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翠閣的寢殿中,一雙人兒在牀榻之上用力的糾纏在一起,已經不分日月。【
仁妃纖纖細指緊緊抓住梨花木雕刻而成的牀沿,任二皇子大力的在自己的身體裡橫衝直撞。半寸長的指甲在硃紅色的木料上劃出一道道細痕,如垂死之人最後的掙扎一般。
她沙啞着嗓子,對揮汗如雨的二皇子呻吟道,“你,你拉我進地獄……”
二皇子用力揉搓着仁妃飽滿的雪白胸脯,在上面落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紅色指痕,邊咬牙用力,連朗聲道,“地獄?明明是天堂。大月的女子,不是可以一女侍二夫嗎?待到我登基爲帝,依舊封你也妃,也算依了你大月的習俗。”
仁妃擡起身子,用力的咬在了二皇子的肩膀上,眼中是濃濃的**摻雜着恨意。
二皇子因痛,身下更加的用力了。他不僅沒氣,反而興奮大呼道,“你果真夠辣,與我府上的姬妾不同,每次都有新意。”
永安帝挑簾進到寢殿之中,所見到的便是這樣一翻活色生香的景緻。
仁妃翠綠色的宮裝墊在沒有鋪被褥的牀榻之上,一個男人背對着自己,正與仁妃死死的糾纏在一起。仁妃的臉上說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她死死咬在那男人的肩膀上,些許血跡從她的嘴角留下。因男人劇烈的動作,仁妃帶着紅色指痕的雪白胸脯隨之上下顫動。
仁妃擡眸間瞄到永安帝帶着怒火走近來,擡起手用勁全身的力氣去捶二皇子的胸腔,鬆開嘴放聲大哭道,“你這個畜生,你放開我。這裡是大順不是大月,我是你母妃不是你的姬妾!”
二皇子驚訝於仁妃的表現,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用力抓住仁妃來回舞動的雙手,用一塊布條綁在一起讓它們不再壞自己的好事,壞笑道,“你不就喜歡這樣嗎,母妃?”
二皇子雙手握住仁妃的纖腰,用力一挺,在仁妃的驚呼中問道,“母妃,兒子是不是比父皇強壯上許多,能讓母妃欲仙欲死?”
仁妃回過頭,如剛看到沉着臉的永安帝一般,放聲大哭道,“皇上救臣妾,皇上救臣妾……皇上賜臣妾一死,臣妾,啊,臣妾……”
二皇子哈哈大笑,“朕這就救你,朕這就賜你死罪。”
二皇子伸手抱起仁妃柔軟的身子,想換一個男下女上的姿勢,可在轉身的一瞬,他看到了永安帝。
不止是永安帝,還有跟在永安帝后面進來,已經快要暈過去了的柔貴妃和一臉驚愕的嫺妃。
震驚中,二皇子嘴裡叫着‘父皇’,胯下卻用力撞了幾下,將一股龍陽如數散到了仁妃的身體裡。
仁妃尖叫一聲,從二皇子的懷裡滑落到地上,身子抽搐一下,想爬起身卻沒有力氣動了。
柔貴妃看到自己兒子這樣不雅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再想到他剛剛嘴裡叫着母妃,與仁妃做着那不知羞恥的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二皇子在出了一身冷汗後,驚醒了過來。他扯了仁妃鋪在牀榻上的宮裝圍在自己的腰間,跪在地上對永安帝道,“父皇,兒臣,兒臣……”
靈犀坐在長樂殿中,看着眼前的五公主,眼露茫然的問道,“你還有多少,還有多少事是瞞着我的。”
五公主跪在地上,擡頭直視靈犀,道,“娘,無論慕兒做什麼,慕兒都是爲了娘好。慕兒和娘上一世都過的在辛苦,這一世,慕兒要幫娘把本應該屬於娘一切都拿回來。”
“那什麼是屬於孃的,什麼又不是屬孃的?”
“娘現在所得到的,五皇弟,十皇弟,十皇妹,都是屬於孃的。”五公主的小臉上全是倔強,她固執的道,“這些都是娘上一世失去的,慕兒都幫娘尋回來。”
“那仁妃呢,你們之間到底在做什麼?”靈犀用手輕輕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臉色有些微白的道,“她給娘娘準備的大禮,到底是什麼。”
“娘,慕兒現在還不能告訴娘。”五公主擡眸看着靈犀,叮囑道,“娘,您一直在長樂殿裡陪着慕兒,因爲慕兒發噩夢了,您哪裡也沒有去過。”
靈犀點點頭,道,“娘哪裡也沒有去,一直在這裡陪着你。”
知秋突然從殿外進來,眼露迷茫的對靈犀道,“葉貴妃娘娘,長樂殿外來了許多的侍衛,說是要搜宮。”
靈犀聞言心中一驚,“可是皇上下的旨?”
知秋皺着眉頭,搖搖頭道,“奴婢不知,娘娘,太皇太后在觀月臺上還沒回來,還請娘娘出去同那些子侍衛說上一說吧。”
靈犀點點頭,牽着五公主的手,隨着知秋走了出去。
站在迴廊上,一個身穿侍衛首領衣服的人走上前來對單膝跪下,道,“葉貴妃娘娘,宮中闖進了刺客,皇上下旨搜宮。”
靈犀板着臉,道,“本宮一直在長樂殿中,根本就沒有看到什麼刺客!”
那侍衛首領又走上前兩步,左右看了看後,微微擡起頭,低語道,“葉貴妃娘娘不認識卑職了嗎?”
靈犀柳眉輕挑,看着眼前這個稱得上俊朗的男人無一絲的印象。
“落梅軒,春兒……”那侍衛首領道,“卑職,姚不雲。”
落梅軒,春兒,姚不雲三個詞彙聯繫在一起,開起了靈犀已經塵封了的記憶。
春兒是靈犀初入宮時救了靈犀一命的小宮女,而姚不雲,則是春兒後來嫁了的良人。
想起了往事,靈犀放柔了臉上的表情,對跪在腳下的姚不雲道,“起身吧。”
姚不雲站起身後,對靈犀低頭道,“葉貴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靈犀點頭後,姚不雲走上了迴廊。
姚不雲走到靈犀的身側,低語對靈犀道,“葉貴妃娘娘,今日,其實皇上下旨捉的不是刺客……”
姚不雲微微一點,再聯繫了仁妃,五公主的所做所爲,靈犀便也將這其中的事想明白了。
靈犀對姚不雲一讓身子,笑道,“你們搜吧。”
姚不雲帶着二十幾個人,在長樂殿內微微走了下過場,又站在靈犀的身側,道,“娘娘,皇上正在落雪閣中,娘娘可是同卑職一同回去?”
靈犀回頭看了眼五公主,五公主微微點了點頭,道,“娘娘,您去吧,慕兒不害怕了。”
靈犀擡手輕撫五公主的小臉,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娘多希望,以後都不發噩夢了。”
夜色下,姚不雲帶着二十幾名侍衛前後護着靈犀,直奔了落雪閣。聽聞永安帝衆人去了攬翠閣,靈犀又扶着荷葉的手去了攬翠閣。
靈犀一走進攬翠閣已許久沒有修葺過的外殿,便見孝和太皇太后滿臉倦意的坐在主位上,輕眯着雙眸,如睡着了一般。
知月見靈犀進來,心中一喜,忙用手輕碰了一下孝和太皇太后,低語道,“太皇太后,葉貴妃娘娘來了。”
孝和太皇太后聞言睜開了雙眸,當看清眼前之人的確是靈犀後,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都顫抖了,“丫頭……你這是去哪兒了,你不是說十公主啼哭不已嗎……”
看孝和太皇太后一臉的擔心和焦急,靈犀忙上前扶住了孝和太皇太后的手,道,“臣妾一直在長樂殿中,五公主發了噩夢,臣妾去陪着五公主了。後來有侍衛到長樂殿中搜宮,臣妾才知道出了事。”
靈犀看了一眼空曠的外殿,明知故問的道,“老祖宗,你怎麼獨自在這裡,刺客抓到了嗎?”
見到靈犀就站在眼前,孝和太皇太后絕望的心底重新燃起了希望,雙眸炯炯有神的看着靈犀,道,“丫頭,有場好戲給你看。你可擔心死皇祖母了,皇祖母非收拾了那些子想拉你下水的妖精不可……”
孝和太皇太后的話說的輕快,靈犀聞言噗哧一聲笑出了聲,“有您護着臣妾,還有誰敢拉臣妾下水。”
“哼,她們的計謀歹毒着呢。”孝和太皇太后將靈犀的手緊緊抱在了掖下,帶着靈犀走到了攬翠閣的內殿之中。
攬翠閣的內殿中,於貴嬪,宜貴嬪,欣嬪,令嬪圍站在寢殿的門口處,臉上的表情皆是木然。
她們都聽到了殿內那**的聲音,可卻沒有柔貴妃和嫺妃的勇氣隨永安帝進去看了看。
盼兒看到靈犀扶着孝和太皇太后進來,輕輕碰了於貴嬪一下。
於貴嬪回頭看到靈犀完好無缺的站在那裡,心中的緊張放下,竟然哽咽一聲落下淚來。
她走到靈犀的身側,顧不得孝和太皇太后在塊,伸手狠狠的掐了靈犀一把,捂面哭的更厲害了,“你,你可嚇死我了。”
孝和太皇太后拍了拍於貴嬪的左臂,道,“幫哀家多掐兩下,哀家掐不動她了。”
靈犀痛的呲牙咧嘴,心中卻暖暖的,她撒嬌道,“老祖宗您不管管她,還同她一起欺負臣妾。”
內殿中的氣氛剛剛緩解,便見永安帝從裡面板着臉走了出來。
永安帝擡手點了點於貴嬪,宜貴嬪,欣嬪,令嬪四人,指着殿外,道,“你們滾出去!”
於貴嬪拿了自己的眼淚,看了靈犀一眼後扶着盼兒的手轉身出了內殿。宜貴嬪也忙招呼欣嬪和令嬪出去了。
永安帝在落了薄灰的矮炕上坐下,指關靈犀的髮髻問道,“你的那根玉釵呢?”
靈犀摸了摸自己的髮髻,如實道,“觀月臺下仁妃散了髮髻,臣妾借與仁妃挽發了。”
永安帝沒有再多問,沉着嗓音對寢殿中吼道,“滾出來!”
靈犀和孝和太皇太后同時將目光看向內殿的門口,只見門簾一挑,柔貴妃被嫺妃和兩名小宮女扶了出來。
柔貴妃的鼻下的人中處有一道深深的指甲印,一看便知有人用力的掐過。柔貴妃微喘着跪到永安帝的腳下,掩面悲泣。
嫺妃跪在柔貴妃的身側,身上直打着哆嗦。
門簾又一挑,二皇子衣着整齊的從裡面走出來,也跪到了永安帝的面前。在二皇子的後面,跟着的是髮髻凌亂的仁妃。
仁妃沒有往永安帝的面前走,而是遠遠的跪下了。二皇子則跪到了柔貴妃的另一側。
柔貴妃似感覺到了二皇子跪到了那裡,她揚起右手摑了二皇子一個耳光。因剛剛醒,身子虛弱,柔貴妃那一個耳光,在別人的眼中就如柔貴妃輕摸了二皇子的臉龐一下。
永安帝沒有看柔貴妃母子,而是一腳將嫺妃踹翻在地,冷聲喝道,“嫺妃,解釋一下,你不是說在菊園中看到的是葉貴妃嗎。”
嫺妃抱着肩膀爬起來,哭道,“臣妾,臣妾看到的的確是葉貴妃……”
永安帝指着靈犀身上的衣服,對嫺妃道,“葉貴妃穿的是赤色衣裳,外面披的是奶粉色的煙羅紗紗衣,她,”永安帝又指着仁妃,道,“她穿的是翠綠色的衣裳,外面披得金色紗衣。雖然夜色朦朧,可菊園內燈火通明,你又何以將這兩名截然不同的顏色看錯!”
看着跪在地上的四個人,永安帝咬牙,道,“說吧,今日,是誰給誰布得局。目的,到底是葉貴妃還是二皇子。說出來讓朕好好瞧瞧,你們爲了爭寵,爲了皇儲,能用出何等齷齪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