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姐脈搏、呼吸正常,不象受內傷?可能是嚇着了?”一名朗中拱手道。
“嚇着了?幾炷香功夫過去,她還不醒來?什麼本城最出名的郎中?簡直就是騙銀子的下三濫。本府把你們扔進地牢去。”蔡坤既急又怒,對三名朗中大聲斥責。
“大人,饒命啊!賤民一定盡力,再試試,再試試。”三名朗中嚇得一起跪到了地上,向蔡坤磕頭。
“還不快治?跪你爺爺啊?快點!”蔡坤一腳踢翻一名朗中,大聲怒罵。
另兩名朗中戰戰兢兢扶起仰翻在地的郎中,三人顫抖着去給蔡如意把脈。
“公子,蔡坤一夥明顯是欺負你嘛!”回到府上,張蘭問石劍。
“唉!這裡可不比谷香啊。在谷香,我是這個。”石劍豎起了拇指,然後又豎起無名指,道:“在涪城,我是這個。難啊!府衙裡沒有一個是我的人。在谷香縣衙,全是我提拔的人。做官啊,沒有自己的心腹手下是不行的,我算是總結出來了。”
“當初你剛到谷香也沒有你的心腹啊!”張蘭依然不解地道。
“那時我是老一,有人、事、財、法權。現在府衙裡的所有權操在蔡坤手上。唉,蘭兒,今天的事情,你能看出一些什麼來嗎?”石劍長嘆了一口氣。
張蘭“撲哧”笑出聲來,道:“公子,你這語氣啊,好像是四五十歲的人。瞧你,都快成小老頭了。”
石劍嘆了一口氣,道:“唉!好在我留下唐關二人。否則,要顧着城中百姓,我還真難!”言語更是傷感。
“蔡坤還要殺我?”他望着手中的茶杯怔怔出神。
“公子,不如調關子哥過來助你?”張蘭見恩人苦惱,連忙出謀獻策。
“不行,若蔡坤發現了,判他們幾個擅離職守,那豈不是毀了他們的前程?”石劍搖了搖頭道。
“公子,你真好!什麼事情都爲咱幾個着想,蘭兒真是沒跟錯人。”張蘭甚是感動。
她又憂慮地道:“那怎麼辦呀?唉,蘭兒無用,什麼事情都幫不上忙。”
“蘭兒,不用怕,我會想出法子來的。你累了,早點歇息吧。”石劍透過火光,看着張蘭紅撲撲的臉。
他又笑了笑道:“蘭兒,帶‘多多’回你房去睡,你想關子哥了,就摸摸‘多多’。”
張蘭“撲哧”而笑,心裡怦怦直跳。
她還真是想念唐關,紅着臉回房了。
石劍看着張蘭離去,飛身上屋,潛入了何叢府上。
“哎呀,賢侄,你可是從天而降啊!”正在大廳裡喝茶的何叢忽見石劍出現在眼前,嚇了一大跳,杯中茶都濺了出來。
“叔父,你帶小侄進入官場,小侄當然要時不時感謝你了。來,請收下。”石劍一笑,從懷中掏出兩根金條遞與何叢。
“賢侄客氣了,哈哈……”何叢見錢眼開,接過金條,真是笑得見牙不見眼。
“喲,公子來了?”諸玉鳳聞聲而出。
她年約二十五六,一張圓臉,丰韻迷人,走起路來,酥胸搖搖晃晃的。
石劍連忙起身,又掏出兩根金條,迎上前去,握住諸玉鳳軟綿綿的手,道:“夫人,小侄夜晚來訪,沒備禮物,就當是小侄端午節給夫人買禮物的。”
“哎呀,公子能常來看看妾身就行了,何必那麼客氣呢?”諸玉鳳心頭好不高興,笑逐顏開,連忙扶着石劍坐下。
她笑哈哈地道:“公子兩年裡就把官做得這麼大了?你看咱老爺子,做了一輩子官,品級卻越做越低了。公子真是好福氣呀!”
她端茶倒水,坐在石劍身邊,好不親熱。
何叢也不吃醋。
他對石劍從小和諸玉鳳親熱,就睜一眼閉一眼了,反正石劍有錢送給他,又能幫他升官。
石劍偷看了何叢一眼,心裡也覺得自己好笑:自己也真是的,怎麼年紀小就那麼好色呢?難怪江湖中人稱自己是天下第一淫賊之徒?
諸玉鳳此時看着石劍俊秀的臉,心思也複雜:唉!這小子越長越帥了。自己年輕美貌,要是早一點遇上他就好了。嫁給何叢無能死鬼,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屎上!
石劍思緒如潮,忽地靈光一閃,計上心來,哈哈地笑道:“夫人,小侄想請二位幫忙。”
“哎呀,公子,有事就請說唄,何必那麼客氣呢?”諸玉鳳回過神來,湊近石劍道。
“賢侄,說吧。”何叢也湊近過來。
“叔父,小侄正讓家父匯一筆銀票過來,這事辦好了,小侄一定給叔父奉上一萬兩。”石劍索性吊緊何叢的胃口。
“哎呀,賢侄,講銀子傷感情啊,快說吧。”何叢一聽還有一筆銀子過來,精神陡振,恍然年輕了好幾十歲。
“好!咱兩叔侄今後就聯手官場,你和二夫人……”石劍說着,湊近他們耳邊,低語一番。
“這……能成嗎?”何叢臉有難色地道。
“成!叔父,這麼重大的事情,只有你才能擔當。”石劍說罷,再從懷中掏出兩根金條分遞與何叢、諸玉鳳。
“好好好……賢侄說成,肯定就能成。”何叢夫婦一下接過這麼多金條,連忙表示依計行事。
石劍見目的達到,便起身告辭。
“哎呀,石大人,可把你盼回來了,卑職急死了。”石劍剛回到府上,便見馬德輝、蔣孝二人坐在大廳裡。
“何事?”石劍深感奇怪:馬德輝、蔣孝雖然現在心向自己,可他們礙於蔡坤的耳目,仍不敢前來石府。今晚,他們爲何而來?
“稟大人,蔡小姐至今未醒,蔡大人說您武功高強,頗通醫理,請您過去看看。”馬德輝躬身說道。
他現在可對石劍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大人少年英雄,文武雙全,一心爲民,關心下屬,小吏其實很是景仰,只是小吏也不敢隨便過來啊。”蔣孝拱手低語,道出了內心的困惑。
“本官也知二位的難處,不說了,走吧。”石劍善解人意,起身便前往蔡府。
“公子……”張蘭緊追出來,一臉的擔心。
“沒事,你早些安歇。”石劍握了一下她的手,轉身就走。
張蘭趕緊換上夜行衣,飛上屋頂,潛伏在蔡府的屋檐裡。
“賢侄,可把你給盼來了,剛纔在公堂上,老夫是故意大喝大叫的。”蔡坤正在府門前裡焦躁不安地等着石劍的到來。
他見石劍來了,連忙拱手迎上前去,少見的客氣和親切,又解釋一番。
“叔父有命,小侄隨時赴燙蹈火。”石劍抱拳還禮,隨蔡坤走進大廳,步入內堂。
“意兒啊,你若有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嗚呼……”內堂裡,韓鳳凰正一把淚水一把鼻涕地呼天搶地,嚎啕大哭。
“夫人,石賢侄來了,他武功高強,頗通醫理,一定有法子救醒意兒的。”蔡坤連忙勸慰韓鳳凰。
蔡如意依然躺在逍遙椅上,左右圍着一羣丫環、僕人,還跪着三個朗中。
他們治不好蔡如意,跪在地上,哪敢起來?
“賢侄,可有辦法?”蔡坤見石劍給蔡如意把脈,急問。
“叔父,可否將小姐擡入閨房,好讓小侄靜心醫治,保證一會就醒。”石劍放開蔡如意的手腕,起身抱拳道。
“好好好……”蔡坤尚未點頭,韓鳳凰已連聲道好。
她吩咐家人馬上擡蔡如意進房。
“叔父,嬸嬸,請你們出去一會。”石劍進房後又道。
“這……”蔡坤、韓鳳凰二人臉色陡變,甚是難堪。
他們心想:小崽子要單獨給意兒治病,有什麼企圖?
“叔父,嬸嬸留下,其他人出去。”石劍一看蔡坤夫婦臉色,已知他們心裡想什麼,便退讓了一步。
“好,這樣好。”韓鳳凰連忙揮手讓僕人出去。
“叔父,嬸嬸,小侄得罪蔡姑娘了,請勿怪意。”石劍說罷,掀開朝蔡如意的衣服,雙手在她乳房揉了起來。
“你……住手!”蔡坤、韓鳳凰二人大驚失色,急忙喝阻。
“哎呀……”蔡如意忽地醒來,睜開了眼。
石劍急忙收手。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石劍,低聲道:“石……石大人,你怎會在此?”
“意兒,你終於醒了,可把娘急死了。”韓鳳凰附身下來,摟着蔡如意,在她的俏臉上連親了好幾下。
“叔父,蔡姑娘沒事了,剛纔多有得罪!告辭!”石劍向蔡坤拱拱手,轉身而去。
蔡坤目瞪口呆:媽的,這狗雜種也真大膽,居然當着老夫的臉,吃意兒的豆腐!
“女兒睡了一夜?那些匪徒呢?咦,石大人走了?剛纔是女兒幻覺嗎?”蔡如意恍然不知所以,喃喃地道。
她剛纔感覺有人摸她,很舒服。
“唉!奶奶的……”蔡坤此時真感到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記耳光,石劍當着自己的面去摸女兒的奶子,真是沒面子。
他罵罵咧咧地走出了房門。
“意兒啊,唉!當時你……石大人救下你後,你就暈過去了,請了三個朗中都沒救醒你,石大人在你身上一……”韓鳳凰急着解釋,差點說漏了嘴。
蔡坤夫婦將如何報復石劍吃蔡如意乳豬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