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的我迫於無奈,只好做出令我自己都覺得好笑的事,自己趕牛車回去!
不認得路,怎麼辦?邊趕路,邊找人問唄!不然,我總不能一直在這裡乾等吧?
這地方比較偏僻,就剛纔的情況來看,等上大半天也不見得能等到人,我實在不想承認唯一等到的兩個人都被我嚇跑了。
我也確實想把臉上的死人妝洗去,可到哪找水去?附近可沒有河或者小溪的影子。
“夙瑄,快幫我把這兩隻桶糞便弄下車。”就算我願意委屈自己用破牛車代步,也不可能拖着兩隻臭氣熏天的糞桶,沒得把自己薰死,還當了累贅。
因爲要指使靳夙瑄幹活,我只好鬆開口袋,放柔語氣,有他這隻鬼幫忙,哪裡需要我自己親自動手,況且我渾身都痛得快散架了。
“娘子,我確實恢復了一點法力,可讓我用來搬動糞桶,實在是大材小用。”靳夙瑄很爲難地說道。
“我管你什麼材,你口口聲聲喊我娘子,難道就忍心看我一個受傷的弱女子來搬這麼笨重的糞桶?”我故意裝出委屈的樣子質問他,裝委屈扮可憐我也是現學現用,學他的,用在他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結果不必說,自然是他妥協了。
一股森冷的陰風從我破敗的口袋裡刮出,竟把兩隻沉重的糞桶刮下牛車,屎糞倒得滿地都是,害我當場嘔吐,可惜胃裡空空,什麼都吐不出來。
“讓開!快開!”
“鬼啊!撞人啦!”
“鬼駕着牛車要撞人了。”
“…………”
小鎮窄小的街道上,一個身穿紙衣,化着死人妝的女人趕着一輛破爛的牛車橫衝直撞,不是把路旁的小攤撞翻,就是把人驚得四處逃竄。
這個女人當然就是我了,我可不是故意的,誰讓我的技術不過關呢!也是研究了好久,才知道牛車怎麼趕。
一路上出了不少狀況,可以說是驚心動魄,我一開始沒遇上可以問路的人,就一直往南邊趕,沒多久就進了這個小鎮。
結果整得雞飛狗跳,不過,卻沒人敢來找我的麻煩,都把我當成了鬼,誰見了我都趕着逃命。
“娘子,現在人多了,你還是把臉洗下吧?”躲在我口袋裡的靳夙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又怕我生氣,只好小心翼翼地說道。
誰說我不想洗臉?這不,看到離街頭不遠有一條小溪,還有幾個女人在洗衣服。
於是,我就從牛車上跳下來,剛到溪邊,卻把這些洗衣服的女人嚇得慌張逃走,連衣服都不要了。
我看到岸邊放着幾套還沒洗的乾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紙衣,剛好,我終於可以把紙衣換掉了,再把臉洗乾淨,誰還會覺得我像鬼?
我拿了別人的衣服,找了個沒人經過的地方,讓靳夙瑄以剛恢復的一點法力使用障眼法幫我遮擋,我才匆匆把衣服換上。
就在我換衣服的空擋,一個人貓着身體、鬼鬼祟祟地接近牛車。
而靳夙瑄突然喝道:“娘子,好重的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