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卷 曼珠篇 除非吸足血
曼珠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她想撇開這些事,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能答應和尚雲索去看看那把剪刀,其實她明白,說起來她也是有責任的,畢竟剪刀是她買回來的。
尚雲索幫她隱去身形,他們一同來到停屍間,趙雲豔的屍體就放在這裡。
她死得太離奇了,已經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視,有警察就潛伏在停屍房外面,可能爲防兇手會返回來。
趙雲豔的死,讓王家頓時陷入愁雲慘淡,加上不久前王揚與曼珠的婚事也以那樣不光彩的方式收場。
“啊!會發紅光。”當曼珠看到依舊插在屍體上的剪刀時,忍不住驚呼道。
“還會有血光之災。”尚雲索眉緊蹙,他想不通煞氣這麼重的利器怎麼會流落到曼珠手中。
他有仔細問曼珠這剪刀的來龍去脈,結果他真不知該怎麼說她了,這膽子太大也不全是好事啊!
明明發覺有古怪,還敢收這剪刀,最後雖然把剪刀扔了,也不頂事,還因此加重了剪刀的戾氣,才引發它的殺性。
不過這些他沒有當着她的面講出來,怕增加她的心理負擔。
“下一個該不會是我吧?”曼珠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裡頓時覺得發毛。
“有這個可能,別擔心,有我在,誰都不能傷到你!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貼身保護你。”尚雲索還故意把貼身二字說得極其曖昧。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曼珠白了他一眼,當她是三歲小孩啊!看不出他的意圖纔怪。
“噓!有人來了。”尚雲索捂住曼珠的嘴,示意她別出聲。
吱!門被打開了,走進幾個人,其中有幾個警察,還有兩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曼珠和尚雲索心照不宣,不用多想都知道這些人是來做什麼,不就是驗屍嘛!咦,不對呀!不是聽說驗過了,而且還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曼珠見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當中、年紀比大的那個拿着一把銅錢劍,應該是五帝銅錢劍。
她明白了,驗屍神馬的是藉口,大概是覺得趙雲豔的死太離奇。警方想到鬼怪那方面,又不能光明的點破,畢竟警方是嚴禁傳播迷信。
切!說來說去這些個警察也是說一套、做一套。
“警方有時也會碰到這種離奇案件,自然就有了玄警的存在,不過玄警一般都是在暗中協助警方破案。”尚雲索笑着解說道。
“哦!”這鬼懂得不少嘛,也聽得出他很不屑。
尚雲索冷眼看着那個僞裝成法醫的玄警,看他用五帝銅錢劍沿着剪刀插入屍體的邊緣挖,如果要把剪刀挖出來,那就要挖掉一大塊肉。
這也是揹着死者親屬做這種事的原因之一,估計他們也覺察到是剪刀在作祟,所以纔想把剪刀取出來研究。
曼珠看到銅錢劍割破屍體流出來的血被剪刀用極快的速度吸收了,這也太詭異了吧!
這些人的臉色明顯驚變,連那個玄警也直冒冷汗,他一急之下,加重了力道,用銅錢劍直接將剪刀、連着一大塊血肉給挖了出來。
好惡心!難道他們沒看到剪刀還閃着紅光嗎?曼珠撇嘴,事實上他們也確實看不到紅光,她並不知道自己與衆不同。
“終於取出來了,我拿回去封印起來,這樣也就不必擔心再有人利用這剪刀害人了。”那個玄警抹了一把冷汗,小心翼翼地用銅錢劍挑開連在剪刀上的血肉。
“不自量力!”尚雲索搖頭冷笑道,玄警不過也是半桶水,略懂一點點皮毛而已,對付一般的陰魂還成。
呵呵!還想封印這把剪刀,口氣也太大了,也不掂估掂估自己的實力。
說實話要不是曼珠,尚雲索一點都不想多管閒事,更不想和玄警有任何交集,畢竟他現在是鬼。
只有曼珠聽得到尚雲索的話,她覺得他說得沒錯,她也覺得這個玄警看起來挺不咋樣。
曼珠和尚雲索此時的想法大致差不多,她也知道尚雲索會出手,但什麼時候出手她就不知道了。
才這麼想,驚人的事發生了,當剪刀上的血肉完全剔除之後,剪刀沒有了血液可以吸收,就戾氣大發。
凌空飛轉着,對着這幾個人旋轉,似乎在挑選下手的對象,最後對準那個玄警的心口直刺過去。
“啊啊啊——”除了那個玄警還勉強保持鎮定之外,其他幾個人當場癱軟在地上。
“你幫幫他們吧?不然他們死定了。”那也是人命啊!曼珠扯了扯尚雲索的衣袖,卻見他神色有些怪異。
“除非吸足血,否則誰也不能阻止它。”除了它真正的主人,到底誰會沒事養這種煞氣重的利器,要知道必須要用血、平時經常殺人、屠鬼,才能養成的。
尚雲索在腦中翻找一番,最後猜出誰最有可能時,心中大駭!怎麼都不願意相信,也沒有充足的理由和藉口。
眼看玄警不敵剪刀,剪刀就要插入他的心口了,尚雲索纔出手,用他的專屬佩劍格住剪刀,救了玄警一命。
豈料剪刀太過狡猾,轉了個頭,居然刺向曼珠。也就是說因爲尚雲索的行動,泄了他們的氣息。
剪刀上的血光大盛,刺得曼珠眼睛生痛,也因此刺激得她顯出身形,令她神智恍惚,不由自主地握住剪刀。
“曼珠!”曼珠都顯出身形了,尚雲索自然也不會再繼續隱身,此時他已經猜到剪刀出現的目的。
“啊,鬼啊!”幾個警察嚇得嘶聲尖叫,嚇都嚇死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形象。
“是你用剪刀殺人的!”其中一個警察就有曼珠家裡調查,認得曼珠,知道曼珠和趙雲豔白天吵架的事。
曼珠已經迷失了神智,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定爲兇手了,她眼睛變得通紅,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
她甚至感受得到剪刀在瘋狂地叫器着:血!血!要吸血!
尚雲索已經明白那個誰要讓曼珠手染罪惡,斷了他們在一起的可能,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這麼多年,他都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