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坐在車裡已經抽了一盒香菸的皇甫少擎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在聽到對方說出名字的時候,他都有種殺人的衝動。
手機那段的霍子墨說了牧晚秋現在所在的地方,便掛了電話。
皇甫少擎盯着黑了的手機屏幕,煩躁的掐滅指尖的香菸,跑車“轟---”的一聲離開了別墅停車場。
他是瘋了才讓牧晚秋這個女人給折騰成現在這個樣子,從浴室出來,坐在沒有她的臥室裡,他一分一秒都熬不過去,想着她跑去見甩了她的前男友,他就一刻也等不了的拿着車鑰匙下樓。
坐在車裡,他卻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即使找到了,又能怎樣?
他只能坐在車裡猛吸菸,嗆的他自己眼睛都發脹,可心裡的悶堵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緩解。
這是第幾次看到她這個樣子?爲什麼每一次她都要把自己弄得這麼慘?她的頭垂得很低,似乎要將自己縮進塵埃裡,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任由一顆一顆的滴落,滴答在冰涼的地面上。
“你一直坐在這裡,他就會出來見你了嗎?你這是苦肉計嗎?”一道熟悉的男中音在寂靜的街道里蔓延開來,是幻覺嗎?
牧晚秋溫潤朦朧的眸子裡看到的黑色鋥亮的皮鞋,真的是他嗎?那個兩個小時前還渾身戾氣的把她趕出家門的他?很不爭氣的她將頭埋得更低,想哭的慾望卻已更濃。
“牧晚秋,你再不起來,我就把你扔到身後的湖裡去。”皇甫少擎不耐的冷聲開口,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快要縮成一團的她。
聽到他的威脅,牧晚秋用力的吸了吸酸酸的鼻子,衣服袖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這才倔強的仰起頭來看着他。
他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君臨天下般高高在上的睨着她,看到她眼角還有未乾的淚水,心,揪的一疼。
“回家。”他寒氣逼人的命令,也不管她是怎麼想的,自顧自的轉身往停車的方向走過去。
來找她還是那樣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牧晚秋很不知好歹的朝着他的背影吼着,“你不是讓我滾了嗎?幹什麼還出來找我?”
已經打開副駕駛車門的皇甫少擎驀然回首,俊美的臉上突然就多了一抹邪魅的微笑,只聽到他似真似假的說,“我喜歡你不行啊。”
這句話可把牧晚秋噎的不行,她乖乖的坐進車裡,等車子啓動之後,她偷偷的瞥了他好幾眼才諾諾的開口問他,“你剛纔說的是真的?”
皇甫少擎好像已經忘了剛纔說了什麼話似的,“什麼?”
“你剛纔說喜歡我。”牧晚秋想要知道答案,不然今晚肯定失眠,她只好重複了一遍。
“假的。”皇甫少擎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她,這次回答的語氣可比剛纔真誠多了。
牧晚秋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瞬間就有些失落,垂着失落的眼眸,嘟着委屈的小嘴抱怨,“那你以後不準在騙我了。”
認真開車的皇甫少擎扭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一本正經的說,“你不是說,說了喜歡你,就可以上了嗎?我以後每天都要說一遍,不對,還是看需求而定吧。”
“你……”臭流氓,牧晚秋翻了個白眼,扭頭轉向車窗外,懶得理他。
可心,怎麼跳的不受控制呢?
某總裁的底線已崩盤,繼續他的流氓風格,“你要是想聽了,你也暗示我一下哈。”
“……”暗示他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