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呀’,守門的士兵們搬開堵住側門的障礙物,隨的刺耳磨擦聲,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四匹戰馬魚貫而入。
“傑瑞,弗蘭克,你們可讓人擔心死啦!”一邊叫着,莫西那一邊從城頭上三步並作兩步跑了下來,在他後面,塞薩爾將軍也匆匆跟來。
“呵,算你有良心。”
“哈,史特萊,你沒事,太好了!我們原來都以爲你光榮了,沒想到還這麼活蹦亂跳的,真是太好了。”在這戰火紛飛的年月中,個人的生命就如飛蛾般脆弱,隨時都有可能命赴黃泉,身爲戰鬥在第一線的軍人,其危險程度更是比常人高上百倍,有時一場激烈的戰鬥下來,一個小隊能活着的甚至不到一半,而史特萊在上次場戰鬥中和大部隊走散之後一點蹤跡都無,幾番查問,最後得到的情報是有人見到史特萊的戰馬受驚落荒而逃,而後面有一隊敵人的輕騎兵緊緊追趕,所以大家都對他能生還已不抱什麼期望,卻萬也沒想到今天會和傑瑞等人一起殺回白登城,這怎麼能不讓共同生活,戰鬥過的夥伴們歡心鼓舞,喜不自禁。
“哈哈,在還沒有把敵人趕出德斯特之前,我又怎麼可能先瞳。”劫後餘生,更感友誼寶貴,幾位年輕人親熱地抱在一起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地鬧了起來。
看着幾位年輕人在那裡笑鬧,蘇玉微笑不語,在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年月裡,歡笑已變得越來越可貴。
這個時候塞薩爾將軍也來到了城下,見幾位年輕人鬧得開心也不想打斷,臉上也露出自摩爾城出發之後難得一見的笑容。
“報告副軍團長!傑瑞,弗蘭克完成任務回來。”感覺到塞薩爾將軍來到身邊,幾位年輕人連忙停下打鬧,一起立正行禮。
“好,好。回來就好,其他人呢?”舉手還禮,塞薩爾將軍問道。
“報告,其他人,其他人都爲爲國捐軀了。“想起一位位戰死的同袍,傑瑞的心情沉重,語音也哽咽起來,周圍把守城門的士兵聞言也眼圈發紅。心中百感交加。
“不要太難過,犧牲總是難免的,爲了保爲國家,他們的犧牲。光榮!他們的犧牲,偉大!他們的功績會被記錄下來,成爲永遠存在於我們心中地英雄。”塞薩爾高聲說道:身爲軍團高級將領,他不能象普通人那樣感情用事。還要必須考慮到軍隊的士氣,假如他也象傑瑞那樣在人們面前流露出傷感之態,那下面士兵的心情又將如何?
“是,他們的英名會永遠牢記在我們的心中。”傑瑞和弗蘭克用力地點頭答道。
輕輕拍了拍兩位年輕軍人的肩膀。塞薩爾將軍走到史特萊面前。
“報告副軍團長,史特萊歸隊?”立正敬禮,史特萊大聲報告。
“歡迎歸隊。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塞薩爾將軍關切地說道。
身爲達特親王長子。史特萊身份不同一般。雖說戰場無情。人命如紙,但若真出了意外。他該怎麼去向達特親王交待?如今見到史特萊好好的站在自已面前,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還好,總算有驚無險。”史特萊答道。每一次危險地經歷都是一次磨練,挺過來就能成長一步,只有將生死置於腦後而奮勇拼搏,纔有可能成爲真正的強者。
論如何,活着回來就好。”千言萬語化做一句話,而這一句,大概也是所有父母長輩對自已走上戰場後輩的願望。
“是,回來就好。”認真地點了點頭,史特萊深有感觸地重複道。
此時無聲勝有聲,無言地默默拍了拍史特萊的肩膀,塞薩爾將軍移步來到東方人地面前。
“呵,副院長,多日不見,您似乎憔悴許多。”蘇玉微笑問道:他並不是暴風軍團的一員,自是不必和塞薩爾將軍以軍中禮節相待。
“呵,是呀,想必你從他們幾個那裡已經知道現在的戰況,連戰連敗,兵臨城下,想不憔悴也難呀。你就好了,搞出一大堆亂子之後甩手就跑了,自已倒是灑脫,卻讓我和院長沒少麻煩。”塞薩爾將軍苦笑說道。
在押送菲特烈去席達城的路上蘇玉不告而辭,他那時所任職地騎士學院自然成了威爾遜侯爵所要追問負責的地方,雖然有達特親王的介入,加之邊境戰事頻近,最後整件事只能以不了了之,但兩位院長口頭上的官司卻也夠人麻煩地了。
“棄我去者,昨日之事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煩憂。人生在世,快樂總是短暫的,煩惱總是長久的。在一件事情上煩了心,那麼在另一件事上就有可能鬆心,也許到最後一算帳,其實還是沒虧沒賺。”蘇玉淡然笑道。
“呵,你說話還總是那麼深奧。這次回來還會走嗎?”塞薩爾將軍笑了笑問道,眼下正是暴風軍團最困難地時刻,蘇玉地智慧無疑是他最需要藉助地力量,假如對方肯留下來,自已日後至少可以少白許多頭髮。
“呵,如果要走,那我又何必來?”不答反問,蘇玉微微笑道。
“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今天真是好日子,好消息一個接着一個,走,咱們回去敘話,把你們這些日子的經歷好好講一講,我想一定是精彩之極!”得知蘇玉地態度,塞薩爾將軍是心花怒放,心中彷彿開了一扇天窗,伸手拉住蘇玉的右手,一行人歡歡喜喜地返回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