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毫不遲疑的點頭應下:“一切但憑小姐的吩咐!”
百里涼歌看着熱鬧的叫花街,思緒不由得迴歸到了初見叫花街時的場景,只怕那個時候住在這裡的居民怎麼也沒有想到以往零落的街道有一天會成爲衆人追捧的街道……
而今天叫花街的改變絕大部分都是曾經住在這裡的居民用雙手創造來的,如果沒有他們,又怎麼會有叫花街此時的一房一木?
百里涼歌轉身對身後的張叔叮囑道:“張叔,我說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張叔急忙躬了躬身子說道:“小姐,您放心吧,已經給夥計們交代清楚了,整條街上的店鋪都不賣,過了明日,所有店鋪將會全部低價租賃給原住居民,好讓他們有個營生之道。”
張叔依舊記得當初百里涼歌對自己這樣交代時凝重的神色。
“小姐,老奴一直想不明白,這是爲何?”張叔猶豫了許久,終究還是問了出來,畢竟已經有商家打算出高價錢購買店鋪,如果此時不賣,那豈不是就錯失良機了!
百里涼歌知道張叔的想法,就指着叫花街微笑着說:“原先住在這裡的居民願意把地賣給我們,我們是不是也要幫幫他們?”
百里涼歌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話語中的重量卻讓張叔爲之震驚。
要知道整條叫花街的店鋪如果出租給商戶,收回來的利潤必當會超越一切的收入,然而百里涼歌不僅放棄了這個機會,還把店鋪低價租給了毫無經濟來源的叫花街居民,她的善良和對窮困人的用苦良心讓張叔敬佩,就連與她說話的時候,神情比起以往肅敬了許多。
“小姐,您能有這樣的胸襟和氣魄,讓老奴着實佩服!”張叔的語氣中前所未有的激動,想到小姐的寬厚和善良,能幫助更多的貧困人民,張叔就只覺得自己沒有跟錯人。
“張叔,您過獎了。”百里涼歌回頭這般說着:“我也只是覺得他們挺可憐的。”
www★ttκá n★¢○
要知道百里涼歌雖然只是可憐他們,放棄了一筆客觀的收入,可對那些居民來說,卻是無上的恩澤。
接下來的一個月,百里涼歌把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事業之中,不僅把叫花街上的店鋪合理的分配出去,還通過商業打造,把叫花街的經濟模式完全打造成現代化的商業體系,使叫花街成爲京都之中一條亮麗的風景線。
一時之間,百里涼歌成爲京城之中的風雲人物,她的經商頭腦和商業運作手法更成爲京城之中炙手可熱的模式。
叫花街上不僅可以讓京城中有錢的富人得以在此地投資,就連叫花街上原先的貧困的居民也擁有了自己的一部分店鋪,百里涼歌的仁心慈愛得到了窮人們的愛戴,更成爲富人經商的指明針,大街小巷提起百里涼歌,無一不豎起大拇指,衆人紛紛稱讚溟王好福氣,得了百里涼歌這麼一個全能的王妃。
時日不久
,叫花街上的生意幾乎把整個京城之中的商業都攬了過去,每天熙熙攘攘的百姓爲叫花街上的店鋪帶來了巨大的收入,而叫花街上所得的利益也是收穫豐盛,百里涼歌這個最大的幕後者頓時成爲京都的一大富貴之人。
所有人把視線都對焦到了叫花街上,叫花街上的利益豐盛更是有目共睹,百里涼歌成爲最大的受益者,她的財富已經成爲京都有錢人中的佼佼者,這條消息在京都之中逐漸的傳言開來,成爲許多京都公子哥茶前飯後議論的話題。
這樣的傳言同樣也傳去了軒王府那裡,百里涼歌的風光就像是在打他自己的臉上,讓他既惱怒又悔恨。
醉花樓中,一衆公子哥兒喝的滿臉通紅,縱然有大皇子封寒軒在此,但是酒勁兒衝上了頭,卻也擋不住他們的滿嘴胡話。
“你可知道,那溟王妃,現在的財富足以能買下十條叫花街……”
“十條?十條叫花街算什麼!”立馬有人不服氣的站起來,高聲的說道:“就單單是這幾日,叫花街上的利益收入,就能保你下半輩子不吃不喝享盡榮華富貴!”
封寒軒的神色越來越難看,酒杯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周邊的人卻因提起溟王妃這個話題變得越發***,有位穿棗紅色衫袍的公子搖搖擺擺的站起來,腰間的琉璃腰顯示了他的非富則貴的身份。
只見他打了一個酒隔兒醉醺醺的說道:“這溟王,當真是好福氣,這百里涼歌不僅僅是一個神醫,如今看來還是一個小富婆,你說說這怎麼什麼好事都讓溟王給攤上了!你我爾等,又不是歪瓜裂棗,怎麼就遇不上呢?”
他的話音剛落,立馬有人笑着諷刺他:“你傻吧!那可是王爺,你算什麼?”
這棗紅色衫袍男子只怕也是喝暈了腦袋,高聲的反駁道:“王爺?那軒王爺也在此,爲何就不見……”
“啪!”這男子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青花色的酒盅迎面飛來,不偏不正的打在他的臉上,立馬鮮血四濺,封寒軒坐在原位,神色溫怒。
這一動作讓在場的所有人酒勁兒都醒了過來,一個個慌忙下跪,那被打中的男子更是不顧滿臉鮮血連聲哀吼:“軒王饒命啊!軒王饒命!”
封寒軒滿心憤怒無處發泄,坐在他身邊的謝懷之朝身後的侍衛擺了擺手,那棗紅色衫袍男子就被拖了出去,直到鬼哭狼吼之聲慢慢的消失,氣氛又再次的陷入了肅靜之中。
想到如今百里涼歌的變化,封寒軒猶如刀劍剜心,本就心情煩躁纔會在這朝堂緊張之時同意謝懷之的邀請來醉花樓小飲幾杯,卻不然來到這裡,入耳聽到的全部都是百里涼歌的消息,就連同桌的這幾位平日巴結自己的富家子弟也把百里涼歌掛在嘴上,這讓他怎能不氣?
謝懷之自是明白封寒軒此時的心情,百里涼歌曾與他有過婚約,如今百里涼歌即使是再風光華麗卻也不是
他軒王的人,就小心的勸慰道:“軒王是這幫人太不知好歹,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不如咱們換個地方喝酒?”
今日到場的公子哥兒,即使不是富家子弟也是家父身居朝堂要職,就是剛剛被拖出去的棗紅色衫袍的男子家中也是有一定的勢力,封寒軒就算是當真發怒了,在皇帝病重他急需要人脈的情況下,在場的人卻也是誰都動不得的,謝懷之這也算是爲他找了個臺階下,好讓事情有辦法收場。
封寒軒自是清楚這其中的緣由,惱怒的站起來摔下桌子上的茶盞,轉身走出了包間,謝懷之朝房中的人使了眼色,就隨之跟了出去。
卻不然百里涼歌的威名一旦傳出,在京都之中就變成了傳奇人物,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街頭小民全部都對她敬佩不已,成爲街頭巷尾議論的焦點。
溟王府。
書房中,暗昏色的燈光隨着房門的打開黯淡的跳躍了一下,司凌小心的關好書房的門,走去認真處理公務的封池溟面前,小聲的叫道:“王爺!”
聽到司凌的聲音,封池溟淡淡的“嗯”了一聲,並沒有擡頭,司凌這才放下心小聲的說道:“近段時間並沒有什麼異常,一切都按照您的要求去做!只是……”
封池溟這才擡起頭看着司凌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司凌面露猶豫許久才緩慢的說道:“最近的咱們的店鋪生意有些冷清,反之叫花街的生意十分好,王妃施行的一系列政策已經快要影響到咱們做生意了,您看……”
“無妨!”封池溟打斷司凌的話。
司凌臉色中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主子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要配合好王妃的行動即可?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考慮?
司凌擡頭再看封池溟,發現他已經冷靜的坐了下來,臉色沒有絲毫其他的表情。
再想到最近百里涼歌忙碌的身影,司凌忍不住心中想到,坊間的傳聞只看到了百里涼歌的成功,卻不知道她背後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
叫花街的成功大大出乎人的意料,只是想想百里涼歌認真處事的風格,似乎這一切的利益豐收又在情理之中。
就真的如同百里涼歌的性格一般,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封池溟想到叫花街開業前夕,百里涼歌在自己面前突顯焦慮的一面,封池溟的神色不由的緩和了許多,擡頭看向司凌再次吩咐道:“密切關注王妃的一切行動,當全力以赴!”
司凌本還有些猶豫,看到自家王爺嚴肅的神色,就慌忙點頭抱拳:“屬下遵命!”
衆人只知道叫花街特別,卻沒有想到短短的時間之內,叫花街竟然爲百里涼歌帶來了這麼多的利潤,以至於軒王府的謀士提起叫花街的變化都不由得拍手叫好。
封寒軒本就在酒桌上窩了一肚子氣,卻不然在府中會見一衆謀士之時,談起的話題卻也是百里涼歌的種種才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