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瓢潑大雨,天空恐怖的閃電好似要撕裂天空一般。
轟隆!
一聲炸雷好似炸在頭頂,帥哥手裡的羅盤驚得掉在地上,兩個背畫板的女孩緊緊擠在一處,我看了一眼好似要坍塌的天空,“這是春雷?冬天還沒過完。春天就來了?真怪。”
下雨打雷是件很正常的事兒,冬天打雷,下大雨就不對勁了。
他們稍微緩和情緒,議論一會古怪天氣,又講起了鬼物和山頂的驚悚事蹟。
我現在只想儘快找到楚九歌,然後度過感應境界,達到通竅,再去找蘇小薇師徒麻煩,並不想節外生枝,只不過稍稍留了個心眼,記住了此山,山頂有一處陰地。
大雨到下午四點多鐘,停了下來,天邊出現了一道絢麗的彩虹。
他們四人欣賞着雨後彩虹,兩個背畫板的女孩惋惜着畫具都打溼了。不能作畫,另外一對男女靜靜的望着天,神態異常寧靜。
我見雨真的停了,揹着包,杵着木棍出了鬼屋,打算去山那邊的村莊弄點吃的,休息一晚。
“喂,美女,你不是來探險的?”
剛踏上破爛的水泥路。身後傳來帥哥的喊聲,我回頭看去,被稱南哥的男子滿臉陽光的笑着,我說:“我是來抓賊的。”擡步繼續往前走。
總感覺這英俊的男人和拿刀的女人有問題。但也說不出哪裡不對,於是我也沒多想。
順着破爛的水泥路走了十幾分鍾,路越來越難走,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弄得我褲子上沾了不少污水。
回想剛纔的四人,背畫板的兩女孩褲腳和鞋子髒兮兮的,確實是從這邊走過去的,然而那對穿雨衣的男女,身上雖然全是雨水,但腿腳上卻很乾淨。土呆低圾。
到鬼屋的路只有前後兩邊,兩邊的路我都走過,不可能這麼幹淨。
“有問題啊!”
越想,我心裡的疑惑越多,掉頭回到了鬼屋。
被喊藍哥的帥氣男子。拆了木門,在堂屋點了一個火堆,幾個人圍在一起烤火。
藍哥見我回頭,“我們準備晚上留在這裡過夜,你?”
我亮出證件,“荒郊野地充滿了未知的危險,還是在村莊借宿相對安全一定。”目光掃過他們四人,在兩個背畫板的女孩身上多停留了一會。
她兩縮了縮脖子,對是否留在這過夜,出現了遲疑。
拿刀削着木頭的女人小聲吐槽:“膽小鬼。”
沒有理會女人的激將,我又看了一眼那兩個女孩。
她們被激將住了,咬着嘴脣似乎準備一探鬼屋的神秘,我說:“你們兩應該是大學生吧?掂量清楚是否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該提醒的我已經提醒了,沒管四人的反應,我再次踏上了去村莊的路。
走到半途,拐過一個彎。遠遠看到山村傍晚的炊煙,我吸着雨後新鮮的空氣,加快了步伐。
離村莊大概兩百多米的時候,五六十米開外一個女人的背影嚇了我一跳。
女人披着粉紅色的到臀皮裘,毛色新亮,內裡白色半魚尾裙,蓋着後腿彎,腳下踩着七八公分高的黑亮恨天高,在年久失修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走得異常平穩,一滴污水都沒濺到絲襪上。
我吸了口氣,本能的放慢腳步,走出十幾米遠,地面有個掉落的筆記本,又把我嚇了一跳。
這筆記本我認識,當時搶了劉青玄的開壇事物,筆記本就與開壇事物放在一起,只不過我沒看就藏了起來,離開義莊去拿的時候,那個包不見了。
發抖的拿着筆記本,上面只沾了一些路面的雨水,看來是剛掉的。
緊張的看了一眼女人的背影,我轉身想跑,瞄到前面幾米開外有個木牌躺在石塊上,走過去一看,是開壇事物裡的令箭。
令箭也只溼掉了一點,頓時我整個頭皮都炸了。
認真掃視前面凹凸不平的路面,每隔幾米就有一件開壇事物,驚得我呆站了好久。
“逃跑?往哪兒跑?”
看這情況,前邊詭異的女人就是在等我,故意丟下這些東西,示意我藏的東西被她拿了。
往深點想,如果她是娼門的人,沒必要費這麼大功夫,直接找我麻煩就可以了,可以排除她是娼門的人。
再說前面女人身上很乾燥,應該是從村莊出來,在這等道我,然後又掉頭往回走的。
那她怎麼知道我會到這?甚至連我自己,也只是跟着鬼蝶那種說不清楚的聯繫,一路往前,並不知道自己會走到這裡!
她能在這堵我一次,難道不能在別的地方堵我?所以我根本無路可逃。
“喂,前邊的大姐,你掉東西了。”
要死奶朝天,不死萬萬年,我放下逃跑的心思,硬着頭皮大喊了一聲。
前面的女人停下腳步,轉身看過來,隔着五十多米遠,我只能大概看清楚她的容貌,整體五官挺美的。
女人沒有說話,我一路撿着東西,緊張的走到她五米開外,這次看清了她的長相。
皮膚白淨,五官精緻,懶洋洋的眼神給我的感覺很慵懶,很高貴,眼角的魚尾紋不僅沒顯老,反而把她襯托的更有韻味。
面相看不出年紀,像二十幾又像四十,矛盾的感覺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叫我大姐?”
我打量着她,她也打量着我,慢慢的她臉上浮起了開懷的笑容,這一笑,弄得我稍稍失神,心裡的緊張消耗一空。
她較有興趣的看着我抱着的一大堆東西,“這是你掉的,我在灌木叢撿的。”
猜測是一回事,聽到她承認又是一回事,我退後兩步,她禁不住又笑了起來,“我是黃天道當代道主,修的是玄陰真法。”
媽呀!
我丟掉懷裡所有東西,轉身撒丫子就跑。
跑得氣喘吁吁,發現旁邊一顆老樹已經被我路過了五六次,明白自己遇到了鬼打牆一類的術法了。
順着胸脯氣喘吁吁的停下,轉頭,見黃天道主站在兩百米開外,也就是說,姑娘跑了半天,也就跑了兩百米遠。
“那個……你是來殺我?拿回傳承的?”
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走回去,閉着眼睛一副要死就死的樣子,“反正真法都記在腦子裡了。”
咯咯。
女人笑的更開懷了,“誰說要殺你了?誰說要拿回傳承了?我是來收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