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浮晄掠影打賞的1w起點幣!!青龍小俠打賞的100起點幣!)
夜深,白輝伸手在地圖上勾畫着他們現在的位置,然後對夏寒搖了搖頭。
“我們攔不住他們!”
麒麟大陸的海岸線太過漫長,而聯盟佔據的只有程曦草原西側的一片區域。即便這是唯一一片允許軍團從西邊登陸的海岸,然而一些小部隊卻完全可以另尋他處。
獸人載送無劍過來的隊伍不可能太大,他們不需要依託港口就能隨處登岸,因而白輝對救出無劍的行動一點也樂觀不起來。
“那在海上呢?”夏寒不甘於放棄,他也明白獸族不太可能登陸這片海岸,但聯盟不是可以派出軍隊去海上攔截嗎。
“大海茫茫無際,沒有足夠的船隻,想要找出獸人比登天還難。”白輝搖頭,出口打擊道:“而且就算我願意幫忙,這麼大的動靜也不可能隱瞞下去。”
聯盟派兵順着航路巡視的確可能發現和攔截無劍,但他們的動作一旦被獸族發現就會失去意義,掌握主動權的獸人們隨時可以改變航行和上岸地點。這樣總體而言,聯盟沒有優勢。
夏寒之前想得過於簡單,但他認定白輝也不會想讓獸人再多一個公主,於是詢問道:“你的預言術能不能探測登陸地點?”他還記得朱雀大陸被迎接時的場景。
“我現在的預言有距離限制,剛纔我已經試過了。”白輝嘆息一聲:“沒有結果,他們肯定不會在周圍上岸。”
他的大預言術十年才能使用一次,平時的預言當然不可能像它一般強大。但一聽到距離限制,夏寒反而驚喜起來:“只要距離接近就可以?”
“別打歪主意。”白輝一眼就看透了夏寒的心思,否定道:“我不可能離開這片海岸。”
夏寒想讓他離開港口,但光明教皇卻是聯盟的最大保障,他的離開被獸人發現將不堪設想。這是一個選擇衡量的問題,夏寒在聯盟的風險和無劍的安全上,竟然優先選擇了無劍。
“時間很短,我想不用擔心。”他蠢蠢欲動,小心的誘導白輝:“你花一晚在北方海岸巡視一遍,依靠預言術不就能得到結果了嗎?”
但他的想法被白輝斷然否定了。
“別說一晚,就算一小時我都不離開!”年邁的光明教皇似乎有些不悅,他指了指被騎士帶走屍體的位置:“你沒看到獸人不停的試探嗎?他們不會放棄任何機會!”
儘管白輝也明白獸族公主是一個非常大的威脅,但他首要選擇聯盟的戰事。如果這批聯盟再被趕出晨曦草原,獸族就將無人能擋了。
“你可以去休息了,我會派一些精銳跟你行動。”
白輝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他對夏寒說道:“明天凌晨你們出海,霧氣會掩護你們,至於能不能發現那位獸族公主就得看你的運氣了。”
“你的運氣一向很好。”
這話讓夏寒沒辦法反駁,他在很多人看來都是運氣好,但哪有什麼運氣——明明都是圖鑑的指引。這次他似乎也只有寄希望於圖鑑了,如此重大的事件,圖鑑應該會發布劇情任務纔對。
遲遲未能觸發的原因可能是條件還沒有完備,夏寒只能帶着遺憾離開了。
他被安排在了一個民居里,這可是難得的待遇。而菲奧娜和白雪也住得不遠,夏寒不想打擾這兩個人,就把自己鎖在了房子裡。
溫暖的房間讓一股睏意涌了上來,夏寒感覺有些疲倦,但他把窗戶打了開來,被冰冷的海風一吹就醒腦了。
“好了,該找找線索了。”夏寒拉了張椅子坐下,然後掏出了城堡裡拿出的日記翻了開來。
這可是最重要的情報信息,裡面的東西或許能夠打破烏言給出的‘真相’。
——
四月十日:
我把懷孕的消息傳遞迴了家鄉,多虧了夏風幫我找回的座標,不然我可能一輩子都會和那個世界失去聯繫了。
雷霆聽到這個消息興奮極了,他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把興奮寫進紙裡,但我看到他在信裡問‘小公主叫什麼’的時候愣住了,對……我還沒給孩子起名字。
不如找夏風商量一下吧,我覺得叫夏夜應該不錯。
——
四月十一日:
今天被夏風取笑了,原來夏夜是翡翠帝國初代國王的名字。
該死,人類名字真難起,姓夏的好名字竟然都被人用了。我早就在想了,他們四個王族的姓氏很奇怪,難道不會爲自己的孩子起名叫‘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這樣的名字嗎?
等等……現在春暉帝國的那隻狐狸就叫‘春天’?他的祖父也叫‘春天’?
我爲他們不是生活在同段歷史裡感到慶幸。
——
四月十二日:
不行了,我和夏風煩惱了三天,他比我更不懂起名。
我覺得‘夏’這個姓氏不用也罷,但他之前的姓氏是‘無’——我還是繼續想夏的吧。
或許像獸人一樣,不用姓氏也可以?
我們可是能通過耳朵就識別血統的高貴種族——
——
四月十三日:
同意了,夏風竟然同意了!
我本來以爲人類都是非常注重姓氏的傢伙,但沒想到他聽到提議後竟然反問我:“爲什麼不早點說?”我簡直愛死他了~
但是——不姓夏,那應該叫什麼?
總覺得更麻煩了。
——
四月十四日:
——
“日記果然是日記。”夏寒合上日記,深吸一口氣:“簡直毫無價值……我難道在看家庭劇嗎?”
本來就是深夜了,他哪有閒情逸致這樣一頁一頁讀下去?乾脆直接看後面好了。
夏寒翻動日記,掠過了大部分章節,奇怪的發現中間斷了一段時間,從時間上推算應該是懷孕後期。興許是這位獸族公主忙着照顧肚子裡的孩子,沒有再寫日記。
但是經過一段空白之後,日記又出現了最後一頁。這頁顯得有些雜亂和破損,顯然是匆忙之下寫上去的。
然而它展現了和烏言口中完全不一樣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