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凌晨三點多鐘,休閒部只有上班的員工,像迷宮一樣的走道里只有禮儀小姐站着,我和張霞正琢磨着怎麼辦,公關女士轉過的拐角那邊傳來了緊張的低呼。
接着一個拿對講機的女人跑到前臺,“快叫救護車有人暈倒了。”
前臺的人對我們抱歉的笑了笑。忙着打電話叫車。
我憋着氣朝那邊走去,過了拐角只見公關女士暈倒在地,口吐白沫,嬌軀一抽一抽,旁邊的服務員緊張的呼喚着,但沒敢碰她。
公關女士的臉越來越白,閉着的眼睛在旁人不注意的時候突然睜開,與我目光交匯,淡黃色的眼珠子給我一種在笑的錯覺,嚇得我全身發冷,隨即她又閉上了眼睛。
目光交匯的短暫瞬間,我好似看懂了她的意思,她要丟下了屍體,與我玩抓迷藏的遊戲了。
“菲姐怎麼了?”
出了這種事,張霞並沒有暴露身份的意思。在我旁邊低問。
我拉她到一邊壓着聲音:“那隻鬼丟了身體,不知道她會上誰的身去殺校長?會用什麼方式殺校長?”
“難道鬼無法殺人?非要上人的身?”張霞不愧是幹刑警的,明顯緊張的呼吸急促,也找出了其中的問題。
“直覺。”
我也不知道解釋,反正知道這隻鬼一定會用人身殺人,而不是迷惑校長自殺,於是丟出了這個詞。
“好帥。”
張霞甩給我一個火辣辣的眼神,知道她在緩解緊張情緒,可我被這眼神弄的很不自在。輕輕踢了她一腳說:“咱們得想辦法抓到她。”
職院校長在vip房間按摩,這隻鬼最有可能上技師的身,第一個辦法就是向店內挑明身份,假裝技師去給校長按摩。等鬼上門。
第二,在他隔壁開一間房,讓劉貝偷偷監視着,等鬼來了就衝過去。
我提出兩個方案,張霞想了想說:“如果選擇第一個,是讓我裝技師嗎?”
“當然!”我輕輕點頭,張霞似乎想到了被鬼上身的恐怖,搓了搓胳膊,“用第二套方案吧,我可不想被上身。”說着她抽了兩下,“我這就到校長隔壁開個房間。”
見她如此,我以爲她害怕被鬼上身並沒有在意。
等張霞開好房,救護車已經來了,幾個醫護人員擡走了公關女士。
“您好。您們是按摩還是做spa……”
領班帶我們進入房間,介紹起了各種套餐的服務項目,我緊張的哪有心情聽這個,隨口說:“spa推油!”話說出口,自己還沒反應過來。
張霞選了同樣的套餐,領班問:“有熟悉的技師嗎?需要男性還是女性?”以廳女圾。
“女的。”
“男的。”
張霞先開口,我幾乎是本能要了男的,反應過來心跳加速,不知是驚悚帶來的緊張,還是說要男人帶來的緊張,“女的吧,要好看一點的。”總感覺一個女人在自己身上推,有些心理障礙,但讓陌生的男人碰,心理的障礙更大。
領班出去後,我叫劉貝出來。劉貝貝迷迷糊糊的出來掃視房間幾眼,“菲姐,您真找女人呀?其實你不用浪費錢,我可以讓你產生幻覺,感覺不比真的差。”
“滾,立刻滾。”
劉貝被兇的不知道錯在了哪裡,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紅紅的。
張霞緊張的看了看我,掃視了幾眼我看的方向,“菲姐,你在跟誰說話?”
我沒理她,見劉貝真要回戒子,不好意思的說:“貝貝,我不是故意的,那個請你到隔壁監視一下,如果有鬼進入隔壁房,你就過來告訴我。千萬別被發現了,知道嗎?”
“嘻嘻,我知道你讓我滾是騙人的。”
鬼丫頭破涕爲笑,吐了吐可愛的舌頭,鑽進了與隔壁相連的牆壁。
“滴!”
外面門滴了幾聲,張霞說:“進來。”
兩個穿着職業裝的年輕妹子開門,一個嘴臉長的不錯不過沒我漂亮,腿挺長卻沒胸沒屁股的妹子走到我前面,“36號技師爲您服務。”
相互對比一下,我發現自己絕對ko了她,滿意的嗯了一聲。
但第一次來卻不知道該做什麼,餘光不停的往張霞那邊瞟。
張霞拖光了衣服,換上一件薄薄的紗衣,趴到牀上手枕着下巴,“可以了,先按一肩膀,好酸!”
就算都是女人我也害羞的有些遲疑,一咬牙脫了外套纔想起,我們是來抓鬼的不是來享受的,萬一半途鬼來了,那怎麼搞?“霞子?”
“嗯,怎麼了?”
她的技師脫了鞋子,坐在旁邊給她按起了肩膀,她閉着眼睛舒服的哼了一聲,連眼睛都沒睜開。
不對,張霞從公安學校畢業進入刑警隊,是一個合格的刑警,這節骨眼上居然享受起了按摩?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
我一雙眼睛死死盯着她,她似乎沒察覺到我的注視,依舊享受着背後的按動。
過了一會,她睜開眼睛瞟了我一眼,見我沒動才小聲說:“就算出事了,再解決問題是一樣的,那老子頭出事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她們這技術一流,精油的質量頂級,防肌肉老化和對皮膚的保養效果真不錯……”
是呀,校長不出事就沒有罪案,出了事再抓兇手那才叫破案,並且禁術裡要死的十四個人都該死。
最重要的是對皮膚的保養令我心動了,管他的,先享受了再說!
快速的脫了衣服穿上紗織羣,我學着張霞的樣子趴到按摩牀上,女技師脫了高跟鞋坐到旁邊,給我捏起了肩膀。
開始的力度很輕,慢慢的加重了力度,肌肉微微有些痠麻,但感覺很舒服。女技師說:“這個力度就好了,人的肌肉和骨骼會說話……”
我享受着推油前的按摩熱身,過了二十幾分鍾,張霞那邊已經開始用精油開背了,她背後的技師弄了半天,委婉的說:“推了好幾下也不見熱度,你的身體偏寒性,可能有輕微的貧血……”
女技師說了不少張霞虛的話,我迷迷糊糊的聽在耳裡,心猛得一抽。
張霞是誰?一個拼殺在第一線的刑警,她的身手我見過,這幾天相處她的精神頭也相當好。
她怎麼可能虛?怎麼可能用精油推不起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