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沒事吧。”金嘉意從石板路上一路小跑而來,見着毫髮未損的兩人,才稍稍的鬆懈一口氣。
姚翠見到自家閨女,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嘉意啊,扶扶我,我腳沒力了。”
金嘉意攙扶着姚翠,看向一動不動的金主。
姚翠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忙道:“老頭子,你沒事吧?”
金主輕喘一口氣,面色蒼白的搖了搖頭,“我先進去換一條褲子。”
金嘉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金主的大腿位置,驀地移開目光,尷尬道:“沒事就好。”
金家大廳內,經歷了剛剛那突如其來的一幕,幾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姚翠喝着壓驚茶,輕喘一口氣,“這席家好端端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們?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是打算綁架我和你爸。”
金嘉意瞥了一眼院子里正在打電話的身影,避重就輕道:“吃飽了撐的吧。”
“嘉意你告訴母親,是不是你在外面出了什麼事?娛樂圈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難不成是席家想要潛了你?”姚翠慌張的握住金嘉意的手,滿目憂愁。
“你母親說的沒錯,閨女啊,咱們只是一方小霸罷了,惹不起京城裡那些名門望族,這娛樂圈還是退了吧。”金主換好了衣褲急匆匆的從房間裡跑出來。
金嘉意替他倒上一杯茶,說着:“有些人不是我們退讓他們就會網開一面放過咱們的,更何況我金家在姚城也並不是無風無浪平靜一輩子,父親見過的世面比我多比我大,只不過這一次動靜更大更狠了一點而已。”
“都動槍了,還只是狠了一點而已?”姚翠悻悻的拍了拍心口,“女兒啊,從小到大我和你父親都依着你,可是這一次你就聽我們一句,席家我們惹不起,如果他們真要動你,我和你父親都無法保全你,咱們退出吧。”
“母親話裡的意思是認準了席家是因爲我的緣由纔要請你們上門做客嗎?”金嘉意反問道。
姚翠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金主,隨後鄭重的點點頭,“你父親雖然做事高調,可也只是在姚城這種小地方翹着尾巴,怎麼也不會有機會得罪席家,除此之外,你的性子我和你父親還不知曉嗎。”
“母親這話說重了,我們都是池魚,席家怎會因爲我大動干戈。”金嘉意道。
“那今天這事——”金主話音未落,目光直直看向進門的那道陌生身影。
席宸緩步走進,揹着光,鋥亮的皮鞋踩過厚實的地毯,並沒有發生任何聲響。
姚翠隨着金主的視線望過去,訝異道:“這位先生是誰?”
席宸自顧自掏出名片,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遞過去,一雙小手早已是迫不及其的握上了他的手。
金嘉意拽着他的臂膀,強行將他拖出大廳。
席宸莞爾,“夫人這麼着急,難不成是覺得身爲女婿的我初次上門沒有帶禮有些欠妥?”
金嘉意沉了沉臉色,將他的名片塞回他的口袋裡,冷冷道:“席總已經把我送回來了,就不多留你了,請回吧。”
席宸並未有打算離開的意圖,興致盎然的注視着她略顯蒼白的五官,脣角再一次忍俊不禁的高高上揚着。
金嘉意眉頭微微一蹙,加重語氣道:“席總,不送了。”
“你的忘恩負義我早已領會一二,但我身爲你的男人,第一次見你的父母,怎可缺失應有的禮儀,我即刻讓人準備厚禮,今晚就在這裡吃頓便飯再回去。”
聞言,金嘉意神色一驚,忙不迭的擋在他的身前,憤憤道:“席總還真會給自己強行加戲,可是我父母現在不想見到席家的人,請回吧。”
“他們見了我,可能就想見席家的人了。”席宸撥開她的手臂。
金嘉意再次擋在前面,“席總這是非得逼我撕破臉?我們無名無分,一份協議而已,席總難道忘了答應我的條件?”
“我記得你也答應過我,我們從島上回來就陪我去民政局坐坐。”
“……”她什麼時候答應過?
“既然都談婚論嫁了,自然而然要先拜會你的父母雙親,別害羞,我會控制分寸的。”
金嘉意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方纔還被自己攔着的身影已經踏步走進客廳,陽光落在他筆挺的西裝外套上,着實刺眼。
金主見到去而復返的男人,不明上前,問道:“這位先生有事?看你跟我家閨女如此熟絡,你是她的經紀人?”
席宸再一次掏出名片,“我叫席宸。”
金主接過名片,席家專用刻章如金子般亮燦燦的映入眸框,席家的人?
“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我很抱歉,初次見面就鬧成這樣,是我的大意了,不過二老請放心,既然嘉意已經成了我的人,我自然要護的她一世周全,也會護的金家一世安好。”席宸再道。
金主初次聽到這個名字便覺得有些耳熟,腦子裡轉了轉,覺得更是耳熟,隨後猛然想起在什麼地方見過,席家當家人,席氏最高執行長:席宸!
如雷轟頂,金主不敢置信的緊緊攥着這張名片,生怕對方一個玩笑給強行搶回去了那般。
“老頭子,你怎麼了?這個人你認識?”姚翠晃了晃呆愣住的金主,想要摳出他手裡的名片,卻沒有料到金主不僅握的緊,還一副生怕被自己給搶了那麼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