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舵主,何事?”幾大掌門人異口同聲地圍上前來驚問。
丐幫消息靈通,素來是江湖大事的眼睛,現在他說不必走了,何必多、戚美珍、莫言等掌門人如何不心驚?
“敝幫川陝分舵主劉榮融捎來消息,石劍在川陝交界顯身。奇怪的是,他出手擒拿了白飛鳳的結義兄弟古時文這個大淫賊,並交與官方處置。現古時文已經屍首分家,百姓拍手稱快。”歐陽臺拱手道。
他臉上也顯奇異神情。
“真的?奶奶的,賀某馬上回陝,聯手五聯幫,宰了小淫魔。”賀志聽了,雙眼綻放異彩,從地上一躍而起,朝歐陽臺拱拱手,領着十餘人上馬就跑,直奔陝西而去。
他復仇心切,任由歐陽臺等人呼喚也不回頭。
“賀少幫主也太沖動了吧?還不知這消息是真是假呢?再說,石劍還不一定就是小淫魔。”呂梁嘆了口氣道。
“歐陽舵主,此事關係重大,劉舵主信中可有描繪?不知此石劍是否彼石劍呀?”莫言直陳胸臆。
“劉老弟信中稱此石劍便是武木畫像上的那個,且這次是與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女在一起,石劍多次出口稱她爲馮姑娘……”歐陽臺按劉榮融信中所提,把當時五聯幫與丐幫川陝分舵聯手伏擊石劍的情況道了出來。
“馮妖真狠!龔寒玉本來就醜,現在又被她劃破臉皮,以後就更不象人了。”
“看來龔冷月這輩子別想娶上好媳婦了。”
衆人聞言,既爲龔氏父子擔心,又罵馮有志狼狠。
“難道馮妖便是聶少寨主經常提到的妖女?”何必多拈鬚走來踱去。
“金扇?”嶽鳳與廖永世聞言,同時跌坐地上,眼前浮現石劍輕搖金扇、意態瀟灑、雍容華貴的樣子。
“風兒?”
“世兒?”
衆人見狀,紛紛圍上來驚問。
“不知道,我腦子很亂。”嶽鳳神情沮喪,使勁地直搖頭。
“師父,石公子也用金扇的。”廖永世抓着莫言的手,語氣甚是惶恐不安。
他就是要故意不斷提起石劍,擾亂嶽鳳的心神,好讓她沒心情與呂梁搭腔。
“石公子?鳳兒,你是說設計剷除游龍幫的那位少年?”戚美珍顫聲驚問。
她從愛徒嶽鳳的神色中好象感覺到了什麼。
“是啊……歐陽伯伯,那位使金扇的公子……少年穿什麼衣服?樣子長得如何?”廖永世想到此次消息是自己傳揚出去的,得弄個明白,要不然可不好向遠道而來的西北武林中人交待。
“請稍候,老夫再看看書信。”歐陽臺見廖永世面顯異狀,急從懷中掏出書信來看,“哦,是白衣,一身白衣。”
“什麼?真是他?”嶽鳳和廖永世異口同聲地道。
二人聲音變了,全身發抖。
“鳳兒,你是說石公子便是小石頭?”戚美珍花容失色。
“不……不可能。歐陽伯伯,你再看看信中還有沒有描繪其他特徵?”嶽鳳搖搖頭,淚水已經滑落,跑到了歐陽臺的面前。
“哦……信中提到,這位少年……小……淫魔,騎黃驃馬,樣子長得很俊,輕功絕妙,武功極高,看不出門派,與一位馮姑娘在一起。”歐陽臺連忙念信。
“哎呀……嚇死我了,師父……嗚呼……不是他,不是他……他帶有僕人書童,乘馬車,車上很多財寶……嗚呼……”嶽鳳聞言,喜極而泣,抓着戚美珍的手,又蹦又跳。
“對對對……鳳妹說得對,石公子從不單獨出門,他很氣派的……江湖上另有人手持金扇也不奇怪……”廖永世聞言,佯裝隨聲附和,趁機討好嶽鳳。
“哎呀……劉老弟說了,此石劍與武木畫像上的石劍長得一模一樣。”歐陽臺聞言,卻緊張地蹦達起來。
“他擒拿古時文,交與官方處置,又救了羅中寶,這與小淫魔的外號不相稱啊!”戚美珍卻例證反駁。
“爲何聽到的都是他做的好事呢?”何必多納悶了。
“是呀!好象他倒不是壞人?”莫言拈鬚沉思,走來踱去。
“嶽姑娘,你說石公子經常攜很多珠寶在身,很氣派,但他的下人卻不會武功。小生看……這個石公子還是有點問題。”呂梁頗爲精靈,仔細想想石劍還是有破綻。
“那你去川陝看看呀,你試找他搶劫一次,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嶽鳳心頭這才稍爲平靜,聞言甚爲惱火,冷嘲熱諷地道。
“哈哈哈……”一干武林中人聞言,均是忍俊不禁。
呂梁啞口無言,心想:自己身爲名門弟子,豈能試着去搶劫?崑崙派的面子往哪裡擺?
唉!這小潑皮真不好惹。
廖永世見狀,心裡一個勁兒地大呼:“爽!真爽!”
“那……老夫看……是不是不必在東南一帶搜索了?”歐陽臺結結巴巴地道。
縱是丐幫中人,他也不敢輕易作主,徵詢何必多的意見。
何必多外號“小算盤”,他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