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更……幸福的……事?
“遠征哥哥,你壞!”陸晴川的小臉快燙得熟雞蛋了,某人那張帥得無可挑剔的臉放大在她眼前,“我哪裡壞了?明明是愛你的表現!”
說着,兩瓣溼潤的脣封住了那張紅嘟嘟的小嘴,味蕾在貝齒間靈巧的遊走,然後爬上那光潔如綢緞般的脖子。
李遠征一手摟着陸晴川纖細的腰身,另一隻手將她輕輕按倒,遊走在細滑水嫩的肌膚上。很快,他感覺身體跟着了火似的,越來越燥熱,呼吸也跟着急促起來,像一隻吹到了極限的氣球,再不釋放,就會爆炸了!
陸晴川的眼神越來越迷離,宛若一朵被清風撩撥得微微顫慄的紅山茶,皮膚上鍍了一層淺淡的紅,令她看起來更加誘人。這種想要獲取更多的感覺,前世她對林大軍從未有過,沒錯,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寶貝,我忍不住了!”李遠征邊說邊拉婚紗上的拉鍊,卻被陸晴川一手按住了,“外面的客人都等着我們招呼呢!”
“我今天的主要任務是結婚,又不是招呼客人。”
李遠征的話才落音,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夏曉芬,“遠征啊,該篩茶了!”
頓時,李遠征的心是崩潰的,這還是他親孃麼?明明曉得他每天在盼着這一刻,好不容易把這一刻給盼來了,他娘居然來攪局!有這麼當媽的嗎?“媽,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夏曉芬是過來人,當然曉得兒子在幹啥,可這不是沒辦法嗎?剛來了一大幫李大伯的朋友,非吵着要新郎、新娘出去篩茶呢!
“川川,大家都等着,你們快點啊!”今天是兒子大喜的日子,夏曉芬不想惹他不開心,丟下這句話,便走了。
好事被打斷,李遠征氣不打一處來,“以前吧,每到最關鍵的時刻,不是這樣被打斷,就是那樣被打斷,我可以理解,畢竟沒結婚,老天不讓我玷污了你的清白。今天咱們都結婚了,還這樣,難道是逼着我當一輩子大太監?”
陸晴川“噗”地樂了,吧唧親了他一口,柔聲哄道:“客人們都是來給我們送祝福的,如果我們連個面也不見,就會顯得失禮。快點起來,聽話。”
某人壞壞地問道:“聽話有什麼好處?”
陸晴川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道:“晚上隨你處置。”
呃呃呃,就是這麼一句而已,李遠征因生氣降下去的溫度立馬又燒上來了,再不起牀,恐怕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了!
“寶貝,做好準備,我的能力很強的!”
李遠征幫着陸晴川整理好衣裙,牽着她雙雙走出新房。
雲市以前的老規矩是,結婚時新郎倌不用親自接親,而是派四個冰清玉潔的小姑娘去。新郎倌的任務是篩茶。等客人們上席了,準備上菜前,新郎便給酒席上的每個客人送兩個用紅糖水泡着的剝了殼的煮雞蛋。
當然,這茶不是白篩的,客人們吃了蛋,就不能放空碗回去了,得給碗裡放錢。關係一般的百客,得放五角,時常往來的,得放一塊錢。親朋好友是由新郎、新娘一起篩茶,起碼也得兩到五塊錢了。
眼下正在“破四舊,立四新”,普通人家結婚就是領個結婚證而已。不過,李家不是普通人家,朋友多,大家都想來湊個熱鬧。李家也不想把婚禮辦得太寒磣,免得委屈了兒子、媳婦。於是,請了廚子回來,在家擺流水席,順便把女方的酒席也包了。
在夏曉芬的授意下,李遠征和陸晴川先篩了李大伯的朋友那桌,衆人對這對新人讚賞有加,出手也極爲闊綽,都是統一的六張五塊膠票票。
也許是因爲李家不收禮金,百客最少也是回兩塊的。
陸晴川把這些錢摸得平平整整,數了兩遍,甜甜的說道:“總共999塊,數字真吉利,長長久久。”
“是啊,象徵着我們生生世世不分離。”李遠征從背後摟住妻子,下巴在她頭頂的髮絲上摩挲着,“站了一整天,累了吧?”
“有你陪着,不累!遠征哥哥,我們先把錢給媽送去。”
李遠征頓了頓,“好!”
陸晴川把今天收的茶錢全塞給了李遠征,自己提着小藤箱,敲開了李民樸的門,“爸,媽,我們是來上交公款的。”
李民樸和夏曉芬對視了一下,不解地問道:“什麼公款?”
“這是我孃家的陪嫁,一共是一千八,這些是今天收的茶錢,999塊。媽,你點一下。”陸晴川打開小藤箱,連同茶錢一起,擺在了寫字檯上。
這媳婦會來事!李民樸內心更爲讚許陸晴川了,雖然他們不會要小兩口的錢,但人家起碼有這份心,表示出對他們的尊重。
夏曉芬萬萬沒想到,陸晴川這麼懂事,忙把錢往兒媳婦面前推,“這錢你們自己存着,我一個當婆婆的,怎麼能拿你孃家的陪嫁?”
“爸,媽,我嫁給了遠征哥哥,就是李家的一分子,我的東西,也是屬於這個家的,堅決不能搞小金庫。你跟爸是當家人,錢當然得交給你們保管。”
陸晴川言辭十分肯切,可無論她怎麼說,夏曉芬就是不收錢。李民樸見她們婆媳推來讓去的,做起了和事佬,“既然孩子們這麼有心,那咱們就收兩百塊意思一下。川川,現在是新時代了,我和你媽絕不會干涉你和遠征的生活。錢是你們自己憑本事掙的,你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不用上交,咱家允許小金庫。”
公公婆婆通情達理,陸晴川也懂得尊重丈夫,“遠征哥哥,你拿主意吧!”
“在我們家,你的主意就是我的主意。不過,我覺得爸媽說得在理,這次就給兩百塊好了。”李遠征擔心妻子難做,從茶錢裡挑了四十張五塊的,放到他媽手上。現在都七點了,他可不願意再在這裡磨嘴巴皮子浪費時間,還有更幸福的事等着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