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好痛!遠征哥哥,輕點!”陸晴川皺着眉頭叫道。
李遠征看了看卡在拉鍊裡的頭髮,小心翼翼往上提了提,“現在還痛嗎?”
“你乾脆拔斷算了。”
“我再試試。”李遠征研究了一下,哪怕是川川的一條頭髮,他都視若珍寶,“可以了。”
此時的陸晴川,如同一隻剛剝殼的雞蛋,白嫩、光潔。李遠征輕輕掰開她護在胸前的雙手,這是他頭一次在燈光下欣賞陸晴川,每個部位就像精雕細琢出來的一般,玲瓏有致。
小腹的那團火頃刻間被點燃,並迅速蔓延向全身,李遠征極力隱忍着,細細親吻着身下的人兒,好擔心會弄疼她。
陸晴川睜開眼睛,見李遠征正癡癡傻傻地望着她,便問道:“怎麼了?”
李遠征猶疑了片刻,“擔心你害怕。”
害……怕?哈哈哈,她陸晴川從重生到現在,無時無刻不想着給李遠征生兒育女,不撲倒他,難道還等着鄧思文和餘楠木給他們來一場人工授精?
光想不幹假把式,陸晴川的小手爬上了李遠征的胸膛,小紅脣也笨拙地覆了上去……
李遠征已經忍無可忍了,像捧着一隻水晶娃娃似的,極小心、極溫柔地將她擁在懷裡,一朵朵嫣紅與大紅的墊鋪蓋融爲一體……
天亮的時候,陸晴川感覺全身的骨頭都散架了。她慵懶地睜開眼睛,對上了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既溫柔,又霸氣!
某人長臂一彎,又把她帶進了懷裡,“川川,我們終於在一起了。”
是啊,終於在一起了,終於沒有再錯過了。陸晴川乖巧地像貓一樣溫馴地窩在他懷裡,“遠征哥哥,有你,我真的好幸福!”
李遠征親了親她的額頭,“寶貝,擁有了你,我就覺得擁有了全世界,謝謝你嫁給我!”
“哎呀,八點了!”掃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陸晴川頓時一慌,“新媳婦進門第二天,該給公公婆婆奉茶呢!我居然遲到了!”
她想翻身起牀,不曾相動作幅度稍微大了一點點,一個不小心,小手觸碰到了不該碰到的地方,霎時被壓在了身下。
“寶貝,你這叫做欲擒故縱吧?好吧,一天之計在於晨,我馬上陪你做個晨運。”
蒼天啊,大地啊,這什麼跟什麼啊?預謀了三年的將某人推倒、吃幹抹淨呢?到底誰推倒誰?誰吃幹抹淨誰?怎麼就不按套路出牌呢?陸晴川一動不敢動。
只見某人揭開鋪蓋起身,勻稱的身材、結實的肌肉,簡直完美得不要不要的,陸晴川臉一紅,把頭埋進了被子裡,特麼的,爲毛她現在變成小白兔了?啊?誰能回答一下?
某人笑得跟只大尾巴狼似的,“看看你,望着爲夫的臉都快流口水了,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爲了證實自己,陸晴川把頭別向一邊。
“快把小手手伸過來,要不然我怎麼給你穿衣服?”
嗯?幫穿衣服?陸晴川乖乖的起身。
“好好在牀上躺着,不乖是要挨罰的。”李遠征在她脣上來了個蜻蜓點水,開門出去了。
“禽獸啊禽獸,你把我們家溫潤如玉的遠征哥哥藏哪裡去了?快把他交出來!”陸晴川對着鏡子碎碎念,脖子上的草莓一個接一個,給別人看到,多難爲情?
外面端着一盆洗臉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迷人的笑容在帥氣的臉上盪漾開來。
他推開門,把擠了牙膏的牙刷遞過來,溫和地說道:“快過來洗漱吧!”
陸晴川難以置信地盯着他的臉,呃呃……在牀上的,跟在牀下的,怎麼是兩個人?
“我臉上有花兒?”李遠征不動聲色問道,陸晴川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難道男人都有多面xing?”
見她刷好牙,李遠征遞了水給她漱口,接着擰乾毛巾,動作輕柔地幫她洗臉,“別人我不清楚,我的多面xing是分爲牀上跟牀下的。上了牀我做主,下了牀你做主。”
聽得陸晴川滿頭黑線,“那我們能把牀換成沙發嗎?”
“隨便你喜歡,反正我在哪裡發揮都一樣。”
咳咳,發揮……都一樣!咱做人能謙虛點不?陸晴川只差咯了一口老血。
收拾妥當,陸晴川進了竈房,大方桌上放着十隻煮好的雞蛋,半碗紅糖。她摸了摸,蛋還熱的了,肯定是婆婆幫煮的,這麼好的公公、婆婆都讓自己給遇上了,陸晴川感覺特別幸福、幸運。
她剝了六隻,分別放進三個碗裡,加上紅糖,各倒了半碗開水,用調羹攪了攪,讓紅糖全部化開,用茶盆託着三隻碗往院內的客廳去了。
李大伯、李民樸、夏曉芬正坐在裡頭閒聊着,看樣子已經等了很久了。
頭一天奉茶就讓長輩們等着,陸晴川很難爲情,“大伯,爸,媽,讓你們久等了。”
“不久不久,我們也剛起來一會兒。”夏曉芬忙着寬慰她,剛結婚,起牀得晚,抱孫子就早啊!
陸晴川端着茶盆走到李大伯面前,正要下跪,被李大叔拉住了,“現在是新社會,新時代,咱不興這套。”
“對對對,站着說話就好。”李民樸也說道。
陸晴川便端着茶盆彎下腰來,恭恭敬敬地喊道:“請大伯喝茶!”
“好好!”李大伯眼裡盈滿了笑意,一邊端碗,一邊往茶盆裡放了十張十塊的茶錢。
按照規矩,這茶錢是必須得收下的,陸晴川甜甜地說道:“多謝大伯。”
然後款款走到李民樸和夏曉芬面前,彎腰說道:“請爸媽喝茶!”
“乖!”李民樸兩口子心裡比喝了蜜還甜,放了二十張十塊的票子到茶盆裡。
陸晴川照單全收,然後又悉數放到夏曉芬手上,“媽,麻煩你幫我們把錢存着。”
夏曉芬下午就帶回來一張存摺,上頭寫的是陸晴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