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並沒有詢問我任何問題,因爲他招不來任何東西。
王露聽了白澤的話,硬着頭皮拿起她的鏡子合着撲克,緊張的看了一眼。
看到牌面她雖然緊張,但眼中卻有了期待,想來看到的不是鬼牌。
周琴盯着自己的牌。過了好久都沒敢翻。
我們三雙眼睛落在她身上,她輕輕的拿起牌和鏡子,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瞳孔逐漸放大,牙?咬破了下嘴脣也沒在意。
她被鬼嬰纏身,如果看到鬼牌,來的一定是鬼嬰的鏡魂。
周琴哆嗦的把牌遞到王露面前,兩人交換了撲克。
她們看着對方的牌,過了好久,周琴才把王露的牌拿起來。
周琴只看了牌一眼,臉上的驚悚詭異的在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有什麼問題需要老身解答?”
蒼老的婆婆音嚇了我一跳,王露餘光瞟向白澤,白澤說:“沒事,你招來的是送子婆。”
“呼!”
王露順了好幾次豐滿的胸。“我還能有孩子嗎?”
“能,死胎。”
說完,周琴臉上又恢復了驚悚的表情,好似根本不知道她剛纔說了什麼?
我在桌下把手伸向白澤的大腿,輕輕的寫:“真?”
手背放在他大腿上,他在我手心寫:“是。”
正要縮手的時候,發現他褲子有了變化,一根棍子隔着褲子碰了一下我的手背,我嚇得趕緊把手縮了回來。餘光偷瞄了過去。
白澤帶着口罩看不到臉色,眼神依然冰冷,我噗通亂跳的心才平復下來。
那邊王露聽到是死胎,說明懷上了就會掉。失魂落魄拿起周琴的牌,同樣只看了一眼,放下鏡子和牌,就把手指放到嘴裡吮吸了起來。
天真的眼神就像一個嬰兒在吃手指!
娘……的……鬼嬰來了。
我死死捏着桌邊,緊的看着王露,白澤把目光看向別處,好似怕嚇到鬼嬰一樣。
吮吸手指的嘖嘖口水聲,在值班室迴盪,周琴看着詭異的王露摔倒在地上,我準備去扶她,白澤在桌下踩住我的腳背,我也就沒動。
“餓……餓……餓……”
詭異的王露吸幾下手指就說一個餓字,目光死死盯着周琴的胸,給人一種恨不得立刻撲上去就吸的錯覺。
“你……怎麼才肯放過我?”
“死。”
王露擠出一個字。隨即又恢復了失魂落魄的樣子,好似一直處在懷孕就掉的打擊中,根本沒回過神一樣。
兩局遊戲結束,白澤對鬼嬰的答案一點也不意外,拿起眼鏡戴好,看着周琴和王露沒有說話。
瞬間,整個值班室靜得落針可聞。
此時,我也沒心情管她們兩了,因爲白澤一腳踩着我的腳背,另一隻腳脫了鞋子,用穿着襪子的指頭,在磨蹭姑娘的腳腕,不時還望小腿上撩幾下。
我本來被嚇的一點力氣都沒了,腳腕上隔着兩層襪子傳來的癢意,弄得我心裡麻麻的,連擡腳踩他的力氣都沒了。
白澤玩了一會。腳又縮了回去。
雖然不癢了,心坎上好似缺了一些什麼,另我非常的不自在,弄得自己更加沒力氣了。
“啊!”
突然他一腳踩在我高跟鞋頭,腳趾頭被踩的吃疼,我忍不住疼感發軟的上身繃直坐正,叫出了聲。
十指連心,腳趾頭也連着心,疼痛從腳一路順着腿衝上心頭,姑娘連着抖了好幾下,感覺淡淡的熱流從花兒流了出來,剎那間,原本的緊張、疼痛、羞怒堆積在心裡的情緒一起爆發,人也跟着爆開了。
該死的混蛋。
這種完全由情緒刺激出的生理反應,與兩人愛的糾纏產生的感覺,完全是兩種體驗。
情緒帶動生理自然更難,因爲並不是什麼時候都能把人嚇到這個點的!
“鏡魂除了請鬼,還能請神,你們的鏡子上一裂開了一條縫隙,這個遊戲還能玩兩次。如果運氣好,請到了什麼神,說不定神可以幫你們解決問題呢?”
白澤好似什麼壞事都沒幹,他等周琴和王露稍微回神,悠哉的看着桌面的撲克,“你們還繼續玩不?”
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這兩個女人被這遊戲嚇嗨了,此地就白澤一個男人,肯定會死死記住這次難得的體驗,同樣也會記住這樣一個男人。
“太危險了,別玩了。”
姑娘平常還算很大方,在這種事情上卻大方不起來,白澤莫名其妙的突然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啊!”
明顯是在我說我玩爽了,不想別人也這樣,雖然他好好的坐着,沒碰那兩女人一根毫毛,甚至連過份的話也沒說,可是……這種事情能大方起來嗎?土住頁技。
“喂,你們在玩什麼?”
哐哐的皮鞋聲伴隨着厚重的中年人的聲音靠近,周琴趕緊起身坐好,我夾着腿裝着沒事的樣子轉頭。
只見錢副主任醫師,也就是跟王露有一腿的中年人走了過來,白澤用手頂了頂眼眶,冷酷的氣質裡多了一絲文靜,“真心話大冒險!你要不要參與?不過需要自備一面自己照過的鏡子。”
“別……你別參與。”
裝着沒事的王露趕緊拒絕,錢醫師更好奇了,問遊戲怎麼玩?
白澤把通靈遊戲的規則講了一遍,錢醫師倒是一點也不怕,眼中只有好奇,或者說對妹子們的某種期待。
“要得!我去樓下拿鏡子。”
錢醫生讓我們一定要等他,飛快的往電梯跑去。
五樓剛發生過詭異的事情,他居然敢摸上來,還真是色膽包天,我皺着眉頭說:“你爲什麼讓他參加?”
“機會需要自己把握。”白澤瞟了一眼王露,說得神秘兮兮。
我是聽懂了,他想順道幫王露剪斷這種不算正常的關係,至於王露能否明白,那就不歸他白澤管了。
鏡魂請來了神,一些東西都會暴露出來,確實是個好機會!
很快,錢醫生拿着一塊普通的桌面鏡過來,“這個行嗎?”白澤點了點頭,錢醫生自顧的端了個凳子,坐到了王露旁邊。
鬼嬰已經請來了,第三局要問神的遊戲開始。
“這輪你們三個玩,可以相互詢問一個問題,這樣就能多問一個問題了。”
白澤不管我的意願,示意周琴、王露、錢醫生抽牌,周琴說:“你們爲什麼不玩?”
“我和這女人都懂行,問我們的問題,可能就不準了。”
聽到白澤喊我這女人,我也裝着跟他不熟:“你們跟這走後門的主任醫生一起,只會白白被他騙真心話。”
“那開始吧!”
周琴惦記着鬼嬰,死死按着桌面的鏡子。
錢醫生有色心沒色膽的餘光偷瞄了周琴抖動的胸好幾眼,卻裝着很喜歡王露的樣子,親密的問:“不說真心話,真會倒黴嗎?”
王露沒說話,情緒失落的正要拿牌,白澤說:“等等,我點一炷清神香,這樣才能一人問另外兩個各一個問題。”他就像變戲法一樣,從白大褂口袋裡拿出了燒了一半的香,走到值班室裡面的窗戶前點上,插在了窗臺的仙人掌盆子裡。“遊戲可以開始了,如果是問彼此自身的問題,說謊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