天階九重內門弟子要一個玄階七重弟子給說法?天大奇觀呀。
“這小子,原來在這裡呀。”這時人羣外一道聲音由遠至近傳來。
大家眼前突然見外門大長老邢福出現在現場,並一手抓住李源鳴胳膊,雙目怒視着李源鳴。
“大長老,你抓着弟子手臂做什麼?”李源鳴想掙開發現很難,這就是境界力道壓制,於是問道。
“你七日前是不是把一弟子小腿給打斷?”邢福厲聲喝道。
“長老,你親眼看見的?”李源鳴見這邢福有點扯蛋,不想搭理他,於是道。
“你別抵賴,老夫三弟子章森羣一衆人看見,老夫去你小屋喚你不見你出來,還弄了個龜殼遮擋。”邢福手上又加重一分力量道。
“邢長老,那你把有看見的弟子叫來,一起找宗主評理。”李源鳴那手臂傳來一陣疼痛,大喊道痛。
“外門的事情由老夫先行處理,若你有不服再上執法堂。”邢福看着這小子叫喚絲毫不放在以上,暗道:“竟然拿掌教壓老夫,你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名外門弟子嗎?”
“那大長老如何處置弟子?”李源鳴正色道。
“外門規矩:在外門內滋事弟子,若發現輕者杖責三十,面壁半月;重者按其行事損失高低賠償或以身抵付,再杖責一百下,逐出宗門。”邢福把那責罰條文背得滾瓜爛熟道。
“……”李源鳴正要接話。
“邢大長老,何事鬧得如此緊張。”陸成扒開人羣詢問道。
“看你塞給老夫的弟子,來宗門第一日就把一外門弟子小腿打斷,還弄了個龜殼躲在裡面,不讓老夫責罰……”邢福一見陸成火氣更大,那嘴如炮仗一般,叭叭的講個不停。
“大長老,你先將他手臂鬆開,咱們去大殿講講理,別在弟子面前失禮。”陸成勸解道。
“你現在知道維護弟子聲譽了,他把那弟子小腿打斷之時,爲什麼沒有考慮到後果?”邢福逮着理不放,想讓陸成出醜道。
“邢大長老,以你現在心態很難秉成公平公正處理,咱們讓執法長老主持如何?”陸成退一步道。
“陸長老呀陸長老,這是外門處理弟子犯錯,輪不到你陸長老指手畫腳。”邢福毫不退讓又道:“小子,現在看誰還能救你?”
李源鳴被邢福提起胳膊往外門峰長老堂而去。
陸成見狀搖了搖頭,隨後揮手讓衆弟子散開,隨後施展步法往乾坤大殿而去。
那柳正風有些傻眼了,這小子剛進外門就將一弟子小腿打斷,自己剛纔還想找理由揍他一頓呢,現在邢長老出面,正好去看看熱鬧。
李源鳴被邢福提到外門長老堂後,重重將這小子往地上一扔,然後張口道:“馮長老,讓衆外門長老都來長老堂,還有把那凌執凡和弟子叫到長老堂,當面當質。”
李源鳴揉了揉那被抓紅的手臂,看着邢福這表情暗道:“這傢伙想把我這案件坐實,好向大弟子證明他是大公無私的,從不徇私枉法,那我看你今日如何公正。”
一刻鐘後,那章森羣一衆弟子,被人擡着的凌執凡齊齊到場,外門長老也隨之落坐,這真像一公開審判大會。
大堂之人嚴肅端坐着,堂下幾人心中竊喜,這小心今日看你如何不被打得屁股開花,老子跟你姓。
堂外站着內外門弟子純粹看熱鬧,也想看看這是那個傢伙第一日進宗門竟然敢打斷弟子的小腿,這還有宗規嗎?
“堂下弟子……天鳴你可知罪。”邢福不知是緊張還是忘記這小子叫什麼,突然卡頓了下喝問道。
“弟子天鳴不知罪爲何物。”天鳴擡頭直視邢福道。
“還敢狡辯?凌執凡,章森羣等人把你們七日遭遇在大堂上和衆長老陳述清楚,若有半點假話,定不輕饒。”邢福一副公正這態道。
“衆位長老,七日前我們去外門峰遊玩,當時看到一木屋在那山腳下,弟子們想去看看這木屋是何人所建,期間大家有些言語交談激烈,這小子竟然把凌執凡小腿打斷,還把弟子扔進那臭水溝……”章森羣一板一眼的講述道,期間還不忘把自己責任撂清。
“這小子這麼厲害嗎?竟然把這外門第三弟子章森羣經給扔進水溝?”門外聞言反應過來的弟子驚呼道。
“你剛纔所言是否屬實?”邢福現在也察覺這有些離奇,於是道。
堂上長老也側首望着章森羣,又看了看玄階境七重的李源鳴。
“各位長老,弟子所講句句是真,後面我們稟報大長老後,大長老去了也沒有解開那龜殼……”章森羣突然意識到自己講得有點那個,趕緊閉嘴。
“章森羣,什麼龜殼能否闡述清楚?”一長老好奇問道。
“……”章森羣正想開口,被邢福聲音打斷。
“那是這小子搞的障眼法,本長老當時沒有用心去破解,這小子就想以這個躲避本長老的追責,第七日纔出那小茅屋。”邢福尷尬道。
“天鳴,你既然無理打斷一弟子小腿,行爲惡劣,本長老今日開這審判大會就是要嚴厲懲戒像你這害羣之馬,還乾坤宗外門法正。”邢福接着又厲聲喝道。
“邢長老,你口口聲聲要定弟子的罪,你讓弟子開口了嗎?難道整個外門就是像這樣定一弟子罪行,只看誰聲音大還是人多?”李源鳴絲毫不給邢福面子,淡定道。
“你……本長老在本可以定案上,給你一個陳述機會。”邢福指着李源鳴,突然轉變臉色道。
“凌執凡,你知道你這腿因爲什麼被打斷的嗎?”因爲你不但嘴賤而且腳賤。”李源鳴看着躺在擔架上的凌執凡道。
“衆位長老,弟子七日前……”李源鳴一板一眼的將七日前到外門後發生的一切,如實細說一遍,然後又道。
“衆長老,你們都是乾坤宗德高望重的長老級別人物,自然能分清黑白,希望像本弟子這樣的冤情不因再次發生,更應該教訓某些仗勢欺人的弟子,從而讓乾坤宗肅清真正的害羣之馬。”
“你這小子糊說,明明是你做仗着妖術打斷凌執凡小腿,又將衆弟子丟進臭水溝,還敢狡辯?”邢福指着堂下的李源鳴突然不顧身份吼道。
“大長老,對待弟子要視同仁,不要因爲某些原因產生針對,這對乾坤宗發展非常不利,您是大長老應該以身作則,不要因小失大。”李源鳴毫不客氣的指出邢福的不是道。
“你竟然誹謗本長老,看掌。”邢福突然朝李源鳴拍出一掌道。
“夠了,整個外門鬧得雞飛狗跳的,成何體統?”突然一道透着威嚴的聲音從堂外傳進來。
衆人聞聲趕緊起身,轉身面向堂外。
邢福聞聲,趕緊收起那掌勁,輕輕放下,面色嚴肅的看着走進來的三人:季秋、陸成、一中年武者。
“唐長老,你是執法堂主,剛纔也聽見了,今日這外門長老堂由你來審理這案子。”季秋進了大堂往堂首站定朝一面不苟顏笑的中年武者道。
“是,掌教。”那唐長老轉首面向衆長老道:“各位長老都坐下,由於本人是乾坤宗執法長老,務必要面面俱到,不冤枉一好人,也不放過一壞人,請剛纔涉嫌弟子重新陳述一遍事發經過。”
“……”
章森羣那見過這種陣勢,在結結巴巴的講述之前所講的,但是由於緊張,前言不搭後語,漏洞百出。
“……”
凌執凡也將想好的全講了一次,但和章森羣所講述的有差異。
李源鳴淡然的將剛纔所講述一遍,然後看着這唐長老如何審判。
“旁證弟子講你們所見的和所做的。”那唐第老又朝着章森羣后面的幾名弟子道。
幾名弟子更是將凌執凡和章森羣的話講得差異更大,更有弟子因害怕透露出是凌執凡挑事造成。
“好了,本執法長老對剛纔陳述所言來看,已經得出是非原因,各位外門長老還有人需要補充的嗎?”那唐姓長老環視一圈後道。
“沒有了。”衆長老心如鏡明道。
那邢福此時真想給那章森郡、凌執凡以及衆弟子一道耳光。
“本長老今日對此弟子糾紛宣判:凌執凡、章森羣帶頭滋事,給予三十大杖,去後山面壁思十日;其協助滋事的弟子去後山面壁五日,責杖十。”
那唐姓長老宣判罪魁禍首後又朝着李源鳴道:“天鳴將凌執凡小腿打斷,防衛過當,雖然其破壞你的院柱,因稟報長老加以責罰,念你剛進外門不懂乾坤宗規,乾坤宗後山面壁十日以示思過。”
衆長老以爲此事已經了事了,都大出一口氣,對這鐵面執法長老,他們可是領教過。
“下面宣判第二件事:邢福——作爲外門大長老,
一、掌管外門宗規卻沒有如實履行乾坤宗賦予的職責,對自身弟子行爲不嚴加管教,出事後反而加以庇護,屬於於瀆職行爲。
二、在新弟子剛入外門之時,便給予暗示其他人,加以打壓,不考慮宗門利益,不考慮弟子感受,不配作爲傳道長老。
三、在堂審上,惱羞成怒還想以勢力壓人、毆打弟子。
綜合以上三點,根據宗規:撤消邢福作爲乾坤宗外門大長門職務,降爲外門一般長老,面壁思過三個月。”
“邢福,你可對此判罰是否有疑問之處?”唐姓長老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邢福詢問道。
“邢福無疑問,完全接受執法堂審判意見。”邢福此時沒有往常神色,知道再申辯,沒有合理原因,那可是要被廢其修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