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逸景從電梯裡面走出來,微微一側首,就看見跌坐在地上的女人。
眉頭一皺,他急忙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子,準備扶起她。
夏知晚還處於蒙圈狀態,沒想到還有人這麼沒素質,胳膊傳來一陣疼痛,估計剛纔的傷口又破了。
暗暗在心裡詛咒了一句,頭頂傳來一陣清冷的男聲,“有事沒?”
夏知晚擡起臉,就對上官逸景擔心還有些關心的眼神,但是接觸到她的目光的時候,微微別過臉去。
“沒事。”夏知晚說着就想自己起來。
雖然說不是很想見到這個男人,但是在一個公司,多少就有碰面的機會,想到這裡,她暗暗咬牙,官逸景幹嘛那麼有錢,還買下了她的雜誌。
官逸景隨即目光移到她的手臂上,襯衫上有隱隱的血跡滲出,眉頭深深皺起,他扶起她,然後拉住她另一邊手,“跟我來。”
還沒等夏知晚反應過來,官逸景就直接帶着她進去了一旁的總裁專用電梯。
然後摁下了頂樓的按鈕。
夏知晚被他拽着手,忍不住問道,“你要做什麼?”
官逸景瞄了一眼她的手臂,沉聲道,“你受傷了。”
夏知晚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果然,剛纔的傷口又裂開了,她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官逸景自然而然地擡起她的胳膊,看樣子應該之前就傷到了,現在等於是再次受傷。
“怎麼弄傷的?”
夏知晚徵了一下,他這算是在關心自己嗎?
走路的時候不下心颳倒的,她儘量輕描淡寫,因爲官逸景的關心讓她覺得有點不太習慣,畢竟已經四年多沒有見面了。
她都已經將他當成了陌生人。
官逸景皺眉,“多大人了。”隨即給了她一個嫌棄的眼神。
其實下半句是果然這個女人還是不讓人省心,真是沒了我一點也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叮咚一聲,頂樓到了。
官逸景拽着她的胳膊,夏知晚忍不住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上藥,”官逸景沒好氣地回到。
頂樓是私人專屬休息室,一般不會有人來這裡。
男人的力氣很大,夏知晚根本掙脫不開,官逸景現在全身上下都開啓了一種霸道總裁的模式,根本容不得她有半點不願意。
休息室的門打開,官逸景指了指一旁的沙發,然後命令道,“坐那裡。”
夏知晚撇撇嘴,剛躊躇了一下,但是男人的眼神就掃了過來,權衡利弊,夏知晚還是乖乖坐了過去。
官逸景從一旁的櫃子裡面,找出醫藥箱,然後取出止血藥膏,擰開蓋子走了過來
他動作自然地坐在她身旁,準備給她上藥。
夏知晚心臟頓時就瑟縮了一下,她擡起右手,“那個我自己來吧!”
官逸景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淡定地說,“你的傷口在手肘處,自己上藥不方便。”
夏知晚還想要拒絕。
官逸景已經牢牢地握住她的手,他的眸子幽深,“你知道的,我要做的事情,一般都會做到。”
夏知晚全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四年了,這個男人其實沒有什麼變化,性格方便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專制。
他給她上藥的動作很輕柔,甚至還問她疼不疼?
即便是來自陌生人的這樣的關懷,心裡面也是有漣漪的,但是對於官逸景,夏知晚覺得自己最好不要有什麼情感。
畢竟四年前,所有的愛恨都已經離她而去了。
不愛也不恨,心如止水。
官逸景隨即將藥膏放下,然後叮囑道,“這幾日傷口不要碰水,知道嗎?”
夏知晚擡起臉,目光裡面閃動的都是疑惑的神情。
官逸景對上她的目光,然後習慣性地皺眉,“怎麼了,有疑問?”
她是有疑問,不明白爲什麼官逸景會對她這麼關心,他們明明已經不再是夫妻了,即便不再怨恨,但是至少不用靠的這麼近吧,這些事情也不是他應該以及必須要做的。
但是她很快垂下眼眸,“沒有。”
官逸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說,“衣服好像也髒了,換一件吧!”
夏知晚猛然擡起臉,“什麼?”
官逸景指了指她的袖口,雪白的襯衫已經沾染上了污漬,而且手肘處還有些破裂,一切看起來是那麼狼狽不堪,其是夏知晚的辦公室裡面有衣服,但是因爲還沒有來得及換,就被官逸景帶到了這裡來。
“我知道,我自己會處理,謝謝。”她儘量說的客氣。
官逸景挑眉看她,隨即拿起電話,撥通了林秘書的電話,“拿一件女式襯衫到頂樓休息室來,165,S號的,嗯,儘快!”
夏知晚簡直不可置信,她剛站起身來,官逸景已經將手摁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直接將她摁在了沙發上。
”官逸景,你……“
官逸景收起電話,然後對她說,“乖乖坐在這裡,等秘書把衣服送過來!”
夏知晚簡直不明白這個男人在想什麼,她又好氣又好笑,“我自己有衣服換,不用麻煩你!”
“我不怕麻煩!”
夏知晚簡直無語,於是乾脆什麼話也不說想要直接轉身出去,誰知道男人一把拽住她,脣角勾了一抹笑意,“你在不老實我就撕了你的衣服,看你怎麼出氣?”
夏知晚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但是她相信這種事情官逸景可以做得到,深吸一口氣,她擡眸,滿臉的疑惑,“你這是做什麼,是關心我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但是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覺得你應該弄清楚我們現在的關係。”
她一口氣說完,沒有絲毫喘氣。
官逸景聞言,笑了,俯身,看着她鄭重而又帶着點憤怒的臉蛋,勾脣,“我們的關係?”
夏知晚鄭重地點點頭,“對!”然後又補充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我只是你的下屬,你是我的上司,我聽你的安排和調遣無可厚非,你讓我做什麼我也沒有什麼異議,但是如果你還有什麼別的目的,或者對我表現的過於關心的話,這會讓我很惶恐?”
她擡眸,異常認真,“希望官總您能明白!”