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孩子的父親,我覺得我們應該給這個孩子一個機會,畢竟他是我席宸的長子。”席宸身體前傾,雙手交叉抵靠在下頷處,笑意盎然的看着身前呆若木雞狀態的兩人。
醫生幾乎是機械式的點頭,“席總說的極是,說的極是,長子身份大如天。”
陳藝舌頭打結,說的含糊不清,“我會勸說小金回心轉意,那可是自己的親骨肉啊,怎麼可以說不要就不要了,那是大逆不道的事,不能順了她的意。”
“只是嘉意性子說一不二,她做好的決定外人是很難更改,所以我們還是順了她的意思爲好。”席宸再道。
醫生不安的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苦笑道:“那也是,這事還是要遵循當事人的意思。”
陳藝忙不迭點頭,“席總說的對,小金性子烈,做好的決定誰也沒有本事撼動,如果今天違背了她的意思,只怕她也會想辦法去別的醫院。”
“但好歹也是我的孩子,身爲父親,我覺得我應該負責,無論如何,我還是希望能夠看着他幸福健康的出生。”席宸單手撐在眉角,目光悠長的注視着兩人,“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好的辦法。”
醫生眉頭不可抑制的抽搐一二,他小心翼翼說道:“席總的意思是讓我幫您留着這個孩子?”
席宸莞爾,“很難嗎?”
醫生苦笑道:“雖然現在月份小可能看不出什麼異樣,可是日後月份漸大,不可能再瞞天過海,金小姐又是極聰明的人,女人在這種事上相當敏感,稍一注意,都會發現不妥的地方。”
“很爲難?”席宸再問。
醫生感受到對方施壓的壓力,倉皇的搖頭,“不難不難。”
“既然如此,那就拜託醫生了。”席宸站起身,整理了一番西裝,扭頭看向陳藝,再道:“上娛那邊我會讓姜悅最近減少一些工作,這部劇讓沈琦慢慢拍,天氣熱,演員也是人,累着病着更容易拖累進度。”
陳藝不敢多說什麼,只能止不住的點頭。
辦公室大門被人推開,隨後屋內被壓抑住的空氣漸漸的釋放出來。
醫生跌坐在沙發上,如同擱淺的魚兒大口大口的吸着氧氣。
陳藝有些糊塗,不明道:“席總剛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醫生單手扶額,滿面憔悴,“手術照常安排。”
陳藝愕然,“可是——”
“只是安排手術室而已,別的一如既往。”醫生道破含義。
陳藝恍然大悟,可是不過片刻再次蹙眉道:“這算不算是掩耳盜鈴?”
“陳經紀人是覺得還有別的辦法?”醫生問道。
陳藝雙手撐在額頭上,忍不住的嘀咕道:“我一直都沒有搞明白爲什麼上娛對咱們小金這麼好,如今看來,不是姜總在照應她,也不是什麼金主在背後替她運籌帷幄。”
“今年醫院能不能有更新的設備進來,也要靠金小姐這顆救命稻草了。”醫生站起身,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一定不會辜負了席總的囑咐。”
陳藝瞪了一眼如獲珍寶的醫生,自顧自煩躁的扯了扯頭髮,從今以後自己還不得更小心的伺候好金嘉意這位大主子了?
突然之間,她有些想念朱迪了,這大姐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把自己負責的大主子給弄回去養着?
病房內,加溼器井然有序的工作着,病牀上的女人安靜的沉睡着,她的身後,窗臺上有一株百合嬌豔欲滴的綻放開,陽光落在花瓣上,上面的水珠如同一顆顆璀璨的玻璃球絢爛的迸發着彩虹光芒。
席宸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着屋內熟睡中的身影,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些許。
原本只是一夜放縱,卻沒有想到會演變至此,看來我們之間的協議得增加一條了。
“總裁,車子已經安排好了。”助手控制着聲音頻率,儘可能沒有驚動空氣中的那份安寧。
席宸點了點頭,“安排好保鏢,最近這幾天醫院和劇組可能不會太平靜,讓姜悅準備好方案,我很不喜歡記者羣的窮追不捨。”
“是,我會即刻通知姜總。”
兩道身影隱沒在走廊深處,狹長的走廊恢復瞭如初的沉靜。
陳藝心事重重的回到病房,當推開門的剎那,牀上本是熟睡的女人也悄然的睜開了雙眼。
金嘉意看了看腕錶,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肩膀,問道:“手術安排好了?”
“是,是安排好了。”陳藝扭扭捏捏的避開她的眼神,倒了一杯溫水,“醫生說下午有時間。”
“這樣就好。”金嘉意仰頭看着天花板,“本就是一個意外,既然是意外,就沒有留下的必要。”
陳藝身體一顫,放下水杯,小聲問道:“小金,你有沒有想過孩子的父親會不會同意你這麼做?”
“我爲什麼要理會他同意或者不同意?”
“畢竟有因纔有果。”陳藝指了指她的肚子,“也許他希望你留下?”
金嘉意坐起身,不假思索道:“陳姐,身爲一個金牌經紀人,你應該考慮的是眼前,而不是往後,難不成你希望我被人傳出未婚先孕這種荒唐事?或者我結婚了卻要選擇隱婚這種欺騙性的事?”
“那你結婚了嗎?”陳藝期盼着問道。
金嘉意麪色一愣,尷尬的躺回牀上,“什麼結婚,我如此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女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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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沒牽過手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哈哈哈。
今天小蠻也要去看看我家二包子是不是健康的包子了,說不定小蠻今天心情一好突然加更了呢?默默的有些小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