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糊塗了,忽略了一點,原本白玉棋盤就被圓空拿了,當初他就是用白玉棋盤把我和靳夙瑄送來古代的。
那麼,我留在王府的棋盤是假的或者虛幻的了。真正的棋盤依舊在圓空手中。現在,被索老頭偷了。
“放你媽的狗屁!真正說起來,我纔是棋盤的主人!你不算、不算!”封住索老頭聲道的術法被解開了,現在他氣急敗壞的大吼大叫,竟有點像小孩子在撒潑。
“老衲只問你,交還是不交?”圓空的聲音明明不急不緩,卻讓我有種膽寒的感覺,早知道就應該讓靳夙瑄一起來,讓他看清圓空的真面目。
“哼!老禿驢,我可是白玉棋盤的守盤鬼靈,你作爲一個出家人卻像強盜一樣搶奪他人之物。”索老頭冷哼一聲,語氣盡是不屑,聽不出他會懼怕圓空。
呃?早先我和靳夙瑄也在的時候。索老頭還鬼叫個不停,直嚷着救命。敢情是在戲耍我們的,他壓根就不怕。
還守盤鬼靈?索老頭也不是人嘍?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棋盤還被什麼鬼靈守着,可說索老頭是守護的棋盤的鬼靈,也說不過去啊!
在黑市時,棋盤在我手裡,索老頭卻是古董店的老闆。看不出他和棋盤沾上邊,他似乎都是獨立在人間行走,哪裡見他守護過棋盤?
“棋盤本就是老衲之物,不過循從世間因緣,罷了!與你說這些也無用,老衲並不願爲難你,你又何必讓老衲爲難?”圓空長嘆了一聲。
本來都像要說出什麼秘密來了,又生生停住了,我不禁大感失望。
“少和我講什麼緣啊、因啊!我聽不懂!”索老頭偏偏就要和圓空唱反調。
我很好奇,很想看到圓空被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我趴在門板上。透過門逢,往裡面望去。
圓空那副彷彿萬年都不會變的淡怡慈善神態,看了就不爽!
“若老衲沒猜錯的話,棋盤已被你融入體內。若非你親自取出來,讓老衲動手的話,也只能強行分割你軀體。”圓空終於皺下眉頭,真是難得!
不過,他說要強行分割索老頭的身體?天!那是要將索老頭開膛破肚?呸!狗屁出家人、狗屁的慈悲爲懷!這都想犯殺戒了。
“隨你!”我想不到看起來貪生怕死的索老頭還有這麼硬氣的一面,直接甩給圓空這兩個字,還拽拽地撇過頭,不鳥圓空。
可接下來他的表現讓我噴了!只見圓空如白天那般從佛珠手串上摘下一粒佛珠。其實那只是佛珠的珠魂罷了!被圓空佩戴已久,薰染了圓空的氣息,修成了魂靈。
“住手!住手!我給你、我給你還不成嗎?”索老頭先前的硬骨瞬間都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驚慌地嚷嚷道。
看得我滿頭黑線,索老頭,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逗?
“善哉善哉!”圓空收回珠魂,笑等索老頭主動交出棋盤。
我也想看看索老頭把棋盤藏在身體哪個部位,只見他又苦着一張老臉。巴巴地對圓空說道:“你看我被捆得這麼結實,怎麼拿?”
哈!我知道了,索老頭可能要騙圓空爲他鬆綁呢!就知道這老頭狡猾。木爪在弟。
但圓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猜不到索老頭的心思?他對索老頭的右手彈出一道無形的氣流,索老頭的右手便脫離繩索,而其他部位還是被捆得緊緊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索老頭氣扁了,就解開他一隻手?
“一臂便足以將棋盤取出,待老衲拿到棋盤自然會放了你。”雙目深邃,似已將索老頭看破。
“哼!你是我見過最卑鄙無恥下流的禿驢了。”索老頭罵罵咧咧地把右手插進自己的心口。
啊?我驚了!他、他竟然把自己的心臟給掏出來?不是要拿棋盤嗎?掏心做什麼?當心髒幻成白玉棋盤。我便明白了。
索老頭是把棋盤幻成心臟的形態藏在自己的心腔,但他真的要給圓空?
“給你!”索老頭把棋盤往圓空身上扔去,圓空擡眸,臉色徒地一變。
他剛要掃開棋盤,棋盤就轟地一聲,爆炸了!
咦!圓空呢?當濃煙散去,圓空已經不見了。
“哈哈哈!還是老頭我足智多……”索老頭得意地大笑,自言的話還沒有說完,笑聲就截然而止。
因爲圓空已經出現在他跟前,手中多一把銀光閃閃、帶着倒刺的鉤子。
“老衲不想手染鮮血,只能以銀鉤代替了。”圓空將銀鉤對着索老頭的心口,明明要挖取人心的話,他也能說得像是行善一般,他這境界可真高深。
“我、我是和你開玩笑的。”索老頭臉色煞地變白,乾笑道。
圓空不再和他廢話,舉着銀鉤往他心口刺去!
我大急!不希望索老頭就這樣翹辮子啊!就在我捏起法訣準備強行震斷銀鉤時,外面就傳來一陣喧囂聲。
我往發聲源望去,那邊是僧人住的院落,冒出滾滾濃煙和火光。
顯然圓空也聽到動靜了,翻手收回銀鉤,什麼都沒有多說,璇身一轉,身形一黯,就消失了。
啊?我嘴巴張得足以塞進一粒雞蛋了,圓空到底是不是人?我目光再度移到上鎖的木門,敢情遲鈍的人是我……
“娘子,不進去看看?”我正處於驚訝之態,靳夙瑄的聲音就在我身後響起了。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我轉過頭,對上靳夙瑄那張在我面前放大的妖孽美顏,着實嚇得不輕。
“難道娘子就不奇怪圓空大師怎會沒發現你?”靳夙瑄把我撈進懷裡,輕敲了我腦袋。
“那你都聽到圓空的話?”我有些興奮,太好了!看他還會不會再信任圓空。
“圓空大師都說了些什麼?”豈知,靳夙瑄居然不解地反問我。
“我………”我愕然,卻不知該怎麼說了。
“快進去吧,不然就來不及了。”靳夙瑄沒有再聽我繼續說下去,而是將門上的鎖頭輕輕一擰,鎖頭便化成鐵渣子。
他拉着還一頭霧水的我走進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