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陰弓被拿之後,地下室恢復了正常,感情匯聚陰脈凶氣的是這件封神法器。
說真的,我對修煉真法以及法器並不感冒,出地下室換了身衣服,找到白澤我就把七陰弓扔給了他,“這件封神法器是本小姐賞你的。”
白澤抓着金色秀珍小弓,愛不釋手的摸着上面的寶石,興奮的直哆嗦,“這就是封神法器呀!”
在旁邊看着七陰弓的吳曦也很驚訝,很好奇我是怎麼把七陰弓拿上來的?用她的話說,這玩意邪性的很。誰碰誰死,如果不是消失了五十多年的前輩高人突然聯繫上她,她根本不會讓黃天道的人去觸碰。
聽他的意思,看來她並不知道爸爸是怎樣的存在?既然爸爸以前輩高人的身份聯繫她。於是我就沒多嘴。
至於爸爸有多麼牛逼?我根本不在乎,反正他是我爸,我更在意的是他現在的生活狀態。
沒事在沙灘上曬曬太陽,看些少兒不宜的書刊。與老媽吵吵嘴,他表現出的狀態是一種心不留滯於物的返璞歸真,是那樣的自然,就像日月輪轉、四季變化給人的感覺一樣,本來就該那樣。
“九歌,咱們商量個事。”
把七陰弓的用法告訴白澤,讓他去忙活了,我抓到楚九歌說:“等咱們結婚了。你讓主魂和小蘿莉去走封神之路,咱們回蘇家臺去。”
“呃?”
楚九歌愣了好一會,來回打量我很久,伸手貼着我的額頭說:“你沒事吧?”
“我能有啥事?本來我上大學的時候,就想着找一個喜歡的事兒幹着,找一個喜歡的人嫁了,生個可愛的寶寶,一家人愉快的玩耍就行了。”
打開他摸我額頭的手,我隨意的倒在草坪上,舒服的擺着一個大字,盯着白雲從藍天飄過,感覺很舒服,“你認爲怎麼樣?”
“平凡的生活是會膩的。”
“等膩了,再換另一種活法唄,我並不害怕折騰,現在就感覺那樣活一定很舒服。”我認真的偏頭看過去,他眯着眼睛說:“你不想幹掉陶真真了?”
“找到機會了就弄死她唄,但她還不夠資格成爲我生活的全部,頂多算是調味劑。其實有這樣一個對頭存在也不錯,不然人生就寂寞如雪了。”
瞬間。我感覺自己高大上了,楚九歌坐到旁邊玩味的說:“你好像變了。”
我死不要臉的摸着臉蛋,說自己可能變得更漂亮了吧?
接着很自然的表達了自己的心態:“不畏浮雲遮望眼,自緣身在最高層。黃天道早已經站到了社會的頂層。也站在業內的頂層,爸爸好像是個牛逼到了不可一視的人物,我站在他們的肩膀上,再看自己這段經歷,不是把自己嚇的要死,就是把自己累的要死,還好多次差點把自己給玩死了,雖然身上印上了很多標籤。比如,蘇家臺六姨、真人、黃天道繼承人……”
“但這些標籤又不能吃,我吃喝拉撒睡,與一般人並沒有多大區別,在村裡當神婆都能養活自己好吧?拼死拼活到底爲了毛線?還不如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楚九歌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得我都有些不自在了。我沒好氣的一腳踹過去,他趕緊躲開,“是呀,站在最高層看事情,纔會發現一個勁的追逐名利是多麼可笑。但沒有到過最高層,總會想去山頂看風景,期待掌握乾坤的感覺。所以別人在爬,我也在爬,可能哪天累死在了山路上都不會發現,其實我對山頂沒興趣,喜歡的是山腳的河。”
“別感嘆這些有的沒的了,等結婚了,咱們就回蘇家臺。”我撅嘴橫眉過去,他蹦起身說:“這個可以有!”
很快。到了五星連珠這一天,陶真真帶着蔡夏蓮上了封神臺,她們在小黑的暗中監視下,已經開始着手連接兩人的紅線了。
我與白澤也籌備好了婚禮,別墅按照中式婚禮張燈結綵,場面異常熱鬧。
像杜七夕、蘇三、哥哥……這些該來的人都趕來了,像茅山不種不該來的也來了,總之在這一天大家都喜氣洋洋的。並沒出現令人不舒服的事情。
一切術法與儀式正常的進行,我穿着鳳冠霞帔,與白澤一起站在喜堂前,我並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內心很是平靜,不過平靜之中卻有種說不出的舒適感,很自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隨着號子,我彎腰與白澤對拜下去,在這一霎那,我的意識奇怪的進入了觀想空間,奔騰的黑水玄河上,出現了兩顆閃亮的星星,星辰的形狀很有趣,就是兩隻冒着星光的蝴蝶,與鬼蝶的樣子沒有任何區別。
兩顆蝴蝶星在黑河上交換着光輝,頓時。我精神一陣,道行唰唰往上漲,一下子就衝到了三十年。
我很自然的知道,掌旗人歸位了,在尋找掌旗人這個隱藏節點上,我和白澤是第一個發現的,並且小黑截了掌旗人百分之八十的功勳,而我和白澤拜完堂。他與陶真真徹底切斷了紅線,與我連上了紅線,導致小黑獲得的那百分之八十的功勳分了我一半,再加上我在尋找掌旗人這件事上出的力。道行受到莫名的牽引,一瞬間增加了二十年。
意識陷入觀想空間,蝴蝶星辰的出現,以及道行的暴漲也就是一個愣神。等我擡頭,意識早就回歸了。
幾家歡喜幾家愁,陶真真與蔡夏蓮牽上紅線,帶着掌旗人歸位,她並沒獲得意料中的收穫,沒過多久,她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憤怒的做出了一件逆天的事情。
“不好。小黑那邊發現陶真真動用了封神法器。”
我剛進入新房沒多久,白澤急衝衝的跑進來,直接用手掀起蓋頭,拉着我就往外面跑。
還沒來得及跑到門口,一隻常人看不到的光箭憑空出現,在我和白澤來不急反應的情況下,刺穿了我的胸膛,我連任何感覺都沒有產生。已經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次醒來,時間已經過了三年多,身上依然穿着新娘妝,躺在一張大牀上。
楚九歌在旁邊正講着蘇家臺上,村裡人之間發生的八卦,像誰打牌輸了多少錢?他媳婦氣不過回了孃家,這種雞毛蒜皮的事兒。
“老婆,你醒了?”
楚九歌激動的渾身顫抖,卻強行保持着平淡的語氣。“我就知道封神功勳可以讓你復活,看來主魂坑殺茅山三百人,搶奪他們的功勳不是白忙活。”
得知自己死了三年,三年前楚九歌帶我回蘇家臺,他就在村裡守了我三年,而白澤與小黑也再三年前,走上了封神之路,他們經歷生死,一路拼殺,只爲了多獲得一些功勳讓我復活。
而我連暈過去的感覺都沒有,只記得自己被封神法器破雲箭洞穿了,然後就醒了。
“我死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