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吃過早餐,婦女們將餐具端走,浩子拿出了一張都快爛掉的本城地圖,擺在中央,“希望我們準備清理,那麼這張地圖也許必不可少。”
這張地圖對我們來說確實很有用,清理這個城市的喪屍,如果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入手,那麼也是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我示意大家全部都圍過來,然後我觀察着地圖上這座城市格局的分佈圖。
這個城市和世界上任何的大都市一樣,密密麻麻的建築,數不清的街區,這倒讓我難以決定,該按哪條路線開始行動,況且,清理並非是我和山貓,目前身邊這幾個人的事,我們還有聯繫其他的隊員,共同行動,那麼就得找到一條線路,能夠讓我們逐漸匯合,但是目前不知道與其他隊員所在的方位的距離,所以這也成了一個難題,如果每個隊伍在行動過程中都陰差陽錯的錯過了之間的匯合點,那就可能帶來更多的危險。
我又仔細注意了一下整個地圖,將視線從那些細微的街區轉移到了整個輪廓上,我發現,這個城市的市中心位置,被一道護城河所環繞,我想了想昨晚的行動,沒錯,應該就是那條河,“浩子,我們的位置是不是就在城市中心的這條河的邊緣。”
“沒錯,昨天我們救援指揮官所穿過的那條河就是,你看,這不就是旁邊那座跨河大橋嗎。”
我看了看,沒錯,這樣一來,我就有了一個理想的計劃,“山貓,去拿你的對講機,與其他分散的兄弟們聯繫,我們要與那些喪屍,大幹一場了。”
他拿出對講機,然後開始聯絡,最先聯繫上的是老鼠,“你好,山貓,還睡得踏實嗎,我可一點都沒睡好。”“啊!這他孃的,一大早起來,怎麼就是一堆喪屍,昨天晚上我們不是幹掉一批了麼!”老鼠的背影音中傳來了似乎是暴龍的牢騷。
我讓山貓告訴他們,太陽升起後,陽光射入城市中之時,就立刻執行任務,將任務目標告訴他們,還有告訴每一組的兄弟,往市中心前進,按着護城河的邊緣集中到城市中心的倆座大橋,還有每組的照明彈不要亂用,留着到了最危險時刻纔可以使用,每組成員都要儘快的在中午趕到大橋,與其他分散的小組匯合,如果中午沒有看到橋上的其他組員,也沒有發現射向空中的照明彈的話,那麼就意味着其他組隊員在城鎮中心的另一座大橋上,到了大橋後,不論哪一組與哪一組彙集,都要立刻着手,封堵大橋,不論是用汽車,或者其他的障礙物,總之要封堵住大橋,還有在清理的過程中,注意留心其他的倖存者,能救多少就救出多少,讓他們與我們一起進入城市中心地帶,中午過後,封死倆座大橋,我們就徑直從倆側前往市中心匯合,接下來就是徹底清理城市中心區域的喪屍,需要多長時間我還不知道,但是起碼要爲倖存者和我們自己打掃出一片乾淨的區域,雖然那城市中心看起來範圍不是特別的,但考慮到我們的彈藥和人數,似乎也正是爲我們準備的,範圍太大的話,也許這任務就沒辦法完成,總之,只要每個人齊心努力,這次任務不會太艱難的,唯一要注意的是,小心別被喪屍咬了。
我的內容講完了,然後山貓轉告給另一頭的老鼠和暴龍,然後被轉達任務的一頭,也聯繫着其他的組員,很快我們的對講機就傳來所有分散的小組的迴應,山貓關閉了對講機,我們開始全副武裝,整理彈藥和佩戴一切可攜帶的物資,我又讓其餘的非武裝平民去搬運食物等非戰鬥物資運往樓下大廳停着的倆臺車中,我本想讓浩子駕駛其中的一輛,但他否決了我,他堅定的要同我們這些大兵一同步行作戰,我只要讓指揮官去駕駛一輛,另一輛讓雅荷駕駛,所以的物資和婦孺都坐在車裡,而我和山貓、浩子,還有指揮官帶回來的其他大兵,還有一些不怕死的男性倖存者,我們一同步行,作爲保護車輛的護衛隊,和射殺喪屍的戰鬥人員。
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我和山貓帶頭,漸漸走向大門,一縷陽光射了過來,時間到了。
我們倆個一人扶着一個門把手,浩子走過來將鎖鏈拆了下來,然後我招手示意了一下後面的倆臺悍馬,只見機長和指揮官駕駛着車在大廳調了個頭,然後一前一後,車頭正朝向我們,我做出手勢3.2……1。
我和山貓一把將大門打開,機長和指揮官駕駛的車猛踩油門,直接衝了出去,將堵在門口的喪屍全部撞飛,碾碎,然後我大喊着,讓所有戰鬥人員全部跟進,就這樣我們保護車倆臺悍馬中做着的非戰鬥倖存者,一邊點殺着喪屍,一邊向護城河行進。
‘砰砰’我們不斷的在瞄準和射擊着那些喪屍的頭部,一個個應聲倒下,在大白天,這些喪屍看起來似乎沒有晚間活動那麼靈敏了,其實這不是原因,原因是,在白天,我們的作戰能力的大幅度提升,已經讓這些普通的喪屍對我們沒有了太大的脅迫感,我們很鎮定的邊行進,邊開着火,這一次子彈不會再多Lang費一顆,視線很好,視野也在陽光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很遠,一切喪屍的目標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可以保持警惕,從容的進行逐個消滅。
機長和指揮官駕駛着車,與我們的行進的速度一致,我們全都緊靠在兩輛車周圍,我示意所有在車外的人不要走散,也不要單獨去追殺某個喪屍,一定要保持好陣型,因爲我還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營救指揮官時,遇到的那些所謂的母體喪屍,我真的希望,在達到大橋時,不要再出現那種鬼東西。
浩子從我身邊跑過去,爬到了車頂,我們的車是軍用車輛,車的後部都有一個小型的攀爬梯,“我得省着點箭矢。”浩子站到車頂,將弩弓換成了槍,之前他使用弩弓每射殺一個殭屍都還要跑過去將箭矢取回來,就像我們剛出基地時一樣,而一早起來,他又一次習慣性的使用弩弓,但是我們的行進路線不等人,他似乎已經不太願意來回拾取射穿喪屍頭顱的箭矢了,他很會利用地形,爬到了車頂視野更好的位置,也許他是被這幾個月來的真實生存體驗所磨練出來的反應力。
“嘿,還是車頂視野好,後面還有一輛,你們沒人利用嗎。”浩子說。
沒想到,我心裡正對這個倖存者略有誇獎的時候,他自己倒是很不謙虛的提醒着我們哪裡視野更好,我倒是對車頂不太敢興趣,可是山貓倒是機靈的爬到了第二輛車的車頂,半跪在上面射擊。
“我說,山貓,你是不是怕了,所以躲在車頂?”我頭也不回,繼續邊開火邊說到。
“我怕?開玩笑呢,隊長,我什麼時候怕過……哦,該死,去你孃的。”也許正因爲他爬到車頂的高度,正好看到頭頂二層樓的陽臺處,爬出一個喪屍,正要跳到車頂上,也差點撲到他身上,嚇得他立刻連射,聽起來似乎將一梭子子彈都打了出去。
“嘿,小子,子彈省着點用,還說不怕,你這一頓亂突突,已經不用給自己找臺階了。”隊伍裡的一個護衛兵諷刺着山貓,也提醒着他節省彈藥。
“……”山貓聳了聳肩,不做聲的換着彈夾。
我們穿過了倆條街區,再過一條,將會抵達護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