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朕說過,此生只娶瑤兒一個妻,您也別逼她接受什麼妃子,朕是絕對不會同意什麼納妃的,你就算說動瑤兒答應了,朕也不會答應。”司徒輝一臉堅定,毫無商量之意。
“你……你這樣,不怕天下百姓議論嗎?”太后看着司徒輝的樣子,微微蹙眉。
“他們愛怎麼議論怎麼議論,實在不行,這個皇位朕就不坐了,總之,無論如何,朕都不會丟棄瑤兒,讓她傷心難過。”司徒輝同樣蹙着眉。“母后沒什麼事情的話,孩兒帶着瑤兒告退了。”說完,司徒輝俯身行禮,然後拉起秦瑤快速走出宮殿。
“你的話太過了。”御花園內,秦瑤拉拉司徒輝金黃的龍袍,滿臉的不快之意。
“不過,又怎能將你從母后宮中拉出來,難道你還想聽母后讓你勸我納妃?”司徒輝斜了她一眼,滿臉不滿意。
秦瑤看到他如此小孩童的一面,噗的笑出了聲,仰頭伸手輕輕撫平他緊蹙的眉頭。
“我相信,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秦瑤擡頭看他眼睛,眼中的信任清晰可見。
司徒輝怔怔的看着眼前信任的小臉,伸手緊緊將她擁入懷中,閉眼使勁嗅着她身上獨一無二清香的體香,低低開口。
“南方遭天災,朕過兩天,要出去微服私訪了。”秦瑤一啷,心中竟是慢慢的酸澀感,這就是自己所愛的男人,他是天子,他是一國之君,他的任務,是全天下,而非她一人,可她,依舊愛他到極致。
“路上小心,照顧好自己。”沉默了一會,秦瑤低低說道。
“朕走後,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也幫朕照顧好母后,不要聽她的什麼納妃,朕不會納妃子的,此生朕的妻妾,只能夠是你瑤兒一個。”
“嗯,我等你回來。”秦瑤閉上眼睛,靜靜靠在司徒輝健壯的肩膀上,只有他在身旁,她纔有安全感。
兩天後,皇后和太后站在宮廷大門口,依依不捨的道別,司徒輝一身便服,身姿矯健的登上馬車,揚長而去。
到了半路司徒輝才知道,跟隨自己一起微服私訪的還有那個吏部尚書張之,和一干官員。
突然,從馬車裡又出來一抹身影,一襲淡紫色的清紗身影,烏黑的長髮垂直而下,一張豔麗的臉,確實是個美人。
看着那個盈盈一笑的臉,司徒輝皺起眉頭,跳下馬車,陰沉着臉。
“張大人,怎麼私訪還要帶個女子嗎?”
“回皇上,這個是臣的小女張嫺,臣想,皇上日夜操勞,路上也得有個女子家的細心照顧,便把小女帶上。”張之回到,接着側頭看向張嫺。“嫺兒,還不見過皇上。”女子輕步走上前。
“張嫺見過皇上。”張嫺偷偷擡眼打量司徒輝,剛毅的俊臉,濃密的眉毛,心中不免一陣緊張,心跳加快。
“上路吧,這次是去災區私訪,你們不要叫朕皇上了,叫少爺便好,記住隱瞞身份。”
“是。”衆人回答。司徒輝隨即跳上馬車,不管一旁打扮豔麗的張嫺,瞌眼休息。
一路顛簸,走走停停,終於到了一方小鎮,司徒輝下車,望向四周,天色已經微微有些昏暗。
“天色已晚,我們今天不必趕路了,在這裡找個客棧歇下吧。”衆人紛紛同意,找了一個客棧進去。
安頓好房間,張之留意將張嫺的房間安排在司徒輝的隔壁,收拾好一切。
“嫺兒,爹只能幫你到這裡,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皇上的房間在隔壁,你要爲爹爭口氣啊,也要爲你自己的前程爭氣。”張之坐在張嫺的房間,低聲囑咐。
“爹爹放心,我會的,我一定會如願以償當上妃子,爲家族爭光。”
“嗯,不愧是我張之的女兒,好了,你收拾一下,準備行動吧,我要走了。”張之說完站起身,離開了張嫺的房間。
張嫺
深吸一口氣,快速從包裹中拿出一個小紙包,將裡面白色的藥粉倒入沏好茶的茶杯中,用筷子攪拌均勻,揚起嘴角,端着茶杯走出了房間。
“少爺,趕了一天的路,辛苦了,喝杯茶吧。”張嫺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笑盈盈的看着站在窗戶前的司徒輝。
“嗯,你出去吧。”司徒輝淡漠的說道。
“少爺,家父讓小女來照顧您,若小女就這般鬆散,照顧的不周到,怎麼行呢。”張嫺依舊微笑,白皙的臉上盡是美人之風。
“我想靜一靜,你出去。”司徒輝的聲音冰冷如霜,張嫺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勉強微笑。
“那嫺兒先出去了,少爺,嫺兒的房間就在少爺的隔壁,有需要記得叫嫺兒,少爺記得把茶喝了,這是我特意帶的消解疲勞的茶,少爺一定要喝哦。”張嫺勉強笑笑,轉身輕聲走出房間。
“爹,女兒根本就靠近不了他。”張之的房間內,張嫺一臉埋怨,端起一杯茶下肚,還是交不了心裡的火氣。
自己是整個京城中人人公認的京城第一美人,每天提賀禮來提親的人數不勝數,可都是些凡夫俗子,她自然是看不上的,自從一次父親大壽,她悄然見過一次皇上,他英俊挺拔,眉宇間灑脫不盡,那時她的心,便被緊緊牽在他身上,她努力學習四書五經,琴棋書畫,將自己改變到最完美,只等着有一天能配得上他,吸引他,跟隨他進宮,做他的寵妃。
民間都在傳,當今皇上只鍾情於皇后,甚至後宮除了皇后以外,都未納一妃一妾,她有見過那個傳說中的皇后,也只是長得清秀些罷了,不及自己的十分之一,男人自古愛美人,她以爲,她可以十分輕易的吸引皇上,得到他的寵愛,而如今,事情好像都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張嫺咬咬牙,暗暗發誓,此生,她必要進宮爲妃。
“他是皇上,怎麼會是一般男人那般好對付,想取得他的注意,你不僅要靠美貌。”張之輕哼,從在朝中他堅決拒絕納妃這件事,他就知道,司徒輝不好對付。
“可是爹,那我無法靠近他,說話也說不了幾句,如何贏得他的注意。”想想司徒輝的冷漠無視,張嫺皺起眉頭,有些氣急敗壞。
“我已經讓餘祥安排了人,晚上三更天動手,到時候你該怎麼演你自己清楚,記住,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爭取在皇上回朝前把事情辦好,否則以後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你也已經該待嫁了,不能老拖着。”張之蹙眉,有些深意的教訓女兒。
“我知道了,你以爲我不想嫁嘛,你要是能早點把我送進宮,也不至於這麼苦費心機啊,那些凡夫俗子哪裡配的上我,他們的家世又哪裡配的上我們家。”張嫺有些不耐煩的回答。
“好了,天色已晚,你也回去吧。”張之臉色略有緩和,開口說道。張嫺站起身來,輕哼着走出房門。
回到房間,張嫺坐以待斃,想想快到三更天了,拉出包裹,翻出一個小瓶子,深深吸氣,將瓶子打開,一股迷香液體衝進鼻腔,張嫺快速將裡面的液體塗抹到身體各處,微微揚脣,爬上了牀躺下。
“砰……”窗戶砰的一聲倒下,幾個黑衣人快速飛入,張嫺立刻起身,看到黑衣人,滿臉驚慌大叫。
“啊,救命啊……”黑衣人走上前。
“救命……”張嫺將自己的衣服扯的凌亂,美豔的臉上掛滿驚恐和淚水。
“砰……”又是一聲巨響,門被從外面用力踢開,司徒輝快速閃身進來和黑衣人打鬥。
“啊,少爺小心啊。”張嫺驚慌的喊到。一個回合下來,黑衣人快速退身離去,司徒輝立刻追上去,卻早已沒有了蹤影,無奈司徒輝只好轉回房間,張嫺衣衫凌亂的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司徒輝大步走過去,一股清香的味道衝進鼻腔,司徒輝微微蹙眉,有些熟悉,是瑤兒
身上的味道。
“我……我……嗚嗚……少爺我好怕……嗚嗚……”張嫺像是反應過來一般,撲進司徒輝的懷裡,司徒輝無措,這個味道,他好捨不得放開。
“嗚嗚……少爺……我怕……”張嫺哭的一點也不含糊,梨花帶雨的模樣任人看了都心疼。
“好了沒事了,我多派幾個隨從守在你門外。”司徒輝冷漠的說,伸手象徵性的清拍她顫抖的肩膀,給予安慰。
“可是,少爺……”張嫺擡起溼漉漉的臉,帶點委屈的說道:
“嫺兒這間房裡的窗戶已經壞了,門也壞了,嫺兒一個女流之輩,怎麼就這樣不管不顧的過夜……”司徒輝想想,並不是沒有道理。
“少爺,我們訂房間的時候這已經是最後一個房間了,客棧也無其他空房,家父一路囑咐嫺兒,要嫺兒盡心盡力照顧少爺,卻不曾想今日少爺救於嫺兒,爲報答少爺的救助,少爺允許嫺兒晚上伺候您吧,天氣悶熱,您休息,嫺兒在椅子上坐着爲您扇扇子可好?也算是讓嫺兒有個安全之地。”
“你休息,我要看會文件。”司徒輝沉思一會,俯身抱起張嫺,走進自己房間,將她放至牀上。
“少爺,嫺兒說要伺候您的,看書累了,嫺兒幫您揉揉肩可好?”張嫺走下牀,輕輕走到司徒輝身後,柔軟無骨的小手輕輕捏着司徒輝的肩膀,清香迷人的氣息傳進司徒輝鼻腔。
司徒輝閉了閉眼,微笑的站起身,對着張嫺,一把將她擁入懷裡,一記手刀從她項後劈下,張嫺頓時昏睡過去,司徒輝嘆了嘆氣,抱起她將她放至牀上,又走到桌前,拿起筆,緩緩畫出秦瑤的面孔。
第二天一早,司徒輝發現張嫺就睡在自己的身邊不由得嚇了一跳,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司徒輝記得自己是在桌邊作畫的,畫的是秦瑤,那幅畫還在桌上,那自己是什麼時候睡到張嫺身邊來的呢?
司徒輝顧不上多想,趕緊起身穿衣服,動靜大了些,身邊的張嫺也跟着醒了。
“少爺,您醒了?我伺候您更衣吧。”張嫺剛一伸手就被司徒輝擋下了。
“不用了,我自己會穿。”司徒輝沉默了一會兒,又問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發生了什麼,少爺不清楚嗎?怎麼反倒來問我了呢?”張嫺反問道。
司徒輝知道什麼都問不出也就不再問了,自己整理了衣服就走了出去。
事實就是事實,存在了就改變不了了,司徒輝實在是不記得那晚發生了什麼,可是他確信自己是在桌邊作畫的,以後的事情自己就忘記了,司徒輝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貓膩,就想弄個明白。
這天正好有機會。
“少爺,吃飯了。”張嫺端着飯進了司徒輝的屋子。
“哦,好,對了,你去幫我到書房裡取一支毛筆來吧。”司徒輝放下手裡的筆,站起身走到了張嫺身邊。
“好的,少爺,伺候您吃完飯我就去取。”張嫺擺弄着飯碗。
“別了,你現在就去取吧。”張嫺擡起頭。對上了司徒輝很認真的眼神,張嫺的心瞬間就柔軟了,他很少這樣看着自己的。
“好的,少爺,我這就去取。”張嫺立刻出了門。
司徒輝看着張嫺走遠了,趕緊掏出一包藥灑在了其中一碗飯裡。
“少爺,您要的筆,你看這一支行嗎?”
“行行行,咱們快吃飯吧。”
張嫺聽着司徒輝說了這話,有些受寵若驚,乖乖的坐了下來,可是沒吃幾口就趴在了桌子上。
“查清楚了嗎?”司徒輝低聲問從張嫺屋裡走出來的丫鬟。
“查清楚了,張小姐她還是處女呢。”
“你確定嗎?”
“千真萬確。”
聽了這話,司徒輝點了點頭,心裡有了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