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距離洛陽宗的英雄邀請帖上的聚集時間已經到了,各大勢力最後還是決定參與,畢竟這幾日的舉宗上下防禦感覺很吃力,心想這次如果大家有個好的商議結果,對穩定定源城安全起到應有的作用。
李源鳴已經知曉一統勢力的想法,現在覺得搞勢力與之對抗,也許會促進整個定源城消失的速度加快。
但是不結盟那大家分散勢力被各個擊破會更快,這需要在這次聚首會議上有個明確的方案,讓大家放棄自己的利益,全力投入進來,那樣纔會有生存的機會。
擁有足夠的力量在後面與一統勢力談判時會有底氣和合理提出要求,畢竟他們想要的是利益,也不是真的把整個定源城給滅掉,誰來爲他們創造利益?
如以單個勢力與之談判,那絕對被其壓制,你拿什麼與之反抗?
當你本錢足夠大的時候,他們也會審視自己的得失,作好與定源城合作的可能,最起碼可以爲定源城未來發展贏得成長空間。
自己來朦朧世界的目的,按照先知想法也就是整合朦朧世界的武道和發展,如果自己帶來盡是殺戮,那還要自己過來做什麼?
但沒有殺戮何來的整合?
所以這兩個是個矛盾體,但如何運用是靠智慧當先,武力作後盾。
創建勢力和整合勢力是自己最該考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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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目前勢單力薄,如果智謀運用得當,也形同千軍萬軍之勢,借力打力,碾壓一切阻礙。
方鎮鬆頭夜與李源鳴交換看法後,非常欣賞李源鳴見聞,決定放手讓其去做。
倆人乘坐飛獸從定源城中心到五百里外的洛陽宗。
李源鳴看着那被自己那夜燒燬的洛陽宗外峰山,心裡感到世事變遷太快,就好像自己和方鎮鬆一樣。
遠以爲今生必是生死之敵,但到頭來卻是合作伙伴,任何勢力在生存面前、在利益面前,所謂的親情友誼,所謂的仇恨都不值一提。
這是從洪荒時代傳承下來的所謂關係之說,此一時彼一時,就是很好的說明與論證。
洛陽宗宗門內有幾棟建築都被燒,但反應及時,經過幾日的修整又重現往日的輝煌,只有那外峰山上的樹木,只能等來年春天才能恢復。
衆來相互寒暄後,來到洛陽宗議事大堂。
李源鳴坐在方鎮鬆的後面,引起衆人的不解,今日定源城八大勢力管事商議結盟之事,這小子跑來做什麼?
洛陽宗掌教施定邦也察覺衆掌教的所想,於是扭道問方鎮宗道:“方兄,這位天鳴長老也參加今日掌教議事?”
“是的,今日他代表魯賓山莊發言,施兄有什麼問題嗎?”方鎮鬆微笑道。
“方莊長,他的意見能代表你魯賓山莊上下?”天水宗大長老黃正華用那懷疑目光問道。
“是的,他可以全權代表魯賓山莊,我是個旁聽者。”方鎮鬆雙眼掃視着衆人笑道。
大家都是掌教或一方掌事,既然人家都這麼講了,也不好意思再打破沙鍋問到底,畢竟這是極不友好的行爲。
衆人都在等羅鎮山莊莊主羅善長到來,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這時恆揚宗掌教軒常仁道:“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幾日羅鎮山莊在處理定源城的產業,如果沒猜錯,定源城從此後只有七大勢力存在。”
大家都在懷疑羅鎮山莊,爲什麼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不是碰了不該碰的人?接而連三被人搞,那就是災難性的事情。
這裡一名洛陽宗長老帶着一名羅鎮山莊長老進入議事堂,向各位掌教招呼後,將一封信箋遞給施定邦,然後告辭離開。
大家都看着施定邦,很想知道這信箋上寫着什麼?是不是如大家所猜想那樣。
施定邦將那信箋打開,一字一句的念道:
各位定源城的兄弟姐妹,我是羅善長,因對羅鎮山莊管治決策失誤,在利益薰心的驅使下,惹了不該惹的人和勢力,讓羅鎮山莊已經失去繼續在定源城發展的基礎。
現決定退出定源城,希望各位兄弟姐妹看在往日相處情分上,請放羅鎮山莊一條生路,什麼恩怨情仇一筆勾銷,若日後有緣再見,再把酒言歡——羅善長字上。
堂上衆掌教聽完後,大堂上嘆息聲一片,世事無絕對,但做了就要承擔因果報應。
這幾千年來的相處,說散就散了,此時大家沒有往日那種幸災樂禍的心態了。
在定源城多事之秋的時候,羅鎮山莊離開也許是種解脫,也許是種自保,更可能是韜光養晦的藉口,可能他羅善長比在座的看得更加清楚,看得更加長遠。
整個大堂沉靜了一個彈指間後。
施正邦用目光掃視在大堂的衆人道:“既然羅兄已生去意,也不必挽留,也不必惋惜;我們沒有他那樣灑脫,還要在定源城生存繁衍,現在這定源城生存環境惡劣,特意邀請各位來洛陽宗商議如何解決目前定源城遇到的問題,此次大家要拿出一個合理的建議才行。”
“英雄帖上已經講清楚,這次來就是要商議如何聯盟之事,大家把細節講清楚,認同的話就聯盟,共同抵禦外敵。”黃正華直接道。
“黃老講得很清楚,本掌教覺得,既然要聯盟就要找一個衆人信服的人做盟主,而不是到了關鍵時候,撂挑子的人絕對不對當選,再者要有更好的建議和決策能力,掌控全局的人。”滕江玲直言道。
堂上衆掌教都知道她在講誰,本來恆揚宗是定源城城主宗門,在出現這種情況之下,卻沒有承擔應有的責任和義務,放任不管的態度,讓大家非常不滿。
此時軒常仁面如豬肝,低下頭不敢與大家對視,這確實是他最失敗的地方,遇事不敢扛起責任,卻以各種理由推卸,怎能服衆?
“剛纔滕莊主講得很正確,我覺得要聯盟主要議論以下幾個問題:一、各家勢力安全問題;二,讓人服衆的盟主;三,未來定源城走向;四、如何聯合抵禦外敵;五,形成真正團結的定源城。”衡量宗掌教朱起航捋着他那山羊鬍須而娓娓道來。
“朱兄,真的是我輩人才,這纔是定源城真正需要的,我同意朱兄的意見,圍繞着五大意見進行討論。”真理宗掌教盧飛雄拍手叫好道。
“我同意朱兄意見。”
軒常仁擡起那張老臉低道,隨即又低下頭,假裝思考着什麼。
“我覺得朱兄所講的,正是我們所需的。”施定邦贊同道。
“方兄,你的看法呢?”施定邦將眼光掃向方鎮鬆問道。
方鎮鬆不言用手指了指身後,微笑的望着大家。
李源鳴整了整衣衫,從後面直接走到大堂中央,清了清嗓子。
各大掌教見這小子裝模作樣,一副張揚又有些神秘的樣子,暗道:這小子看樣子二十歲不到,除了重複之前幾人的話,還能講出什麼新鮮見解?
“各位掌教,剛纔朱掌教說的這幾點都很正確,我非常贊同,但是大家現在面臨的是生存問題。”李源鳴先是肯定後又指出問題道。
施正邦笑了笑道:“天鳴長老,今日大家都在討論這問題也就是安全問題,剛纔朱兄也已經講了這點,除非你有其他更好的可以講。”
“施掌教,我要反駁您這觀點,安全和生存既相連,但又有所不同。”李源鳴直接懟施定邦道。
那朱起航也想知道,於是問道:“天鳴長老,那你講講有什麼不同。”
“是呀,是呀。”其他掌教也附和道。
“安全是有條件限制的,而生存是沒有條件限制的。”李源鳴目光掃視着衆人緩緩道來。
“這……”
衆人被這小子帶到溝裡去了,有安全那肯定才能生存,沒有安全何來的生存?
此時在大堂上的人都擡頭看着這小子,如何解釋這句話,如果戲耍大家那後果很嚴重。
“安全是在建立武力保障下的日常管治與生存,而生存是有安全保障下和沒有安全保障下進行的,所以我講它們有所不同。”
衆掌教聞言,相互對視一下,都點頭表示贊同這小子的見解。
“在堂上坐着的都是各大勢力掌教或莊主,各位在管教一宗一莊有很好的經驗,但在管治聯盟上經驗非常欠缺或說不是這塊料。”
李源鳴望着各位掌教,帶着囂張和挑釁的語氣道。
“方兄,你帶的這天鳴長老是不懂尊老還是管教有問題?”施定邦第一個跳出來質問方鎮鬆道。
“是呀,是呀,朱兄剛纔提這些問題一針見血,是個很好的盟主人選,到你這裡卻是一文不值?”滕玉玲此時起身不滿道。
“老夫覺得天鳴長老言過了,在座的那個不是德高望重的掌教,豈容你橫加指責或貶低?”盧飛雄看着站在堂中的李源鳴不客氣道。
“天鳴少俠,你年紀太輕,講話要多注意言詞,不要激怒衆人就不好了,到時方莊主也保你不住。”黃正華以前輩姿態教訓道。
“天鳴少俠,麻煩你將剛纔的意思解釋下,讓老夫也知道自己在那些地方不足?”
朱起航聞衆人言,內心非常高興,但面上卻無半點興奮之色,反而讓李源鳴解釋,引起共鳴,不愧是老狐狸一個。
“大家都知道作盟主需要的是決策能力,應變能力,我不否認朱掌教能力很強,但他在面對生死存亡之時,如何取捨聯盟與宗門?”
“這……”
衆人聞言將目光投向朱起航,希望他能回答,畢竟關係大家共同安危與生存問題,容不得半點馬虎。
朱起航見衆人目光朝他看來,頓時雄心萬丈起身道:“如果我是盟主,我願意將宗門放在一邊,以聯盟爲主。”
“朱掌教,你確定?”李源鳴那聲音如洪鐘般響亮道。
“我確定。”朱起航望着衆人堅守道。
“朱掌教,你真的確定?”李源鳴此時聲音如雷聲炸響道。
衆人一陣心驚,這小子幹什麼?問個話需要這麼大聲嗎?
“我確定。”朱起航聲音明顯有些變成得不堅定道。
“朱掌教,你真的確定拿整宗換取聯盟安全?”李源鳴那聲音在如九天震雷一般,在整個大堂迴響。
衆長老此時急忙用功抵抗這攝取道心的聲音,防止自己道心受損,這聲音猶如那靈魂般拷問,稍有不適就會讓自己失心。
“我確定。”那朱起航聲音比剛纔聲音還低沉了,似乎對自己的肯定有些動搖了。
“各位掌教,我問完了,大家想想在生死關頭,你們該如何做?真的捨棄宗門爲聯盟而戰嗎?”李源鳴又是一道靈魂般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