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最後終於皆大歡喜,沒有了爭論的焦點,氣氛也輕鬆愉快了許多,大夥兒就開始起鬨說江區長應該多喝點表示表示,江風也是來者不拒,一來二去就有些喝多了。
江大局長醉眼惺忪,非常不滿的指着燕輕眉抱怨:“燕子,我告訴你,老子從學校回來之後在新城混了兩年,還沒有人這麼不給我面子呢。
我告訴你,你今天闖禍了,碼了隔壁的,要不是看你是個娘們兒,非收拾死你不可。不過老子還tǐng欣賞你的,你這娘們是個帶把的,往後跟我混吧,調到局來給我當政委。就你這本事口才是你發揮的舞臺,咱槍桿子一跨,誰不服幹誰,咋樣?”。
燕輕眉喝的也高了,小臉紅撲撲的,小嘴一撇,眼珠子泛翻白,非常豪邁的一擼袖子,不屑的道:“你纔是帶把的娘們兒呢!我在人事局是一把手,調到你那邊去聽你擺弄?我可沒那個閒心。除非讓我幹局長,就你那兩把刷子,我還真瞧不上,我要乾了政委的話,你這個局長就離下課不遠了”
江風啪的一拍桌子很不服氣,滿嘴酒氣搖搖晃晃的舉起杯子非常不服,瞪着眼睛粗聲粗氣的道:“我告訴你,多少人想要這個政委呢,我還不撤手呢,你不要不識擡舉。只要你來了,等我一年半載的卸任局長了,我連區長助理這個職務都給你還不成嗎?。我給局置辦了多大的家業你知不知道?全新越野車就三十多輛,還有一個大客車隊。光拿錢不幹活的都讓我收拾的差不多了,這麼大的家業沒有一個如狼似虎的角sè守不住這份家業啊,我看你就不錯,有那麼三分虎氣,只要你來了,你就是二當家,我走了,你就是大當家的,你還不滿意?不比你在人事局強多了?咱這口誰不高看三分啊?”。
燕輕眉這回點了點頭,有點滿意了,也沒有和別人碰杯,自己直接神印王座幹了一杯之後非常爺們兒的輕佻的拍打盛胖子的大胖臉道:“胖子,你說我去不去?”。
盛胖子撥浪鼓一樣的搖着大胖臉,臉上的肥肉都輕輕顫抖了,粗聲粗氣的道:“你來我們民政局吧,我把你當姑奶奶供起來!”。
“我呸!”燕輕眉勃然變sè,左右掐住盛胖子的大臉,非常惱火的吼道:“就他媽怨你總在我身邊像狗皮膏藥一樣粘着,老孃都他媽三十多了還沒人敢要,我他媽容易嗎?你賠老孃青春損失費”
那邊江風又不耐煩呢,手指重重的敲打桌面,非常不悅的道:“說正事兒呢,別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你們倆都注意點,再敢磨磨蹭蹭的,小心辦你倆一個亂搞男女關係的流氓罪,統統拘留十五天”
正在這時候門外許建推門進來了,
穿過一個個歪歪斜斜的局長身邊,伏在江風耳邊道:“局長,紀委國〖書〗記在斜對面吃飯呢,您是不是過去敬杯酒啊”。
江風喝的眼珠子通紅,咧開嘴放肆的笑了笑,口水差點都要流出來了,接着臉sè一變,啪的一拍桌子,大喝一聲道:“碼了隔壁的,讓我去敬酒?有沒有家法了?你把她叫來,讓她站在門口立正等着!”
周圍的一幫醉鬼全都愣愣的瞪着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江風。
許建臉sè一變,突然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好,江局長喝多了嘴上把門的傢伙兒有點不着調了,再說下去非弄出醜聞不可,馬上着急的對着對門包房裡吃飯的封衝喊道:“小封同志,快過來,局長喊你呢”
封衝應聲過來了,看了看許建道:“主任,咋回事兒啊?”
許建連忙給封衝打眼sè,低聲道:“江局長今天好像喝的有點高,快把江局長扶回去,要不然一會兒會鬧出笑鼻的”。
封少俠點了點頭,回手把江風的杯子搶了過來扔在酒桌上了,拉着江風就往外走,江風一頓撕扯就是不幹,嘴上笑意盎然的棒着封衝道:“小舅子你不錯,你姐讓你來監視我,但是你充分發揚了身在曹營心也在曹的高尚情操,沒有出賣我,等回去就給你官升三級,你姐要是知道你被我策反了,說不定會跳腳罵你,你不錯,忍辱負重啊!”。
封衝無奈的點頭回應,連拉帶拽的把江風從包房裡弄出來了,倆人一左一右的拖着江風往前走,正好碰見國蕊從旁邊的包廂出來。
國蕊今天穿着一件墨綠sè的連衣裙,ōng前lù出大片細膩白nèn的軟肉,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照例用簡單的頭繩束着斜搭在腦後,杏眼桃腮,遠山眉黛煙bō流之間轉說不出來的溫婉細緻。
看見江風這樣子國蕊皺了皺眉,冷冷的道:“怎麼搞的?一點不注意形象,還要不要領導幹部的臉面了?”
許建再邊上訕訕的笑着沒敢答話,封衝在另一邊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小聲道:“國姐,別管了,免得招災,我把他扶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江風費力的擡起腦袋瞄了國蕊一眼,咧開嘴哈哈大笑,笑夠了臉sè一板口氣十分嚴肅的道:“你這個同志好沒道理,竟然敢堵路?xìng質極其嚴重你知不知道?告訴你,你這是車匪路霸,是要堅決打擊的對象,下一步主要就是整治車匪路霸,最少也得判十年,你考慮清楚後果,趕緊把路讓開!”。
國蕊沒想到被江風倒打一耙,ōng脯上下起伏,顯然氣得不輕,張了張嘴卻忍住沒有說話,皺了皺眉,小手在瑤鼻前揮了揮,祜除一下酒氣,板着臉一側身子,把過道讓開了。
許建低聲道:“國〖書〗記對不住了,我們局長喝多了,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們局長一般見識”。
國蕊俏臉微紅,冷冷的道:“快點把他耨回去,別在這兒丟人了”
說着倆人就拖着江風下樓了,到了樓下倆人廢了好大的勁兒要把江風塞到牧馬人車裡邊去,江風死活不進去,指着一輛黑sè的皇冠,醉哈哈的道:“我要做那輛車,鬆開我,那個纔是我的車”。
也不知道江風那來的力氣,瞬間就掙脫了許建的攙扶,歪歪斜斜的奔着皇冠車走去,眼看着到了車門口了卻差點拌倒了,扶着引擎蓋子大口的喘氣。
許建爲難的看了封衝一眼,封少俠苦笑着搖頭。
正在這時候皇冠車車門打開了,一個年輕的小平頭睡眼惺忪非常不快的下來了,厭惡的吐了。口水,皺着鼻子上前扯着江風的領子一臉厭惡的道:“嗨嗨,哪來的啊你?趕緊上一邊去,知不知道這是誰的車?
碼了隔壁的,你要敢吐我車上,老子今天把你的大糞打出來”。
鼻建和封衝同時臉sè一變,許建覺得這個小平頭很熟悉。但沒等他回憶起來呢,封少俠就不高興了。
封少俠嘲諷似的笑了笑,心說你罵了隔壁的,我姐夫老子咋埋汰都成,可你算老幾啊?還敢叫號?。便一搖三晃的上前歪着脖子冷冷的道:“有話好好說不行嗎?把你的臭手鬆開,你罵了隔壁的,再敢碰我姐夫一下,老子把你爪子剁了”
小平頭彷彿遇上了鬼怪一般,揉了揉還沒有怎麼睡醒的眼睛定眼看了看封衝,哈哈大笑,好像碰上了千古奇聞一樣,皺着眉頭揚着脖子囂張道:“是你姐夫不知死的趴我車上了,你還要跟我動手?我擦,你今天要幹動我一下,老子能把你連根拔起,把你從青藍區地面上抹平你信不信?”。
封少俠雖然經常笑,但那時對長的漂亮的大姐姐小妹妹笑,對待男士尤其是不服管教的男士一貫的沒有什麼好脾氣,也不廢話伸手一把卡住小平頭的脖子甩手就把小平頭舉起來甩在引擎蓋子上了。那手指頭在他臉上點了點,冷笑道:“孫子!把我抹平了?再敢犟嘴大嘴巴抽死你”
許建一看兩人打一塊兒去了,便有些緊張,但是隨後就把心放在肚牟裡了,封少俠的戰鬥力不是蓋的,這是全局上下都有共識的,保準佔便宜。便慢慢悠悠的上前假裝勸架,漫不經心的道:“小封,教訓教訓的了,別打壞了”。
小平頭脖子被卡住了,憋得臉通紅,兩手不斷的扒拉封衝卡在脖子上的手,但是完全徒勞,封少俠的大手彷彿鉗子一樣分毫不動,小平頭憋的雙tuǐ亂蹬。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我、、是、、區紀委、、、國〖書〗記、、的、、司機,你找死吧?點、、鬆、、
鬆開”
這麼一說封衝愣住了,過了半晌把化鬆開了,點頭淡淡的道:“原來是一家人啊,看國姐的面子饒你一次,告訴你,你剛纔罵的是局的江區長,有話好好說,再有下次別管我不客氣了啊”。
小平叉從引擎蓋子上直起腰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剛想撂兩句狠話,突然聽到了原來醉鬼是江區長,當時臉sè大變,雙tuǐ一軟差點站不穩。
碼了隔壁的,罵誰不好,非要罵江區長,剛纔還吹牛逼說要把江區長大糞打出來,現在好了,等江區長醒酒了,還不得把咱的大糞打出來啊。碼了隔壁的,這也太不長眼睛了,全怪之前睡着了,要不是睡着了咋能眼神這麼差沒有認出來江區長呢?。
據說江局長是個絕對的狠人,不管黑道白道,只要有人劃下道來就敢接的猛人,即便是國〖書〗記也不能輕易擺平,更何況國〖書〗記多次在sī下里稱讚江區長呢。
想到這裡,小平頭臉sè漲紅低聲下氣的解釋道:“同、同志,我剛纔睡的有點mí糊,沒有認清,口不擇人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擡貴手”。
封衝沒有理會他反而是點上一顆煙,淡淡的道:“上樓去吧國〖書〗記叫下來,記住偷偷的別讓別人聽見,就說封衝叫她下來”。
小平頭馬上點頭跑了上去。封少俠看了看旁邊的許建,笑道:“主任,你上去招呼包房裡的那些大爺吧,畢竟是咱們請來的客人嘛,我姐夫這邊我看着”。
許建點點頭道:“行,我一會兒張羅着把那些局長們送回去,局長這邊就交給你了,回去之後給我來個電話報個率安”。
封衝笑着點了點頭。畢竟有些事兒不足爲外人道也,許建也不成。
等許建走了以後,封少俠把皇冠車門打開了,把江風扶到後座上,這回江風乖乖的上車了,靠在後座喘着粗氣。
沒多久國蕊邁着小碎步微微有些氣喘的下來了,拉開車門氣惱的打了江風一下,看着封衝冷冷的道:“找我下來幹什麼?”。
封少俠看了一眼車外的小平頭沒有說話,國蕊便知道他是啥意思了,招呼小平頭過來淡淡的道:“小張,我這邊有點事兒,你先回去吧”
小平頭點點頭滿腹心事的走了。
封少俠嘿嘿笑着啓動皇冠車慢悠悠的開動,看着後視鏡擺出一副無奈的面孔道:“國姐,我姐夫喝的太多了,一會兒非折騰不可,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也擺弄不好啊,要不您幫着照顧照顧?”。
國蕊俏臉一紅,飛快的瞄了後視鏡內封衝促狹的眼神,馬上把小臉擺過去,沒好氣的嘟囔道:“不是你姐夫嗎?讓你姐姐來伺候唄”
封少俠嘿嘿冷笑兩聲嘆了口氣道:“我姐要是來了,您可就沒有好日子過了,說句不是危言聳聽的話,我姐姐雖然只會點huā拳繡tuǐ,但是擺平您還是不成問題的,您可要想好了”。
“你這是什麼話?你姐和我有什麼關係?”國蕊的俏臉更紅了,心虛的不敢擡頭,她有點惱怒,自己和江風的約定明明只有兩人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