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另一個蘇菲已經幹掉了肇事者,我相信另一個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也就不急着去找她了,眯着眼睛說:“離恨劫的表現方式也就這樣了,我選擇相信自我,這個劫也就破了。另一對蘇菲和白澤還沒找過來,看你的樣子也沒打算去找他們,雙方都沒有表現出離開的意思,那說明留在這裡,還有好處可拿咯?”
“當然。”
白澤看了下手錶,“再過一個小時,電影院就要正式開臺放映了。咱們等着看好戲唄。”
“啥好戲?”
“秘密。”
白澤神秘兮兮的往商場下面走,“先去吃點東西,電影院開張前,放映的電影都是特製的片子,等會導演、主演、配角等都會到來的。”
到樓下吃了頓飯,我摸着小肚子,打着包嗝問:“開臺還有啥秘密嘛?”
“你來這地方難道不知道這地的習俗?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什麼日子?”
“龍王誕!”白澤不停瞟着我撫摸的小肚子,我趕緊撫平了衣服。“沒有贅肉啦!”
“我只是想念你的小肚皮而已。”
“滾。”
上到電影院那一樓,這會外面站了好幾個當地的大老闆,他們陪趕過來的明星和導演談笑着,我們剛從電梯出來。另一個白澤站在門口,迎頭鑽進來說:“媳婦,我們現在有事要辦,你自己留在這邊看着拿好處。”
另一個白澤表現的很急,我皺着眉頭問:“出什麼事了?”
“另一個你與陶真真打了起來,兩個杜七夕一個在追殺另一個陶真真,一個再屠殺茅山的人。”另一個白澤講着把白澤脖子上的吊牌取下來,掛在我脖子上就把我推出了電梯。
兩個陶真真,另一個蘇菲打一個陶真真,兩個杜七夕打另一個陶真真和茅山的人,這事聽着怪彆扭,也怪亂的。
“喂!喂!”
在我的吆喝聲中,電梯門已經關上了,只聽到兩個白澤分別說:“現在我去殺人,這種血腥的事兒就交給爺們來幹了。”“你在這小心點,把事情解決好了,會有不少功勳,可以增長你的道行。”
奶奶的,搞了半天,另一個蘇菲和他們都上了主戰場,去推塔了,就留姑娘獨自在這打野刷分?研究電影院什麼破開臺儀式?
“那個誰?要進入場了,快過來幫忙。”
正在我吐槽的時候,一個女人用精緻的托盤端着一疊紅色袖章過來。
袖章以龍王行雲布雨爲底色。上面繡了個發字,她看了眼我胸前的吊牌,就把手上的托盤遞了過來,讓我去發給那些老闆和演員。
之前白澤搞得神秘兮兮。我也想知道有啥好處,老實端着托盤走過去,給他們發袖章。
托盤從那女人手上接過來,袖章上的發字底是對着我的,我把托盤接到手上,我看着就是個正發字,而我站到導演前面,發字頭就對着他了。他如果拿過去,就是倒發字。
導演臉色難看的低頭看着發字,憋着氣瞟向了一邊的電影院老闆。
電影院老闆不明所以,站在他邊上的銀髮老頭,趕緊說:“新來的不懂規矩。天無忌,地無忌,百無禁忌,倒發正好要發。”
“哼。”
導演冷哼一聲。也沒說話,倒是旁邊的男女主演和配角也都像死了爹一樣,臉色異常難看。銀髮老頭很自然的給旁邊一個女人打眼色,那女人接過我手上的托盤。這會,托盤上的發字頭自然又對着她了,別人拿袖章的時候,是拿的正發。
銀髮老頭悄無聲息的把我拉到一邊。瞟了眼我的工作牌,哭喪着臉說:“姑奶奶,您開這玩笑是要出大事的。”
出大事?出啥大事?
那邊的老闆和演員們正領着袖章,我迷惑的瞅了一眼。根本不知道這事裡的講究,但聽老頭的意識,他堅信我懂這裡面的規矩,是在故意鬧着玩。
“姑奶奶,老朽讀書少,您可千萬別再嚇唬我了。您不會真不懂開臺這碼子事吧?”老頭見到我的神色,差點就沒哭,着急的拍着大腿,在小範圍內轉圈,我越看越詭異,“您老倒是說說,這開臺有啥講究。”
“看來您還真不懂。”
老頭拿電話打出去。帶着哭腔說:“小師叔,您這次玩笑可開大了,老小我對這活沒信心,才求到您頭上。您怎麼就……就……給我整來了個外行。”
說這種話都不避諱我,看來這老小子真的急了,我不知道電話裡說了啥,老頭掛斷電話。像死了老婆一樣,不停的拍打着他自己的臉。我真的是好奇了,“你小師叔是誰啊?這開臺又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我擺不平?”
“我小師叔是蘇三!”
“沒聽說閻王哭有傳承流傳下來啊?”
蘇三那小子是閻王針的隔代傳人,從他當了幽冥渡人,治好了天生媚骨,他心情好就給人看看病,解決一些業內的靈異事件,小日子過的不是一般的悠閒。
老頭聽到我的嘀咕,眼睛一亮,湊過來獻媚說:“小師叔說了,他幫忙找的人不能問身份,老小子也不問您是誰?您看,您對這裡的事有把握嗎?”
他的面相都能當我爺爺了,在我面前擺出一副討好的模樣,弄得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也就算了,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開臺是什麼玩意啊?
“我說,這裡面有啥?您不說,我哪知道能不能解決?”
聽到我再次發問,老頭兩腿一軟,罵罵咧咧的吐槽:“小師叔。小侄這下可被您坑慘了。”
他瞟我的眼神,好像在說,您都看不出來這是啥事?還能指望你多大本事?
面對老頭的餘光本來我很不爽,掄起袖子就想說。有啥事一切包在我身上,突然又感覺不對啊?就算姑娘對自己有信心,但是憑什麼幫他?
拿封神之路上的好處是一回事,不代表我就要免費幫人幹活?
老頭明擺着是激將,明擺着故意惹我大包大攬啊!
這隻老狐狸!
我嘆了口氣,“既然你不說啥事,又覺得我沒本事。”取下胸前的吊牌,遞過去說:“這是我一朋友給我的,他也沒說啥事,我就來了。現在這東西還給您老,您老好好收着。”
老頭一個踉蹌,站穩後,他沒接吊牌,也沒了之前那種要死要活的表情,豎起三根手指頭說:“三層。”
“什麼三層?”
“價錢的三層,我七您三。”
“電影院老闆給了您多少錢?”
“八十一萬!”
聽到這個數字,我禁不住皺起了眉頭,不是錢少而是錢太多了。
別看我卡里還裝了幾百萬沒地用,想要錢只要開口,黃天道和陰屍道就會唰唰往我卡里打錢,但是八十一萬在社會上來說並不是一筆小數字。
如果說買房子花大幾十萬也沒啥?但這只是電影院開臺,根據所見到的場景判斷,這老頭扮演的就是風水先生一類忽悠人的角色。
花八十一萬請風水先生壓場子,這裡面沒要命的事兒,打死姑娘都不信,真當電影院老闆是開善堂的?喜歡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