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東昇,晨風漸熱。
“二位大人,這是石林藏銀的草圖,還有‘保爾爽’的房契,全贈予二位。晚生因打聽到文水山欲來尋仇,只好與成兄、成夫人先行上京。但是,晚生不食言,走得坦坦蕩蕩。二位且放心,晚生保證二位應得的銀子全在石林裡,這‘保爾爽’也是價值不菲。”石劍出門相迎樑來興與黃澄澄,坦承心中所想。
“這……”樑來興將信將疑,卻又怕惹惱石劍。
黃澄澄呆若木雞。
“樑大人,俗話說,山水有相逢。晚生上京入讀國子監,日後參加科考還不一定能順利過關,而你則是官越做越大,晚生將來有求於你的事情還很多。所以,晚生沒有必要自絕後路。”石劍朝他們拱拱手,又舉例論證自己的人格。
“石公子,你說得有理,可是銀子沒到手,本官……老夫還是有點心懸啊。”樑來興語氣委婉,卻仍不相信。
“若晚生騙了二位,二位可以致函國子監,取消晚生入讀國子監的資格呀。要不這樣?你們二位現就去石林取銀子,晚生在此等候?又或者二位大人應該相信劉海吧?他的官位與性命可都捏在二位的手上呀!”石劍見狀,便亮出最後一張王牌。
“這……呵呵……那老夫就祝公子上京一路平安,科考旗開得勝。”樑來興一想也是,終於相信石劍了。
他朝石劍拱拱手,領着黃澄澄,轉身而去,隨即領着親信,直奔石林掏金去了。
“兄弟,真有你的。”成正福看看樑來興等人遠去,復又回房稱讚石劍。
“你們畫的草圖上有銀子的吧?這不僅是關係到小弟未來的官位,也關係到你們的命運。咱們這次急於離開臨安,只是一時避開武林中人的鋒芒,往後還得與樑來興等人交往的,而樑來興剿匪有功、又能借此向朝廷獻巨禮,他還會步步高昇的。”石劍抹拭額頭上的汗水,不答反問。
“有!約有二十萬兩銀子。正如兄弟所言,這不僅關係你的未來的官位,也關係到愚夫婦的命運。”馬櫻桃聞言,顫聲回話,感覺留給樑來興的銀子少了些。
“那你們自留而未挖的銀子有多少?”石劍見狀,已知她不夠老實。
“約有……三十多萬兩。”馬櫻桃生怕石劍發怒,結結巴巴地如實道來。
“‘保爾爽’現在價值多少?”石劍沒有怪她,和顏悅色。
“以保爾爽的位置及樓的面積,價值三萬兩銀子左右,但是這支隊伍也值錢,所有的妓女及現在的老鴇,都是賤妾帶出來的精英。”馬櫻桃不敢再瞞石劍,一一道來。
“好吧,小弟相信你們,歇兩天再走,等樑來興回來。如果他不滿意,就再給他畫張草圖,把所有的藏銀都給他,到時小弟把押上京的銀子全補還給你們。記住,只要人活着,不怕賺不到銀子。”石劍點了點頭,仍沒責怪她。
他說罷,便和衣躺下。
“兄弟……這……爲何不走?”成正福卻以爲石劍發怒不帶他走,不由驚慌失措起來。
“成兄,放心吧,小弟既能誠心待樑來興,一樣也能誠心對待你們。你們放心睡個安穩覺吧,咱在驛館多留幾天,押上京的銀子就多一份保障,石旺源等人也會安全些。”石劍瞟了他一眼,便閉上了眼睛。
“走吧,相信石公子……石兄弟,他說得沒錯,他能如此對待樑來興,也一樣能誠心對待咱倆。”馬櫻桃有些感動了,拉着成正福走出房門,又低聲相勸。
“娘稀屁,有時真鬧不清這小崽子是真是假。唉!枉老子行騙幾十年,到頭來卻被這個小崽子耍得團團轉。”成正福自憐自嘆一番,只好回房,蒙被子睡覺。
石劍能否安全離開臨安?龐美玲隨謝佳走水路上京會有危險嗎?樑來興是否滿意利益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