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禮物?我不缺什麼啦。”秦瑤擺擺手。
司徒逸溫柔一笑:“我帶你去見個人。”
秦瑤腦裡閃過疑問:什麼人?國家主席?額……這裡的國家主席不就是皇帝……
司徒逸打斷秦瑤的想象,道:“去了便知道了。”
“現在?要見的那人身份是不是很高啊,我要不要換點莊重點的衣服啊?”
司徒逸看着秦瑤的衣服,說:“沒事的,樸素點挺好的。而且你這身十分清爽。很好看啊。”
秦瑤聽到司徒逸這樣說,想應該見的人也不是什麼大人物,就答應了。
司徒逸領着秦瑤走出書房,九轉十八彎(又九轉十八彎了!)地走到一處屋宅,要不是有司徒逸帶着,秦瑤一個人走絕對迷路!撇開可以問那些家丁的話。
“你帶我見的人在你府中?”秦瑤問道。
“嗯,是啊。”
秦瑤約摸猜到什麼了,畢竟她也不是白癡嘛。按司徒佑說的,她頂多是個瘋子而已嘛。
司徒逸牽着她的手,走進屋子。房內都是些婢女,大概四五個,秦瑤也沒細數,她也沒心思細數,因爲她已經快肯定要見誰了。趁還沒進到內堂,忙整整自己的頭髮,衣衫,她絕對得無時無刻注意自己的儀容嘛,更何況是這些重要時刻。
進到內堂,看到有個婢女在半蹲着煮茶,秦瑤深呼吸一口,真香,一聞就知道是那種幾百塊才一兩的那種茶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啊!秦瑤心裡喊了聲。
司徒逸輕輕地說:“母妃。”
(嗯是的,母妃。我們親愛的秦瑤突然間就要見家長啦!!!)
秦瑤順着司徒逸的目光看去,一位穿着雍容的女人。或許她並不是如秦瑤這樣的美,不如蝶夢的清,但是她卻是如她穿着一般雍容,高貴。用秦瑤的話來說,一看就知道她一個在後宮中打滾數年的人。一個可以說是鳳儀天下的人。
可是,爲什麼司徒逸喊的是母妃而不是母后呢?也對哦,皇后應該住在宮裡的。那妃子不也應該住在宮裡嗎?
秦瑤早就知道司徒逸的母妃就是當今得寵的菀妃。
菀妃道:“嗯。”
司徒逸牽着秦瑤的手,道:“母妃,我帶了個人來看您。”
菀妃挑眉看了眼秦瑤,道:“就是她?”
秦瑤知道見家長一定得口乖,寧是孤兒,她這是第一次見家長,不過她看的電視劇不少,所以學到的可不少呢。
便道:“參見菀妃娘娘。”
菀妃一擡手,就是表明:免禮了。
秦瑤乖乖地站在後面,美美的想:這次一定有個好印象了。看來是沒什麼問題的了。我秦瑤是誰,真是笑話,見家長難得了她?那天天都有人中六合彩啦。
菀妃淡淡地說:“逸兒沒其他話了?”
司徒逸笑着說:“呵呵,還是母妃瞭解我。她叫秦瑤。”
秦瑤微笑地向菀妃點點頭。
菀妃又瞧了眼秦瑤,說:“秦瑤?不是簾夢嗎?”
司徒逸和秦瑤都臉色一僵。
司徒逸反應過來,說:“母妃,瑤瑤雖然是在含煙閣,但並不接客。她其實是含煙閣的一個合夥人。”
這是秦瑤告訴他的,他便告訴菀妃希望菀妃不要歧視秦瑤。
菀妃聽完,道:“含煙閣啊,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這語氣是疑問,更是肯定地質問。她早就查清楚了這個經常在她皇兒身邊的女子,早就查清含煙閣,簾夢的底細。
秦瑤臉色僵得話都說不出了,原來,丫的,六合彩真的天
天有人中啊。
司徒逸笑笑,說:“母妃,反正瑤瑤是一個清白的女子啊。”
菀妃瞧了司徒逸一眼,緩緩地說:“好吧,不多說了。好好陪陪你該陪的人,不要浪費時間去做一些無用的事,逸兒。”
這簡直就是對秦瑤的侮辱,是的暗喻性的侮辱!
有時候裝逼不是你的錯,但是你出來礙到我你就大錯特錯啦!你這個菀妃,裝逼裝成你這樣,搞到我見家長失敗了,那我怎麼和我的命中王子雙宿雙棲啊!秦瑤在退出來的時候憤恨的想。
司徒逸握着秦瑤的手,說:“瑤瑤,放心吧,沒事的。母妃很快就能同意的。到時候,我就可以以身相許啦。”
秦瑤看到司徒逸那麼輕鬆,心裡也沒那麼緊了,就笑着點點頭。
在回含煙閣的路上,秦瑤問司徒逸:“爲什麼妃子不住在皇宮啊?”
司徒逸笑笑,道:“你難道不知道?這整個大陸的規矩都是這樣的,皇子公主成年後,他們的母妃都能得到一間府邸,當然,皇后除外。”
秦瑤尷尬地笑笑……以前的諸葛瑤可能知道,我是新新人類秦瑤啊,怎麼可能知道這些破規矩。
司徒逸送秦瑤回到含煙閣就回府了。看來,對母妃還要做很多的思想工作啊(這個思想工作應該是秦瑤教他的吧,要不他哪會啊)
秦瑤慢步走進含煙閣,離遠就聽見林媽媽在訓人:“別總想着嫁進哪些哪些好人家。我看如夢你啊,就是個豬腦袋。你知不知道你做的是什麼,知不知道含煙閣是什麼地方。還想嫁好人家!我們是什麼身份,不可能的!做夢都沒那麼早!”
這應該是林媽媽在訓那些異想天開,進了勾欄院還想嫁入名門的人。
異想天開?難道自己真的在做夢?嫁入名門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還怎麼進那些皇子的家。但是我並沒有像那些妓女一樣做那些事啊!是啊~我不同的嘛!秦瑤自己安慰自己。
回到含煙閣秦瑤還是無所事事,乾脆就出去逛街了。
可是古代逛街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更何況秦瑤孤身一人,左瞧瞧,右看看。感覺——還不如回含煙閣呢。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秦瑤習慣性地以爲是司徒逸,回過頭去,原來是那個酒鬼司徒佑。
秦瑤眼珠一轉——看來有人自動送上門供我消遣啊。
只聽司徒佑說:“喂,瘋子。”
“是秦瑤。”
“哦。秦瘋子。”
“……”
秦瑤覺得這對話怎生熟悉啊,努力地回想一下,啊!原來是那次慶功宴上,怎麼反過來了啊。這司徒佑怎麼那麼會融會貫通,有樣學樣啊。
司徒佑看到秦瑤無語地表情,得意地笑笑:“喂。怎麼這麼有空啊?”
秦瑤道:“偷得浮生半日閒啊。我呢,本來是很忙的。但是我這人會享受啊,所以就盡情享受人生啦。”秦瑤大吹特吹。
司徒佑道:“……還真會吹的。”要是尋常女子聽到這話應該默不作聲了,可是秦瑤是誰啊,就回一句:“那是。”
司徒佑被秦瑤的厚臉皮深深地震驚了……一小會兒。很快就恢復過來,道:“秦瘋子,既然你那麼……閒……不如就和我一起去喝酒吧。”
秦瑤打量了下司徒佑,道:“我說,你怎麼整天顧着喝酒啊。”
司徒佑不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秦瘋子你不敢了?”
這話把他那帶些許叛逆的性格表露無疑。
秦瑤知道這是激將法,但是她還是答應了。一部分是她不能受別人的激,還有一部分是
她真的非常無聊。難得有人邀她玩,何樂而不爲呢。
司徒佑領着秦瑤,一路走到了間酒館,這酒館的名字十分有趣,叫“有趣酒館”
…………的確是有趣。
秦瑤看到這酒館的名字,嘴角猛地抽動,不過轉念一想,這名字的確對司徒佑的味。
進去後,小二自自然地帶着司徒佑和秦瑤到了一間包間,看來司徒佑是熟客了。
秦瑤一坐下,就翹起二郎腿,老大不客氣地說:“佑二傻,你又說喝酒,來壺美酒。”
司徒佑也坐下翹起二郎腿,道:“這哪用我準備。來人啊,給爺壺特級美酒。”
外面的小二聽到,屁顛屁顛就去拿酒了,七皇子可是貴客啊。
秦瑤嚐了口司徒佑特地叫的美酒,就一口,已經辣得秦瑤不行,然後是苦,苦到秦瑤直想哭,不過看電視呢,那些人喝頂級美酒的時候,都是先苦,然後甘甜的。秦瑤就忍啊忍,等啊等,等到甘甜應該就可以的了。
可是秦瑤越喝越不對味,怎麼越來越苦了。不禁發脾氣:“你丫丫的,這什麼酒啊!佑二傻!”
司徒佑吃着小菜,道:“這叫苦蓮酒。是用蓮子的心熬成的。”
秦瑤瞪着他,說:“你明知道這酒那麼苦你還讓我喝!你什麼意思啊你!”
司徒佑狡猾地一笑,說:“哼哼。今天心情正爽着,看到你不整下你我怎麼對得起我自己呢?”
秦瑤聽完摩拳擦掌……忽的舉起酒杯,說:“酒桌上論英雄!”
司徒佑一接,兩人就喝起來。當然,喝的是正宗的美酒。
在這裡打個岔,解釋下司徒佑怎麼給的苦蓮酒。一般司徒佑上來要酒都是說頂級美酒的,這次說了特級。那麼苦蓮酒的全稱是特級苦中寶——苦蓮酒。所以,嘿嘿,你懂得。
秦瑤和司徒佑一杯接一杯地喝着,秦瑤的酒量很一般,因爲她在現代有病也不能碰酒,所以沒有練到個好酒量。司徒佑雖然是常常喝酒,但是他怎麼喝,總是喝得淺,所以也常常爛醉如泥,這纔有了與秦瑤第一次的相遇。
兩人斗酒鬥了一會兒,就已經醉醺醺了。司徒佑仗着有幾分清醒,與秦瑤說起了自己。原來,他的母妃早在他五歲時去世,沒有約束使他的行爲放蕩不羈,使他的性格變得叛逆。
秦瑤聽到他的自述,忍不住說:“我……我其實也是個孤兒啦。”酒醉使她把諸葛瑤是有父有母的事拋諸腦後,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代回了依雯這個角色。
司徒佑聽到,看了看秦瑤。
秦瑤繼續說:“我啊,比你還慘啊。我沒有爸爸,沒有媽媽。我……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孤兒啊——但是!孤兒又怎麼樣呢!我們不也活得很精彩嗎?”
司徒佑聽到,頓了頓,帶着很重的酒氣,說:“父皇對我疏於教導,我也落得個清閒。可,總有那麼些孤獨,每當醉酒時,忘卻一切,這感覺真好!”
秦瑤聽到司徒佑這番話,半眯着醉眼望着他,緩緩地說:“醉,並不能減輕什麼,酒不能麻痹什麼。因爲你不能整時整刻地醉。當你有那麼一刻的清醒,你的痛苦將是百倍有之地涌來。所以,不要灌醉自己!”
秦瑤難得說句有人性、透着哲理的話。
司徒佑又望了望秦瑤,笑了笑,迎着幾束陽光,瀟灑地——睡着了。
秦瑤也趴倒在桌子上。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秦瑤迷迷糊糊地醒了。看到司徒佑像堆泥一樣睡着,連忙搖醒他:“佑二傻,起牀啦。你的酒被人拿了!”
司徒佑驚醒,說:“誰偷我的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