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建築古色古香,氣氛極好,隔着嫋嫋的青煙,可以看見茶藝師在沖茶。
夏知晚在心裡默默想,其實小白學長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土豪。
只恨當年沒有好好剝削他,就放任者他去了美國。
現在想要狠狠剝削一番,也沒有機會了。
一進門,便有穿着旗袍的迎賓小姐走過來,“請問是白先生嗎?”
白昭庭點頭,“是我,兩位!”
旗袍小姐微微一笑,“好的,白先生,您的包間在三樓碧海聽風。”
木質的樓梯窄小而又陡峭,白昭庭看了夏知晚腳上那一雙大約有五釐米的長筒靴,急忙叮囑道,“樓梯有點陡,上去的時候小心點。”
夏知晚連忙點點頭,“好的,我會注意的。”
包廂裝飾的很古樸典雅,牆上懸掛的是一副松鶴延年的書畫和一副不知道是誰寫的書法作品,仔細看,應該是出自大家之手,筆力虯勁,飛揚飄逸。
“不知道這幅書畫出自哪位大家之手!”夏知晚感慨道。
白昭庭微微一笑,有些促狹,“你這樣說被作者聽到了估計會笑暈!”
夏知晚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了嗎?”
白昭庭走進那幅書法作品,指了指落款上的流雲公子,淡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作品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
夏知晚有些好奇,“誰?”
“流雲公子是這裡的老闆給自己取的雅號,所以這些書法作品應該都是他自己的作品。”
所以白昭庭才說被作者聽到了會笑暈。
夏知晚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尷尬,“看不出來這裡的老闆竟然還有這樣的愛好,看來也是一個很有生活情調的人啊,不過話說回來,小白學長你和他認識嗎?”
白昭庭點點頭,“認識,以前在美國的時候認識的,回國之後他就在這裡開了茶樓,還經常邀請我來這裡喝茶,不過我一直沒有時間,所以這應該是第一次來。”
“那這樣說,我算是沾了你的光啊!”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打開了,穿着紅色旗袍的美人將手中的托盤端了進來。
“您好,您要的碧螺春到了。”
其實夏知晚對於茶並不是很瞭解,對於茶藝也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很佩服而已,今天近距離地看茶藝師在她的面前表演還是有點新分的。
瓷白的茶盞裡面,是碧綠的茶葉,由於經過高壓沖泡,清香四溢。
輕輕地啜了一口,對面的白昭庭擡起頭,笑道,“有沒有品出什麼來?”
本着明人不裝暗逼的原則,夏知晚很實誠的搖了搖頭,“沒有!”
沒想到白昭庭也是一笑,“其實我也沒有。”
夏知晚失笑,然後又暗暗想,真不知道什麼樣的女孩子才能和小白學長在一起。
她將茶杯發下,然後開口問道,“學長,你說要給我什麼?”
白昭庭也將茶杯輕輕放下,然後從黑色矜貴的Gucci的公文包裡面拿出一疊文件遞給她。
夏知晚大致翻了一下,前面是有關校園暴力的一些法律文件和一些案例。
最後幾張紙是有關於江樹的一些資料。
江樹目前是A市鑫輝傳媒的董事長,A市也是一個娛樂發達的城市,因此傳媒業極爲發達。鑫輝傳媒旗下也捧紅了不少知名藝人。
“這個江樹就是江媛媛的父親嗎?”夏知晚掂了掂自己手上的文件。
白昭庭點頭,“是,江樹在A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說她女兒也不是沒有囂張的資本。”
“我本來想着有可能從法律途徑解決這個問題,但是後來我去找喬安然的時候,她貌似不是很配合,而且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那些人拍了她一些不雅的照片來威脅她,逼她退學,我覺得這件事情的性質已經很惡劣了,完全可以從道德層面上升到法律層面了,只不過這樣的話,那些照片很有可能成爲物證當庭公示,所以,我……”
“的確,其實一般發生這種事情都是私底下解決的,即便有輿論出來,估計家長也會用錢擺平,估計江媛媛家裡肯定也不缺錢,況且這件事情如果抖到了社會上,雖然可能對江媛媛的行爲有所制止,但是對受害人來說必定會是二次傷害,要知道現在的媒體對於這種負能量的東西很喜歡,知道怎麼樣引導輿論,到時候,估計喬安然再怎麼不願意,也會被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給挖到,然後想要揭開那些他們以爲的事實,對她再一次造成傷害。”
夏知晚默然,的確如此,現在有些記者不喜歡報道正能量的,每天就喜歡挖掘社會的陰暗面去報道,甚至喜歡誇大事實,來挑起人們的情緒,增加自己文章的點擊率,完全不管這件事情對社會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夏知晚默默翻了翻那疊文件,“那現在到底要怎麼半纔好?”
其實只要江樹倒黴了,江媛媛自然也沒有囂張的資本了,甚至於有可能校方爲了保全自己的面子,回逼迫江媛媛轉學。
那封舉報信就在他公文包的最底層,只要將他上交,然後自己再從中推波助瀾一番,必然有人會去調查江樹,而且必然一查一個準。
行賄領導,和女明星有私情這些都算是爆炸性的新聞,媒體一定不會放過的。
只是,白家也在其中摻和了不少,至少,他就親眼見過白敬亭和江樹有往來,江樹甚至還打算往白敬亭的牀上送女人。
夏知晚頓時憂愁起來,“這樣不行,那也不好,馨雅又不希望事情鬧大,難道真得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了。看來想做一個正義使者竟然是這般不容易。”
白昭庭的心在某一刻突然觸動了,他突然開口,“如果你信得過的話,你就先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了,我可能會有辦法。”
夏知晚黑白分明的眼裡面頓時閃過一絲希望,“什麼辦法?”
白昭庭沉默,夏知晚頓時明白了,“保密是吧,那好吧!”
白昭庭眸色一黯,“抱歉!”
夏知晚連忙擺手,“沒關係,我理解。”說完他環視了一下四周,“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說完便起身去開那雕花的木門。
然而門剛一打開,就看到了她面前身形挺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