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月考後

考後。對答案。我並不是很擅長的歷史,選擇題居然對完了!歷史老師,也就是韓風、壎汨他們二十一班的班主任,帶着喇叭讓對完的人舉手。居然只有我???“呵呵..是叫凌羽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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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吉再次以他那奇怪的步伐走了出去。一些男生偷笑出聲。我也終於明白,他走路時的不和諧在哪了...簡直是人妖的走路姿勢。他回來後,他的同桌估計嘲笑了他,他很生氣的捶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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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黃老師那肉乎乎的臉上,寫滿了不悅。“成績出來了。唸到名字上來領試卷。...蓋靜,103!鄭娜,113!....XX,131!XX,128!XX,135!...凌羽,119!”不會吧?才119???我明明很有自信的!!!這樣的數學成績,最多前二十名。失望...“馬康,69!看看這都寫的是啥!??嗯?平常都幹嘛去了?”同桌才69?我感覺他比我用功啊?而且腦子也不笨。“XX,34!凌雯靜,56!看看你們這一羣人,平時都學得啥?!”那是老家的堂姐,和我一起靠關係進來的,不過,她的分數比我低很多。我平時懶得理她,畢竟她又不是大美女。...

今天我的蕁麻疹第一次犯病。脖子裡有許多像是蚊子咬的白疙瘩。去一高附近的江軍西醫小兒診所打了一針後,我很幸運,再也沒有犯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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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試卷發下來了。我的選擇題錯了一個...汗....想不到的是,同桌馬康纔是真英雄。我問他那時爲什麼不舉手,他說不確定。

我的總分,只有750。班裡第27名。我並不明白此後,這個名次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所以直接無視了。怎麼說呢?悲喜交加?我狠狠的還擊了父親的那句話,你這樣走後門進來的第一次月考肯定得倒數!但,我覺得我可以考進前二十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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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上第一次長了一個瘡,是在脖子上。無奈,父親帶着我到一高附近,江軍西醫小兒門診。這裡,我再熟悉不過了。據奶奶說,我還不記事的時候,就來這裡打針了。從那時開始,無數次,我在這裡打針輸水(輸液)。直到初三才少了許多。“嗚啊啊啊啊啊啊~~~不打!不打~~~~~~~~”我也曾像這些小孩子一樣,因爲害怕打針的疼痛而不斷掙扎,直至我長大了。不再害怕打針,而是害怕低燒時打點滴,尤其是第二瓶,紅色的清開靈。胳膊會如同針刺,又如同抽筋,痠痛般,持續一個小時。每次要輸完時,我都會興奮地把支架上的蒼蠅趕跑。抱歉了,陷入了回憶中。江軍叔叔是一高的校醫,如果不在門診,就是在學校裡。每次他見到我,都會露出微笑。我又回來送錢來了。。。一次又一次,我究竟還要再來多少次呢?他拿出針頭,對着我的脖子紮了上去,我當場便倒地身亡。是的,我已經死了,早在2010年時。你們還能見到我,只是因爲我是一個...通靈巫師。O(∩_∩)O怎麼可能?開個玩笑。繼續...他拿出針頭,對着我脖子上的瘡紮了上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但液體的觸感順着脖子流下,到了我的胸膛。一個來抓藥的女學生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但並未發出聲音。

......

今天難得早起。一輛小動力摩托車從我身旁經過...嗯!?吳倩珺!!!我瘋了一般站起身拼命地蹬着自行車。呼呼...累個半死...總算...在學校門前,趕上了....值得一提,二高南大門關閉了,從今以後,都要從北大門進學校。“吳倩珺...”心跳加速....“嗯?凌羽啊。”她朝我微微一笑。吳倩珺並不算十分苗條,也不算高挑,但略胖的臉蛋真的非常非常可愛。“你考多少?”“728,你呢?”“750。”“那你在你班裡名次應該很靠前吧?”“不...只是27名。。。”“......”糟了,是不是打擊到她了?“我先走了,再見。”她走了...

2010年10月12日,今天是我的16歲生日。父親給我買了生日蛋糕,關上客廳的燈,他讓我許願。我在心裡默唸:希望可以和吳倩珺在一起。。。。我的初次暗戀啊....

事實上,從小到大,我許的願望,沒有一個成真。

...

十九班居然是正數第三,出乎意料。不過韓風壎汨他們的二十一班直接是第一名,不包括快班。我的語文,只有84分。差勁透了....我怒了!語文老師講課再催眠,我也會記得密密麻麻的!他說的每句話,我都會記下來!我從沒有忘記,初二時,胡仁告訴我的,老師講什麼,全都記下來,就算以後沒機會複習到,也有一遍的印象了。就因爲這句話,我在初二的小班裡,從91名→40名→18名。初三也因此連考了五次小班第十九名。我和十九...真的很有緣。但我此時並不知道,這個數字,和我無關。

《琵笆行》、《陳情表》被我那潦草的筆跡完全覆蓋了...密密麻麻,令人髮指。...

第一節體育課!興奮ing~~~足球果然在光城縣是個大冷門。就只有同桌老馬陪我練射門...我腳後跟磕球,再一次輕鬆地過掉他。。。弧線球搓射。。。他就只會用腳尖捅射,雖然球速很快,但對外行而言,既毀鞋又傷腳。...無聊...

韓風壎汨也上了一節體育課。比我強不到哪去。他們和狗一起玩足球,韓風還成功地把狗過掉了。。。

...T3,體育課。嗯?這麼多人???不認識,是高二的?我主動上前搭訕,請求加入。但他們都推說自己無法決定。終於,有個面目憨厚的學長讓我加入他們那邊。他們的個子普遍很低,至少比我低一頭。整場我沒什麼表現,除了一次連續扣過三個人,把球帶丟了。

壎汨告訴我,他們T5和一一班一起上體育課,有吳倩珺!!!好羨慕啊...好想和他們換換...T5體育課。又是一羣高二的學長,不過這次普遍個子比較高,他們是文科班的。有一個面目和藹的名叫吳二順的學長二話不說就讓我加入了。最終,我們以三比一拿下,我有一個彎刀進球和兩次助攻。哎~~自我陶醉~~~

T3。十九班的那些同學也想來踢球。切,我不屑於和他們一隊,投奔了矮個子的學長們。最終,我們以六比一屠殺了十九班——我所在的班級,我也因此被稱作叛徒。。。我把一個人連續過掉三次,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我趁機小角度一腳爆射打入上角。曲章跟我開玩笑,說我一踢球就跟關公一樣,臉紅紅的。沒辦法,從小就是這樣的體質。

...新餐廳內。我端着兩碗豆漿,站在女生堆中。好...不自在。。。壎汨、韓風快點回來啊~~~好難受....一個學姐撞了我一下,余光中,她盯着我一直看,微笑着說:“對不起~~~”我沒有答話,臉紅着把頭轉向一邊。她爲什麼還在盯着我看啊...我臉上也沒什麼啊.....韓風壎汨打完飯回來了。呼...得救了。

.........

他們早已吃完,我還端着豆漿,興奮地手舞足蹈,跟他們描述今天六比一屠殺中,一個學長的強悍進球。“那至少得有二三十米呢!球落在地上,彈起,在這一瞬間,他衝過來,一個掃蕩腿不等球落地直接一道拋物線,吊進了球門。守門員只是站位靠前一點點而已,他真是太強太強了!!”如此興奮,還有一個原因,下樓前,我看到了回教室的吳倩珺。

要重新排座位了。馬康成績只是中下等,肯定和我不會再坐在一起了。“凌羽,其實你很聰明,和我那個同學不同,我最佩服你了。”依依不捨...其實是內心保守,不願意接受新事物。他的那個同學,是他在鄉下時,關係不錯的一個朋友。據他說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我和“大仙”曲章成爲了同桌,正合我意。早自習...困...嗯?我看到第二排的鄭娜,趴在課桌上睡着了。她可是前十名的尖子生啊,早自習也睡覺?那我睡覺也無可厚非吧?我從沒想到,這一睡,便是整個高中。

體育課上,體育組組長姚守冬老師教我們足球的動作要領。切,我還用你教嗎?我爸比你專業多了,我教你還差不多。這時,從別的班級飛過來一個排球,我爲了顯示自己的球技直接一個內腳背搓射想準確無誤地踢還給他們,但...正中老師下懷。十九班的同學笑了,我不好意思地退回去。....內心實在過意不去,下一個體育課,我找到老師跟他道了歉,他笑了笑,擺擺手說無所謂。心裡的大石頭放下,我興奮地朝足球場跑去。...

又是一場六比一。我打進五球絕對是最耀眼的存在。其中三個進球都是我以後會失傳的射門方式,這可真是令人無語。當我踢球越來越成熟,球感越來越好時,卻再也無法踢出那樣的地滾內旋弧線球。我的絕技,從我自己身上失傳了,這是後話。

我和曲章經常在課上偷偷地打鬧着玩。自習課,亂哄哄的教室,我也有了可以傾訴的對象。“老曲,你知道嗎?今年世界盃上,比利亞的進球解說‘比利亞!從兩個人之間穿過去了,還在帶!晃開了角度!倒地的射門!球進了。....吊門~~~~~~球進了!!漂亮!誇利亞雷拉看到門將站位比較靠前,直接選擇了吊射...哈維,開出角球,普約爾!頭球攻門!球進了!!!!進了進了進了進了進了進了進了!!!!!!!’”我把解說員的語氣模仿的惟妙惟肖。甚至他回去給他的室友們複述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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